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陽光照進宿舍,林浩軒也直接醒了過來。宿舍裡一個人都沒有,張大海和楊鵬輝不用說,肯定是還在那個什麼仙境。至於荊晨,也肯定是跑去訓練鍛鍊身體去了。
林浩軒看了看時間,已經八點多了,不過今天也沒有課。
自從他有了海豚之後,這學還真是上的越來越少了。不過現在有了這麼多的能力以後,學校裡的知識對他也沒多大的作用。至於這樣子,該做的還是要做的。
當下,林浩軒拿出手機,撥通了家裡的電話。
沒一會,電話接通,一個很是憨厚的聲音傳來:“哥,你好久都沒打電話來了,我跟咱媽都快想死你了。你最近咋樣,在那邊過的還好嗎?”
這個人,正是林浩軒的弟弟林浩天。
說起來,對於自己這個弟弟,林浩軒可是一直沒少憂心。在很小的時候,林浩天就因爲重病癱瘓,當時雖然有辦法治,但無奈家裡根本就沒錢。東拼死湊的,纔算是保下一條命。林浩天現在也已經有十七八歲了,每天只能在家裡做些手工活賺點錢。
不知道怎麼,林浩軒聽着他的聲音,鼻子就有些酸了,牽強的笑道:“我現在過了可好了,小天,我想最近把你跟媽接到南海市來。等會我把錢打到咱媽的那個存摺上,你讓咱媽去取了,這兩天就趕緊過來吧。”
聽到這,電話那頭的林浩天有些沉默,好一會才說道:“哥,要不就讓咱媽去吧,我就不去了。你也知道,我腿腳不利索,去了也是給你們添麻煩。正好咱媽老唸叨着沒去過大城市呢,讓咱媽去看看玩玩也好。”
林浩軒鼻子又是一酸,說道:“別這樣說,你哥現在手頭也有點錢,你就跟咱媽放心的過來吧。其他的事我也不多說了,等你們來了我會跟你們宣佈一件事。我馬上去給咱媽賺錢,你們坐飛機來,知道不。”
聽到飛機,林浩天有些詫異的問道:“哥,坐飛機去可得好幾千呢,這也太費錢了。要不我跟咱媽就坐火車去就成,大不了弄一個臥鋪,就夠了。”
聽到這些話,林浩軒的心裡猶如針扎一般。
不過瞬間他也就平和了下來,現在他有能力也有實力,今後他們的日子只會越來越好。當下正色道:“小天,聽哥的話,就坐飛機來,等下我去給你們轉錢。咱媽回來後,你們就開始收拾收拾東西吧,我這就去準備。”
又聊了幾句,林浩軒直接朝着銀行走去。
當然,他一次性也不會打太多,計算了一番還是隻打了一萬。畢竟打太多的話,他母親肯定會擔心。而一萬就很說得過去了,他很久沒回家了,一直都給家裡說當家教。況且南海市又是大都市,存的一萬也很正常。
到了銀行,林浩軒先是取了一萬,又填好單子。
很快,從取錢到存錢都是一氣呵成,不過十分鐘就已經完成了。做完這件事,底下就等着他們來了。等他們到了後,林浩軒會再把後續的事情都給一步步的安排好。
而在另外一邊,正在上演着一出大戲。
南海市邊區的一處軍營中。
這處軍營十分的隱秘,地勢選的很好,位於一處偏僻的山峰內。周圍是各種這樣的樹木,如果林浩軒看到這裡的話,肯定會異常的驚訝
。這裡,竟然跟高忠國的那個小森林一模一樣。無論是地勢還是地理位置都是一樣的,除了樹木。
這裡的樹木,都顯得十分粗壯挺拔,根本不是高忠國雪月樓裡的那些可比的。
在這軍營中,有一處很是危險的沼澤地。
此時,一個軍官正在指揮着三十名軍人正在訓練。那軍官看起來很是正氣,國字臉,濃眉大眼的,一看就是一個很正派的人物。可惜,人的內心都不是依靠外表來定論的。這裡,正是野狼營的軍營,而這個人,也正是譚敬。
在沼澤地不遠處,高衝拿着望遠鏡看着這一幕,臉上充滿了憤怒與失落。
這些隊員中,只有二十名是他以前的下屬。其他十名,一看就知道是新面孔。一時間,他的腦海中閃過很多張臉,這些臉都是已經消失了的隊員。
高衝的身後站着將近一百名軍人,全副武裝,全神貫注的看着這一切。
高衝擺擺手,沉聲道:“我們野狼營訓練時從不帶槍,但是格鬥功夫很高,所以你們只要用槍對着他們就行。譚敬就交給我,等我處理好譚敬,再給那羣兄弟們解釋。”
身後的軍人嚴肅的點點頭,子彈上膛。
隨後,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衝了出來。
高衝首當其衝,來到沼澤地旁邊時,也放慢了速度,死盯着譚敬,咬牙切齒的問道:“譚敬,譚指導員,你還記得我嗎?我野狼營的兄弟,你們都還記得我嗎?”
一瞬間,野狼營瞬間炸窩。
“營長?營長……你沒死,媽的,營長沒死。”
“奶奶的,營長,你是人是鬼?你真沒死?”
一時間,原野狼營的兄弟各種興奮鬼叫。在野狼營,高衝擁有的不僅僅是一個營長,還是全隊人最爲佩服的一個人。軍人之間,通常脾性比較大,誰都不服誰。如果他們能共同服從一個人,只能說,這個人絕對擁有實力和榮譽。
也在瞬間,高衝帶來的百號軍人也都衝了出來,用槍口指着野狼營的人和譚敬。
譚敬見到這一幕,臉色從大驚慢慢變得鎮定下來。
高衝原本還以爲這次回來,野狼營的大半弟兄都會倒戈,但沒想到事情會如此的順利。當下指着新來的十名隊員,對身後的軍人說道:“把那十個人都給我抓起來,我野狼營裡,不需要新人。問問是哪些軍區的,跟譚敬有關係的,全部都給我返回軍區受審。”
“是。”身後的軍人一聽,浩浩蕩蕩的把那十個人給抓了起來。
“弟兄們,老子回來了。”高衝看着這二十張熟悉的臉,激動的大聲吼道:“老子今天回來了,你們這羣小兔崽子現在給我滾回去好好洗個澡換身衣服,晚上我要跟你們不醉不歸。現在什麼都別問,等我跟譚敬解決完我倆的事後再說。”
野狼營的二十號弟兄全部目光炙熱,聽到高衝的話後標準的行了一個軍禮,結隊離開。現在,他們每個人心裡都異常的興奮。野狼營的營長高衝沒死,那他們野狼營的精神支柱就沒倒下。不過,聽到高衝說要跟譚敬解決他倆的事,看着譚敬的眼神都充滿了憤恨。
這幾年,譚敬的確做過很多事,是讓他們這些老隊員忿恨的。
野狼營的兄弟離開後,高衝對身後的百號軍人敬個
軍禮道:“辛苦各位兄弟了,現在野狼營已經一切無恙,都在我的安排之下。你們回去轉告首長,野狼營隨時聽候指示。”
那百號軍人也沒有任何的遲疑,更沒有擔心高衝的安危。衝着他也行了一個軍禮,離開。
頓時,整個沼澤地就剩下譚敬和高衝倆人。
兩個人你看着我看着你,沉默了許久,譚敬才突然苦澀的一笑:“沒想到,沒想到我譚某人千算萬算沒算到你竟然還有痊癒的一天。高衝,你可真讓我刮目相看。”
高衝冷笑一聲:“譚敬,你想不到的事還多着呢。我這野狼營不錯吧,可惜了,即便是我死了,你都沒辦法掌控我的弟兄們。只能說,你無能。”
譚敬顯然知道,他已經失敗了。
從高衝回來,帶着百號軍人,他就知道事情已經落敗了。他再反抗,也沒有什麼實力了。脫離了野狼營,他什麼都不是。況且,還有高衝口中的首長,他就一切都明白了。
“說吧,什麼結果。”譚敬看透一切,反而鎮定自若。
“什麼結果你自然會知道。”高衝顯然不想那麼快結束,冷冷的問道:“譚敬,以前我一直把你當大哥。現在我要問問你,你爲什麼要害我。”
“哼,成者爲王敗者爲寇,現在說那麼多還有意義嗎?”譚敬不屑的一笑,顯然不想說那麼多。爲什麼害他?答案其實對譚敬來說很簡單,就是嫉妒。他嫉妒高衝擁有的一切,在野狼營這三十號兄弟面前的無上權利,在各位首長眼裡的出類拔萃。
高衝冷笑着搖搖頭,他也知道問不出來什麼了。
當下,從腰間拿出一把手腳,對準譚敬的頭,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讓我受了幾年的苦難,我一槍打死你都算便宜了你。不過姚老說了,放你一條命給你譚家留個後。現在,你滾吧,自己去伏法吧。記住,別丟了你軍人的臉面。”
譚敬自然不會逃跑,在這裡他逃不出去。況且如果他真要逃的話,那就是給高衝一個殺自己的理由了,幹嘛要逃?只要留一條命,就一切都好說。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的諺語,他不是沒聽過。
“高衝,我要是你,我會開槍。”譚敬走到高衝身邊,突兀的冒出一句,朝着外面走去。
當然,高衝很想殺了他,想的牙都能咬碎。但是他知道不能殺,畢竟姚老開口說話了,如果真要是把他給殺了的話,就等於是對姚老不敬。再說了,今天的事情,也都多虧了姚老。
事情解決完,一切都很順利,順利的有些出乎意料。
高衝看着這熟悉的一切,心情終於舒暢不少。不管怎麼說,這裡纔是他真正的家。當下,他忍不住衝着天空高聲喊道:“野狼營……我高衝又回來了……”
而此時。
太西市的一處偏僻的小山村內,林浩天正在一處破舊的茅草屋裡做着手工。他現在做的活就是幫別人繡個東西,除了這之外他還什麼都不能做。長年累月的坐在一個破舊的輪椅上,好在畢竟很多年過去,也都習以爲常了。
“天兒,出大事了。”這時,一位中年婦女小跑了進來,額頭都是冷汗。雖然才四十二三歲,卻顯得有些老態,焦急的說道:“你哥給打了一萬塊錢,你說他是不是幹啥犯法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