突然,竇戰龍皺起眉頭,一臉疑惑的看着家樂,似笑非笑的說道:“步家的事情好像是我在負責,跟你有半毛錢關係嗎?”
家樂微微一怔,面色尷尬,一不小心暴露自己對步曦月的心意,假裝咳嗽兩聲,回過神來,繼續說道:“竇大哥,要不要派個人盯着夏東初那邊的情況,以防出現意外!”
“不需要!”竇戰龍臉色凝重,表情嚴肅,一雙眼眸若有所思,說道:“徐博這次不會偷着藏着了!”
家樂一愣,半信半疑的看着竇戰龍,說道:“你怎麼這麼確定?”
“既然徐博做出行動的決定,就已經完全做好與我們對抗的準備。”竇戰龍眯着雙眼,表情深邃的說道:“步曦月就是他手裡對付我們的法寶!”
“你的意思是,這次的較量是一場光明正大的對抗了!”家樂的表情有所鬆動,臉上神情微微有些舒緩,長舒一口氣,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喃喃自語道:“我最討厭那種偷雞摸狗的生活了!”
“估計徐博也厭倦了東躲西藏的生活!”竇戰龍煞有其事的說道:“夏東初手中的芯片不會有問題吧?”
家樂睜大眼眸,一臉茫然,眼珠一轉,轉念一想,恍然大悟的點點頭,說道:“您儘管放心,到時候,保證讓徐博空歡喜一場。”
“難道你就不擔心徐博識破真相後,不會輕饒了夏東初?”竇戰龍歪着腦袋,微微斜着眼珠,試探性的說道:“到時候夏東初求饒,博取你的同情心?”
家樂的腦海中回想着夏東初的所做所爲,心頭憤怒,眉頭緊皺,咬牙切齒的說道:“雖然他是夏家人,但我作爲一家家主,絕對不允許夏家再原諒這樣的敗家子!”
“龍阿紫和步叔叔的仇,我是一定要報的!”家樂眼神憤怒,若有所思的說道:“既然同爲夏家人,我是下不去手,索性就交給徐博來處置吧。”
竇戰龍兩眼微眯,眼神飄忽,一雙眼眸直直的盯着家樂,深吸一口氣,說道:“有些人命中註定,不是我們所能強求的了的。”
夏東初一心想要成爲夏家家主,甚至不惜一切手段,三番兩次的做出有損於夏家的事情,着實傷透了夏家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心。
即便眼睜睜的看着夏東初死在徐博的手上,家樂也絕不會有一點兒的心痛,更多的是希望用夏東初的鮮血來祭奠龍阿紫的死亡。
竇戰龍擡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鐘,眼神一驚,神情急切的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趕緊走吧。”
家樂眼神肯定,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碼頭上有一個絕佳的觀察方位,正適合我們觀察情形。”
在家樂的帶領下,竇戰龍來到碼頭後面一個低矮的小山丘上,就在山丘的被迫,莫名的凸起一個山尖,鮮少有人知道去路。
爲了引人耳目,羅兵早早地趕到碼頭,見竇戰龍的車子,趕忙跑了過去,氣喘吁吁的說道:“你們可算是來了!”
“情況怎麼樣?”竇戰龍似笑非笑的看着羅兵,問道。
羅兵皺着眉頭,面帶愁容,搖着腦袋,說道:“我的人已經駐守一天了,沒有發現一點兒動靜。會不會是你們的消息有誤?”
“不可能的!”家樂瞪大眼眸,臉色十分肯定的說道:“張永剛十分確定的告訴我,孫嘉誠下達的任務地點就是在灣仔碼頭這邊。”
羅兵深嘆一口氣,微微轉身,掃視四周,面色無奈的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等等看吧。”
竇戰龍面色凝重,在家樂的帶領下,爬上後面的山丘,徑直來到山尖。
所謂的山尖,不同於山頂,高於山頂,隱藏在山頂後面的一塊隱藏極深的土堆上。
這個山尖三面被茂密的樹枝纏繞,一面朝向碼頭,地理位置隱蔽,是個觀測的絕佳地方。
潛伏在山尖上,山下的所有情況一覽無餘的盡收眼底,使得羅兵和家樂忍不住張大嘴巴,深吸一口氣。
竇戰龍眉頭深鎖,眼睛睜大,警惕性的看着下面,不由得臉色大驚,聲音極其緊張的說道:“快點趴下!”
接着,他伸出雙臂,猛然一下,將家樂和羅兵按倒在地,壓低聲音,詭異的說道:“有人來了!”
越是地理位置高的地方,越容易被山下的人發現,這是唯一的弊端,令竇戰龍不得不提高警惕。
羅兵拿出望遠鏡,對準焦距,仔細查看,嘴裡喃喃道:“他們來人衆多,後面還有一輛廂貨車,應該就是走私的物品吧?”
竇戰龍嘴脣緊抿,目不轉睛的盯着下面,屏氣凝神,死死地盯着那輛廂貨車。
車子在距離碼頭大約五米的地方停下,衆人迅速分散隊形,將車子團團包圍起來,僅僅留出一條可以容納兩人並排而行的道路,直直的通向碼頭倉庫。
“不對啊!”家樂皺起眉頭,有些不解的問道:“收貨方還沒有來,發貨方不應該輕舉妄動的!”
之間衆人每兩人一組,手中抱着紙箱,神情警惕,腳步輕盈,快速的將貨物運進倉庫。
更加令人奇怪的是,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到任何一個碼頭倉庫的負責人,激起了竇戰龍心中的疑惑。
大漢們手腳麻利,動作迅速,外圍人羣雙手背後,隱約可以看到腰間流露出來的光亮,毫無疑問,那是手槍。
這時,海面上飄來一艘小船,船的前板上站着一個身材消瘦,身着西裝,頭戴圓帽的男子,帽檐很大,足足的遮住了男子的大半張臉。
“徐博,一定是徐博來了!”家樂臉色興奮,迫不及待的想要動手,說道:“只要船一靠岸,我們就命人分爲兩隊,一隊負責抓住徐博,一隊負責圍攻,繳獲貨物。”
羅兵眉頭深鎖,轉頭看向竇戰龍,臉色有些凝重,眼眸間透着一股疑慮,聲音低沉的說道:“恐怕事情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望遠鏡借我看一下!”竇戰龍面色嚴肅,輕聲說道。
羅兵將望遠鏡遞到竇戰龍手裡,聲音低沉的說道:“可疑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
一來人員數量看上去很多,但是紀律鬆垮,隱約看到三兩個大漢交頭接耳的。二來定睛一看,船上人員可疑,尤其是身形與徐博身形有差距。
竇戰龍點了點頭,算是對羅兵的話語表示默認,屏氣凝神,繼續觀察,不由得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碼頭的另一方向,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嘴裡說道:“不好,我們上當了!”
“怎麼了?”家樂轉頭看向竇戰龍,一臉不解的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竇戰龍將望遠鏡遞給家樂,伸手指向四十五度角的方向,說道:“你看碼頭倉庫的後面,隱約有攢動的人頭!”
羅兵大爲驚訝,皺起眉頭,聲音急切的說道:“難道說,他們早就將走私的貨物放進倉庫,這些不過是掩人耳目的行動?”
竇戰龍肯定的點了點頭,悄悄溜下山,邁開大步,腳步輕盈的趕往倉庫的另一端。
倉庫佔地面積大概兩千公頃,一前一後的距離大概需要二十分鐘的車程,這二十分鐘,對於徐博來說,足夠將貨物運離碼頭。
車上,竇戰龍一腳將油門踩到底,聚精會神的看着前方,眉頭深鎖,處於思慮狀態。
“倉庫後岸是沒有船隻的,那些人怎麼將貨物運走?”家樂皺着眉頭,不解的問道:“而且,也沒有發現車輛什麼交通運載工具啊!”
羅兵恍然大悟的說道:“難不成他們臨時改變了運載工具?”
倉庫的背面是一片非常寬敞的空地,足夠放下一輛運輸直升機。既然水上和陸上都沒有交通工具,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天上。
“我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家樂擡手拍了一下腦門,臉色有些懊悔的說道:“早知道,我就應該派人在那邊早做準備!”
“準備什麼?”竇戰龍面色嚴肅,聲音冰冷,一雙眼眸猶如寒冰,犀利的目光盯着前方,陰沉的說道:“你是能打的了飛機,還是能劫持的了貨物?”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的手中一定是有重型武器的。”羅兵繃起神經,深吸一口氣,一臉凝重的看向反光鏡,不禁皺起眉頭,試探性的說道:“戰龍,就憑我們三個人,成功率恐怕不太高吧?”
竇戰龍三人不禁想起了大戰吳氏家族的場景,不約而同的打了一個寒顫,目光狡黠,陷入深思。
“你們國安局的人大概什麼時候才能趕到?”家樂睜大眼眸,表情急切的看着羅兵,說道:“目前我們三人中,只有你的武裝力量是最強大的。”
羅兵眼神一怔,面色有些尷尬,不好意思的說道:“最快也要半個小時,只怕等他們趕到了地方,徐博早已人去貨空。”
家樂和羅兵皺着眉頭,齊齊的看向竇戰龍,說道:“戰龍,實在不行,我和家樂打衝鋒,你暗中截掉貨物。”
竇戰龍冷哼一聲,嘴角微微一撇,似笑非笑的說道:“我們怎麼可以以肉體之軀與重型武器對搏?”
“這還真是一場鬥智鬥勇的硬仗!”家樂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臉色暗淡。
“我一接到消息,已經令古武修煉團的成員包圍了整個倉庫,悄悄潛伏在倉庫的裡面。”竇戰龍露出一臉邪笑,聲音詭異,故作神秘的說道:“縱然徐博算計的再周詳,始終脫離不了倉庫和貨物。”
家樂和羅兵長舒一口氣,臉色有所舒緩,嗔怪道:“你怎麼不早說!害的我們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突然,竇戰龍腳踩煞車,聲音急切的說道:“快點跳車!”
家樂和羅兵眼神一驚,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竇戰龍拉着跳下車子,身體翻滾在地,腰部用力一扭,翻轉數圈,藏在一塊大石頭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