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儀,我不禁翻起了白眼來。
“你們家蘇少將搞了半天就想出來了這麼一個辦法啊?自首?有句話叫坦白從寬,牢底坐穿,聽過沒?”
周儀咧嘴笑了起來:“現在只有讓主要的人物出來擺在檯面上才能阻止事情繼續惡化啊,走吧,咱們進去自首去。”
有周儀在,很多的事情都不用我們辦,說是來自首的,但是真正的名義卻也是來配合組織調查而已。
這其中還是有所門道的,自首的話難免不被上手銬,甚至是弄去審問。
但是配合調查卻不一樣,周儀就坐在我們旁邊聽他們問話,我們這些人當然不會笨到承認那些問題了,只對見過羅鬆的兒子,還有撫摸過他的兒子這兩點上面承認,其他的事情一律不認。
幾名審問的警察絞盡了腦汁想要從我們身上問出點有用的東西,但是無論是旁敲側擊還是惡語相向,我們都是統一口徑,絕不鬆嘴。
當然,敢對我們的惡語相向的警察都被周儀冷冷的看了一眼,然後把他們的警號跟名字,職位記錄了下來,然後跟他們平靜的道:“我會如實把今天的情況上報給將軍的
。”
軍營裡出來的爺們兒都特麼一個屌樣,那就是出奇的護短,張陽這樣的,周儀也是這樣兒的,警察問不出想要的問題來,只有就此作罷了。
至於那幾個被周儀記下來了名字跟警號的傢伙在接下來能不能夠吃得下,睡得着那就不是我我們該關心的了。
今天晚上我們註定就只能是在警察局裡渡過的了,周儀不時的給我們說說現在外面的情況。
西南軍區某常備軍來了兩個營的人,將風辰幫前前後後的所有出口,圍牆都給圍了起來,當真是做到了五步一崗,十步一哨了,四周的所有街區都已經實行宵禁,任何一個在街面上行走的人都將被直接抓捕,不問緣由。
肅殺的氣氛讓那些想要出門的人憋在了家裡一動都不敢動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啊,軍隊的鎮壓,有幾個小知死活的小混混就是在被打了個半死之後送上了軍車拖走了的……
現在最開心的莫過於守株曾玉憐跟王謙了,眼看着事情越鬧越大,他們臉上的笑容就越來越綻放,好像馬上就能夠看到仇人被手刃了似的。
風辰幫的正門之前,三輛裝甲車並排開到了風辰幫的大門之前了,一名名荷槍實彈的軍人把目光放得賊亮,似乎是想要用肉眼透過這道厚厚的大鐵門給看穿,看看裡面是什麼情況似的。
一名掛着軍章的中年男人揮指着那些軍人在四周布好防,只要破開了門,裡面的一切有可能出現的反擊都被他們計算到了,同時也計算到了該如何迎敵,又該如何破防。
很快,軍隊排開了,只要等裝甲車開路,一羣人就可以衝進去將這些恐怖份子一網打盡了!
可是就在他們準備好的時候,外面開進來了一輛上着軍牌的軍車,軍車上面的六個零囂張霸氣得一塌糊塗,只是這一組數字,爲首的營長都得以禮待之。
“馬上帶着你的人離開這裡!”張陽從車上下來了,他的胸前掛滿了各種各樣的耀眼勳章,胸口,肩頭掛滿了,甚至有的都掛到了袖子上了
。
看着這一身的勳章,帶隊的營長跟他的兵們都嚇傻了眼兒,現在是和平年代,能立一兩個功簡直比登天還難,可是眼前的這個穿着軍裝的男人卻把身上給掛滿了。
不用說,任何人都可以想像得到他是一位軍功卓越的兵王,大家從他那被耀眼軍功章掩蓋下的肩章上,也看出來了他的軍職……大校。
那位營長有些爲難的看着張陽道:“同志,我們是奉了上頭的命令來這裡執行任務的,這裡必須要拿下啊……”
張陽囂張的吼道:“你的領導是誰?讓他馬上來見我!”
正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張陽恐怖的軍功章一出來,就算是比他官職高的人也必須先給他行禮,禮讓三分,更不說這個原本品級就比張陽低的營長了。
“我們領導沒在,他叫我們拿下這裡呢……”營長還不想退,這個時候如果退了的話那就是示弱了,而且,領導的命令如果不執行的話,那麼回去肯定不會有他的好果子吃的。
這一點營長知道得很清楚。
車裡面遞下來了一張證件,等看清了證件上面的雙劍標識跟龍紋徽章之後,營長嚇得一激靈,連忙敬了一個禮,然後肅身聽令。
車上,蘇菲冷冰冰的道:“這裡面是我軍的軍事機密,如果你們領導有什麼疑問的話請他來猛虎特種大隊找我,記住,我叫蘇菲!”
營長看到了蘇菲肩頭閃爍的將星,嚇得更是顫抖了,再次敬禮,大聲道:“是,將軍!”
蘇菲把張陽叫上了車,然後司機開車,還沒開到風辰幫的大門的時候,翟少棟他們已經把門打開迎了出來了。
看着大開的門,營長跟他的兵不甘的看了一眼,然後只能撤退。
猛虎特種大隊的名聲恐怕只要是個當兵的都應該聽過,那裡出來的人每一個都是部隊上的兵王,放到任何地方都將是不或多得的戰將,這個風辰幫居然能引動一位少將來爲他們出面,這份後臺之深厚,簡直是史無前例的啊
。
這名營長哪裡會想到,他所敬佩着的猛虎特種陸軍大隊之所以會這麼護着風辰幫,那完全就是因爲風辰幫是這隻軍隊裡史無前例的外應啊。
軍區的人退走了,警察局那邊也是雷聲大雨點下,羅鬆還要下半夜纔會到。
小旅館裡面,曾玉憐憤怒的把杯子摔得粉碎:“這算什麼?爲什麼軍區的人會退走了?這不可能啊?”
如果這件事情就這麼被壓下來了的話,那麼曾玉憐覺得自己可以去跳樓了,現在風辰幫跟羅鬆對立的場面可是她用給羅鬆的兒子口交換來的啊,如果說就這麼歸於平靜了的話,那就是曾玉憐死也不能瞑目的事情了。
“幫主蛋定,這明顯就是暴風雨前的定靜,我敢肯定,羅鬆來了之後,絕對不會這麼輕鬆的,他唯一的兒子死了,失去理智的羅鬆肯定會跟風辰幫死磕的!”王謙很肯定的跟曾玉憐保證,這個時候,就算是沒有把握王謙也會把話說得圓圓滿滿的,因爲他已經看出來了,曾玉憐雖然有手段,而且非常的狠毒,但是她太過年青了,王謙可以肯定,她受不了太大的刺激,尤其是這種前後反差太大的刺激。
如果這件事情真的就這樣被平息了下來的話,恐怕她會氣得第一件事就是把獻計的王謙給砍死的。
所以,爲了自己的小命着想,王謙必須要把話說得很滿,而且,他本身對於這件計劃也是很有信心的。
所以,王謙必須要忍,忍到羅鬆來的那一刻。
現在的關鍵點就是羅鬆了,羅鬆來了之前的局面已經被我們給掌握住了,等羅鬆來了之後恐怕又會是另外的一翻局面了。
而我們在這中間,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必須要將整件事情的的真實情況給搞清楚,人,肯定不是我們風辰幫殺的,那就絕對不能擔這個黑鍋。
可是到底會是什麼人乾的呢?我們首先要懷疑的人自然就是小日本跟同袍會,但是到底是他們中的哪一個,我們卻還沒有一點兒頭緒。
至於那個小夢,我們到現在都還沒有想起她來,畢境像她這樣的小人物,根本就不值得我們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