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謝金朋額頭青筋蜿蜒扭曲,雙頰明顯變形,眼中充滿了憤怒,仰天怒吼,“爲什麼?爲什麼?小說和電視裡面常用這樣的情節。用能量可以救活性命危急的人。你爲什麼說無能爲力?”
“你冷靜點,這裡是醫院。再說了,憤怒和咆哮能救活她嗎?”劉雅馨從他懷裡接過葉敏兒,轉身向四零一病房跑去,進了房間,扶葉敏兒盤膝坐在地上。
她坐在葉敏兒的背後,左右兩手以太極之勢,緊抵在葉敏兒背部的“命門穴”,用一成能量輸入她的體內。能量剛進入葉敏兒的體內,立即受阻,無法前進。
劉雅馨反覆試了六次。結果完全相同。她清楚的知道,葉敏兒生機已絕。氣血已經停止運行了。外界輸入她體內的能量,同樣無法運行。簡單的說,葉敏兒真的沒有救了。
“朋弟。真的對不起!我無能爲力。”劉雅馨暗歎一聲收回右手,左手扶着葉敏兒的身體,緩緩起身,眼中浮起一絲歉疚之色,“如果你真的覺得難受,可以大聲的哭出來。”
“不……我不相信。”謝金朋粗暴的拉開劉雅馨的手,盤膝坐在葉敏兒的身後。身子還沒有坐穩,彈簧一般跳了起來,左手抓着葉敏兒的左臂,張開右手五指,掌心緊緊按住她的“百會穴”,將召喚能量緩緩輸入她的體內。
謝金朋的執着以及冒險,終於創造了奇蹟。不是他和葉敏兒的運氣好。而是他的召喚能量激活了葉敏兒已經死亡的內臟。並清理乾淨了她腦中的淤血。
葉敏兒雖然救活了。但謝金朋卻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對他而言,這個代價真的很沉重。他消耗了五十多萬釐的召喚值。將召喚能量轉化爲五行能量,成功的救活了葉敏兒。他卻是賊去樓空了。剩下的召喚值不到一萬釐了。
“馨姐……我……我不行了。她是死是活,全靠你了。不過……千萬別讓她死了。”謝金朋兩腿一軟,慢慢坐了下去,連挪動身體的力氣都沒有了
,盤膝坐好,十指向天,掌心朝上,緊閉雙眼,靜心調養。
第二天下午五點過,謝金朋終於醒了。經歷了整整十八個多小時。這十八個多小時之內,劉雅馨沒有離開病房半步。只能喝水,沒有吃任何東西。
一、她必須寸步不離的守着謝金朋。不能讓任何人打擾他。二、她還要守着剛從鬼門關逃回來的葉敏兒。三、她還要安慰葉翔和已經甦醒的汪麗容。
謝金朋還沒有起身,汪麗容就拉着葉敏兒一起跪了下去。一聲不吭,悶聲叩頭。謝金朋搖頭苦笑,伸手扶起汪麗容,“你們不必謝我。我救你們是有條件的。事情的前因後果,葉醫生最清楚。”
“不。不管怎麼說。你對敏兒有救命之恩。整件事的經過。阿翔已經全部告訴我了。你只答應救出我們母女倆人。卻沒有任何保證。藍圖和劉小姐都束手無策。
可是,你寧願冒着生命危險或者是散功的可能,硬將敏兒從鬼門關搶了回來。救命之恩如同再生父母。不是叩幾個頭就能報答的。如果你有什麼要求,儘管開口。”汪麗容抹了抹臉上的淚水,顫抖着又要下跪。
“如果你們母女倆人真的覺得是我救了葉敏兒。我只有一個要求。希望葉醫生信守自己的承諾。盡一切力量治好我父親的雙腿。否則,我可以救你們,也能殺你們。
另外,我用全部能量救活葉敏兒的事。不要輕易告訴別人。我雖然調息了近二十個小時。但是,我的能量只恢復了十分之一左右。現在十分虛弱。如果讓我的仇人知道了。我們都有危險。”謝金朋抓着汪麗容的胳膊,阻止她下跪。
“麗容,劉小姐一直寸步不離的守在這兒。謝公子也沒有吃任何東西。你們都快餓壞了。今晚吃一頓好的。你出去訂一桌豐盛的晚餐,我們好好的吃一頓。”
葉翔吃力擡頭,用感激的眼神看着謝金朋,“你放心吧。即使敏兒真的死了。我也不會怪你。也會信守我的承諾。盡一切
力量醫治我自己,如果有效,再用同樣的方案,醫治你父親。”
“我真的好餓啊。估計能吃下一隻烤全羊了。”謝金朋轉身看着牆角的文志明,“我雖然救活了葉敏兒。但是,我卻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念及文靜怡在谷底救過我的恩情。我不會折磨你。給你一個痛快。”
“阿朋,事情已經過去了。你消耗的能量可以慢慢恢復。能不能看在文小姐幾天幾夜,細心照顧我的情份上再饒他一次?”謝大富小心仰起身子,把枕頭墊在背上。
“爸!對不起!我不折磨他,讓他痛快而死。已經最後的底線了。他必須死。”謝金朋用力搖頭,張開右手五指,掌心緊按文志明的“百會穴”,“臨死之前,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沒有了。你動手吧。”文志明當然明白現在的處境,連謝大富親自爲他求情,謝金朋都斷然拒絕了。除此之外,誰也無法改變謝金朋的決定了,長嘆一聲閉上雙眼,安心等死。
“如果下輩子還有機會做人,不要再這樣自不量力了。”謝金朋從左邊褲袋裡掏出手機,蹲下身子對着文志明的面孔,從不同的角度拍下他的相片。拍了之後,起身伸出右手,掌心按在文志明的“百會穴”上,用《鳳凰神功》的極陽能量震碎了他的腦內組織。
謝金朋扛着文志明的屍體離開了四零一病房。坐電梯到了樓頂的天台。把文志明的屍體放在朱雀的背上,“把他扔到最隱蔽的谷底……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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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文志明的屍體。謝金朋沉默了近五分鐘。想想在別墅裡發生的事情。把文志明的遺照傳給文靜怡,並接通了她的電話,“你們有沒有派人替文德義收屍?”
“事情的經過,我們全都知道了。出了這樣大的事。你卻沒有折磨二爺爺,讓他安祥的離去。我不想說謝謝,但我會記住這份恩情。如果方便,你能不能把二爺爺的屍體送到源河?”文靜怡沉默少頃,很吃力的提出了這個不合理的請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