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容下意識的捂住半邊臉,不甘示弱的來到藍東海身邊,伸手扯着他的衣服,聲音哽咽的說道:“海王,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我跟了你這麼久,爲你付出全部的真心,你居然打我?”
藍東海白了裴容一眼,眼神擔憂,臉色疼惜的看着“娜扎”,聲音柔和的說道:“水木年華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不能怪你!”
“我沒有跟你商量,擅自做主,實在是對不起!”林曉婉版“娜扎”腦袋微微一側,依偎在藍東海的懷抱裡,煞有其事的說道:“我看你最近比較辛苦,想要分擔一下而已。”
“海王,水木年華是我們的支撐,怎麼能輪得到這個賤人插手?”裴容皺着眉頭,臉色着急,義憤填膺的說道:“水木年華是我的心血,她怎麼能隨隨便便想拿就拿走呢?”
“不,你誤會了!”林曉婉版“娜扎”掙脫藍東海的懷抱,挑着眉頭,聲音急切的說道:“我沒有想要奪走,我只是很單純的想要儘自己的一份力量,幫助到海王。”
“不要再說了!”藍東海瞪大眼珠,惡狠狠的盯着裴容,說道:“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水木年華是我的,不是你的!”
果然如竇戰龍所預料,像藍東海這樣冷酷無情的人,一向是最自私最狠毒的,滿腦子裡只有金錢利益,根本談不上任何的人情世故。
無論是黃三,還是裴容,不過是藍東海的利用工具,有用了,就拿出來了,沒有用了,就丟到一旁。
裴容性情一向急躁,偏偏藍東海又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一味的無理和強勢,只會增加藍東海內心的反感。
一次又一次的無理取鬧,讓藍東海越來越厭煩裴容,距離越拉越遠,一手挽住林曉婉版“娜扎”,一臉絕情的離開。
竇戰龍站在門外,目光狡黠的看着這一切,嘴角一撇,露出得意的邪笑,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微微低頭,將一張賬單遞到藍東海手裡,說道:“海王,這是‘娜扎’夫人接手水木年華生活館後,近來的經濟效益圖。”
“好,非常好!”藍東海接過賬單,定睛一看,仰起腦袋,哈哈大笑起來,緊緊地摟住“娜扎”夫人的肩膀,得意洋洋的說道:“這麼短的時間內,竟然能夠打破原先的最高紀錄,實屬不易!”
竇戰龍與林曉婉相視一笑,轉而對藍東海說道:“如果裴容夫人介意的話,我們可以把水木年華重新交給她!”
“不需要!”藍東海不假思索,連忙擺手,轉頭看着“娜扎”,眼眸深邃,說道:“想不到你居然還有這麼高的領導才能,真是不錯!”
“我這點區區本事,不足掛齒!”林曉婉版“娜扎”優雅從容,淡然一笑,說道:“能夠力所能及的幫到海王,就是我對我價值的最大肯定。”
藍東海收起笑容,臉色凝重,眼眸睜得很大,目不轉睛的看着“娜扎”,表情嚴肅的說道:“你總是帶給我一個又一個的驚喜,讓我覺得你就像是一個謎,好奇而又疑惑!”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林曉婉版“娜扎”皺起眉頭,眼神驚恐的看着藍東海,說道:“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沒有沒有!”藍東海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做的很好,我只是後悔認識你這麼晚,嘆息自己怎麼就沒有發覺你居然有着這麼多的 魅力和這麼強的能力!”
“如果你不喜歡我干涉你的事情,我可以馬上停止!”林曉婉版“娜扎”內心忐忑,眼神變得飄忽不定,說話聲音吱吱嗚嗚。
對待藍東海,必須準確的把握好事情的度,就像拉皮條一樣,一旦用力過大過猛,皮條會斷掉;反之,力量不夠的話,皮條處於靜止狀態,不會產生效果。
林曉婉版“娜扎”深吸一口氣,調整心態,有剛有柔,做到切實的剛柔並濟,牢牢的拴住藍東海的心。
隨着時間的推移,以及很多事情的證明,藍東海已經打消了對林曉婉版“娜扎”的懷疑,也不會再計較這張似曾相熟的臉龐。
藍東海微微皺眉,表情有些複雜,尤其是一雙眼眸,嚴厲而詭異的盯着“娜扎”,沉思許久,張嘴慢慢說道:“你需要改變,而我越來越需要你的幫助!”
終於,林曉婉版“娜扎”長舒一口氣,一顆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下了,如釋重負的微笑,調笑着說道:“能夠爲您效勞,是我的榮幸!”
藍東海哈哈一笑,拉着林曉婉版“娜扎”的手,一雙眼眸神情款款的看着“娜扎”,聲音中多了一層詭異,說道:“你到底什麼時候才答應跟我在一起?”
“我們一直都在一起啊!”林曉婉版“娜扎”眼神一驚,心跳加速,內心忐忑,裝作一副傻不更事的樣子,愣愣的說道。
她當然明白藍東海的意思,但是,想到自己不惜忍辱負重重新回到他的身邊,目的是整垮他的統治,報殺父之仇,心裡着實厭惡,憤懣之情溢於心頭。
“娜扎,你知道我的意思,爲什麼要躲避呢?”藍東海情緒有些激動,臉色着急的說道:“你就像一塊吸石,深深的吸引着我,你爲我做了那麼多事情,難道就不能跨越最後一層嗎?”
藍東海眼中的“娜扎”,與裴容是不同類型的女人,“娜扎”不僅擁有眉毛,而且擁有聰明才智,有思維,有原則,是個 獨立而不乏魅力的女人。
裴容不一樣,是個典型的風塵女子,儀杖自己的美貌,依附於藍東海的權勢和金錢,猶如寄生蟲般,時間越久,越讓人產生厭煩感。
“娜扎”眼神閃爍,眼眶通紅,面色爲難,低聲說道:“我還沒有想好怎麼突破最後的防線!”
藍東海看着“娜扎”嬌羞而自然的神態,尤其是兩腮上的緋紅,心裡涌出一股莫名的衝動,這種心理上的衝動,完全壓制住了身體生理上的 躁動。
“我已經讓人算好良辰吉日了!”藍東海嚥了口口水,神情淡定,看着“娜扎”的眼眸,輕聲說道:“現在我可以等,但是良辰吉日過後,我一定要你真正成爲我的人!”
“謝謝你的寬容和大度!”林曉婉版“娜扎”紅脣微啓,杏眼靈動,微微點頭,眼珠一轉,恍然一想,有些猶豫的說道:“容姐姐的事情怎麼辦?我無心與人爭鬥,只想做好本分,盡最大可能做些有幫助的事情。”
“世上怎麼會有你這般美好的女子?”藍東海有所感慨的說道:“你不需要多想,只要當好我的 愛人和助手!”
“愛人”一詞,對於林曉婉來說,是多麼強烈的一種諷刺啊?她的腦海中似乎又浮現出當年與藍東海在一起的時光,內心泛起一層波瀾。
“如果你真的爲我好,現在就去安撫一下容姐姐的情緒,好嗎?”林曉婉版“娜扎”心情沉悶,呼吸變得困難,雙目微微一眯,一刻不想看到藍東海卑鄙而虛僞的臉龐。
“好,我聽你的!”藍東海眼神愛撫的捏了捏“娜扎”的鼻子,邁着大步,依依不捨的離開了。
林曉婉見藍東海離開的背影,腳步後退,眼前發暈,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腦袋低垂,埋進兩腿之間,雙手捂住臉龐,身體顫抖着,隱約發出抽泣的聲音。
“你還好吧?”竇戰龍腳步微微向前,臉色凝重,眼神有些疼惜的說道:“既然已經選擇了這條路,就應該勇敢地堅持下去!”
“你不要再說了!”林曉婉猛地擡起頭,眼淚撲簌的看着竇戰龍,眼神有些幽怨的說道:“你爲什麼這麼殘忍?爲什麼要想出這種方法?”
林曉婉與藍東海過去的情景,歷歷在目,每次面對藍東海,心裡有說不出的憤怒和酸楚,恨不得抽出刀子,一刀砍死藍東海。
可是,理智卻清醒的告訴自己,時機未到,不能動手。明明知道藍東海是自己的仇人,卻每天都要笑臉相迎,還是時時刻刻忍受着心底的煎熬。
林曉婉雙手插進頭髮裡,面色憔悴,眼神可憐的說道:“我真的快要受不了了,簡直就要瘋掉了!”
竇戰龍急忙向前,雙手捏住林曉婉的肩膀,故作淡定的說道:“我能夠體會你的心情,可是,你要知道,你所有的付出和隱忍,都是爲了報仇,爲了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我知道,我都知道!”林曉婉一時非常清醒,眼神有些朦朧的說道:“可是,我真的要忍不下去了!”
竇戰龍深吸一口氣,將林曉婉擁進懷裡,聲音緩和的說道:“你要是想哭的話,就好好的哭一場吧!”
竇戰龍每天看着林曉婉笑臉相迎的樣子,心裡也不是滋味,感受着懷裡顫抖的身軀,彷彿心底一處柔軟的東西被觸碰到了,硬生生的揪痛。
慢慢的,林曉婉在竇戰龍的懷裡趨於平靜,擡起頭來,淚眼朦朧的看着竇戰龍,說道:“你是不是在笑我?”
“沒有,怎麼可能?”竇戰龍見林曉婉擡頭說話,知道心中的鬱悶消除了一部分,一臉調笑的說道:“我只會想,這麼不成熟的大花貓被別人看到,會不會嚇人一跳?”
“我的妝是不是花了?”林曉婉眉頭一挑,臉色大驚,趕忙雙手捂臉,面色尷尬,聲音急切的說道:“你快點轉過去!”
竇戰龍嘴角微微撇動,笑着轉過身子,聲音中多了一份詭異,試探性的說道:“我們進來這麼久,爲什麼從來沒有發現過藍東海的藥材生意?”
從林曉婉的父親開始,一直從事着藥材生意,也是符合Z國實際情況的主要經濟發展方向。更何況,藍東海不惜殺死林曉婉父女,目的也是搶奪家產,牟取經濟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