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粑粑你成神了?！”
“粑粑，你成聖了！！！”
兩個小傢伙反應很大，前面的什麼生理期他們不明白，可是永生還是明白的。
諸天萬界能夠永生的人，無非就是聖人老祖，神祗通過某些手段，也能永生，這是諸天萬界各界修士們的常識。
故而，兩個小傢伙非常活躍，一人抱住牧天一條腿，臉蛋、身子緊緊貼着大腿，若是牧天用力甩，恐怕也甩不掉，活脫脫上演“抱大腿”的戲碼。
柳寒酥不是兩個小傢伙，看待事情這麼簡單，首先證道成祖成神不可能，成就聖人也不是現在，哪怕唯一的可能只有真靈了。
“真靈烙印虛空？誰教你的，這不是害你嗎？現在你的根基不穩，大道爭鋒失敗，你將死無葬生之地！”
柳寒酥臉色很不好看，很有種護短的感覺。
牧天沒有擔心自己，反而因爲柳寒酥的話而大吃一驚，他知道柳寒酥得到天外大能的傳承，知道非常多修行珍秘，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對方的傳承竟然這麼高端，這種資料都有。
“你獲得的傳承這麼高端？連虛天界的資料都有，厲害了啊！”牧天仍沒有回答柳寒酥的話，一副嘖嘖稱奇的模樣。
柳寒酥一聽虛天界，頓時人都垮下來了。
果然是真的！
柳寒酥：“你不會真的真靈烙印虛天了吧？”
牧天眨眨眼，點頭：“是啊！”
“你果然是一頭豬？”柳寒酥恨鐵不成鋼：“原本你聖道築基，沒有人敢動你，聖人老祖神祗統統不能，可是你一旦真靈烙印虛天，生命超脫諸天萬界，永恆不朽，你的危險就來臨了！”
這是牧天第一次見到柳寒酥說這麼多話，而且說完這麼多，甚至她還沒有想停的意思。
“現在你的確不死不滅，諸天萬界沒有人可以傷害的了你，甚至沒有生命可以威脅你，可是與此同時，你將時刻受到宇宙天道的威脅！”
“哪有永恆不朽的道路，虛天界也不是風平浪靜的，噬靈之氣積年累月的腐蝕，若你沒有天道功德加持，你遲早真靈磨滅，魂飛魄散。”
“真靈烙印虛天，跳出諸天萬界之外，看似超脫一切，其實只是掙脫了一個桎梏，新的桎梏又牢牢將你鎖住，動彈不得！”
柳寒酥原本便清冷無比，此時道盡修行證道的殘酷顯得如此契合，一言一行帶着一股蕭瑟與淒涼。
何爲道？何爲超脫？
哪怕是高高在上的聖人老祖們其實也沒有真正超脫一切，得大自在，大逍遙。
故而，聖人老祖門下的聖地征戰諸天萬界，高高在上、俯視衆生的聖人老祖們看似清高，可是背地裡卻爲門人提供着種種便利。
強如聖人老祖那等境界，修行資源對他們來說可有可無。
對修行資源有渴求的是聖地弟子，聖人老祖們所求不過是教化功德！
唯有無量功德金光纔是這羣屹立於諸天萬界巔峰的大佬們所在意的，這是他們永恆不朽的根源所在。
在玄界，聖人老子開闢聖地，廣受門徒，二代、三代......徒子徒孫無不勝數，道統傳承越發興盛，他們聖人老祖才能真正永恆不朽。
不僅是聖人老子，玄界的古老神祗們也紛紛開闢聖地，不斷培養弟子，而且還將觸角深入其他異世界，傳播他們的道統，搜刮資源。
哪怕是許多神通廣大的散修強者也紛紛開闢道場，在諸天萬界各地傳道講法......
究其根本，爲的無非就是這條永生之路。
牧天聽着柳寒酥將殘酷的修行真相娓娓道來，心中卻不斷浮現玄界的一幕幕。
在地球靈氣涌現初期，地球天降傳承石碑，當時牧天其實也不太明白玄界大能的用意。
誠然，天降傳承石碑的灌頂傳承會影響地球天才成長，這是爲了壓制地球，可是爲了壓制地球的修行文明成長，那麼幹嘛傳下如此成熟的修行基礎呢？
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深思之下，之前的牧天根本想不通。
可是經過虛天界一行，牧天頓時豁然開朗，站在聖人老祖們的角度想想，一切都理順了。
聖人老祖以及神祗們想要的不是地球的修行資源，而是想將地球打造成爲一個傳道地，爲他們貢獻教化功德金光。
可是因爲地球的潛力，玄界的大能們又不敢真的傳授完整的傳承......
於是玄界的種種行爲這纔看起來矛盾無比。
對於玄界大能來說，無論是門下聖地弟子變強，還是他們的道統光輝灑遍異世界，統統都能爲他們帶來教化功德，至於過程誰也不會計較。
玄界聖地求的是地球豐富的天材地寶，大人物爲的是教化功德......如此一看，一切都不矛盾了。
“牧天，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天外的大能掌控着無數世界，傳道天下，道統之下的弟子不計其數，每時每刻都有新的傳道人，繼承者，功德金光永不枯竭。”
“你呢，你只有地球，而且還只是區區地球土著修士修煉你的道統，若是玄界知道你真靈烙印虛天，不計後果在地球修士界傳道，你就被動了？”
“沒有了源源不斷的功德金光，你遲早隕落！”
柳寒酥第一次說這麼多話，若不是雙雙和小黑早就被她叫開了，這會肯定下巴都要驚掉。
牧天死死盯着柳寒酥，一言不發。
口若懸河的柳寒酥忍住了，沒好氣道：“你傻了？”
牧天楠楠道：“柳寒酥你變了，你的人設崩了！”
牧天說這話時，柳寒酥臉色大變，竟有幾分緊張：“我還是我，我是看在你是雙雙和小黑的粑粑的份上才和你說這麼多，不要蹬鼻子上臉！”
牧天見好就收，常常嘆息一聲：“我也沒想到，陰錯陽差就真靈烙印虛天了，不過也沒什麼，大道之爭總是要來的。”
柳寒酥：“你爭得過聖人老祖？”
牧天反笑道：“大道源流在你面前，你擔心什麼，我的目標，有教無類，天下大同！”
說完，牧天站了起來，一掃方纔的失落頹廢，眼中滿是期待。
不知不覺中，一個困頓不前的修士一朝頓悟，立下驚天宏願。
虛天界的設定是作者君最早想到的設定，沒想到寫了這麼久才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