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怎麼了!”基金會的員工此刻也走上前來詢問,畢竟,眼前這一幕實在太過駭人,根本想象不到這會是兩個人類做出來的。
諸葛乾獰笑一聲,走到那員工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
“嗒、嗒、嗒”
諸葛乾慢悠悠的走出辦公室,身後,剛剛開口的那名員工,早已是七竅流血,魂飛西天。
……
“真危險。”看着牀榻上昏迷不醒的林可,洛蒼天這才鬆了口氣。
之前與諸葛乾交手,險些就誤傷了這丫頭。
洛蒼天雖然不清楚基金會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從自己聽到的隻言片語來看, 恐怕是林可這裡出了什麼問題。
“我在酒店,來見我。”洛蒼天拿出手機發了條信息,隨後走到窗邊坐下,擡起左臂仔細查看着。
那諸葛乾的實力雖然不算頂尖,但身手堪稱一流,而且舉手投資間那股陰狠的勁兒,着實讓自己有些頭疼。
洛蒼天閉目活動着左臂,想讓經脈儘快回覆運轉,可惜,效果並不好。
“殿主,你終於回來了!”
身後,突然傳出的聲音有些激動,不過洛蒼天卻沒感到意外:“我才離開幾天,海營市就出了這麼大的亂子?”
聽到洛蒼天的話,身後的身影快步走上前,露出她帶着面罩的臉:“殿主,此事責任在我,本來諸葛乾剛出現在海營市時,我已經派人調查過,卻一無所獲,後來洛家事多,我也就……”
洛蒼天睜眼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打量片刻後突然開口:“你受傷了?”
瓏點了點頭,有些愧疚的說道:“是……我與諸葛乾交過手,屬下無能,不是他的對手。”
洛蒼天嘆了口氣,起身抓住瓏的手臂,二指捏在她手腕上:“傷的不輕,你之前的傷纔剛好,現在又如此,諸葛乾的手段很高,這不是你的錯。”
瓏感受到從洛蒼天指尖傳入體內的暖流,心中一暖,她知道,洛蒼天雖然嘴上責怪海營市發生了太多事,但實際上,最爲關心的,還是自己的傷勢。
“我說,你怎麼這麼晚纔回來?”不多時,又一道性感沙啞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洛蒼天頭也不擡的說道:“我又不像你,有專車。”
瓏責怪的看了凌姝一眼,似乎對凌姝這麼說話有些不滿:“凌姝,你別這麼跟殿主說話!”
不知爲何,自打瞭解到洛蒼天跟明月之間的往事之後,凌姝在洛蒼天面前反而沒有之前那麼拘謹了,此刻聽到瓏的話,倒也滿不在乎的聳了聳肩:“反正念柔慈善基金會對我也沒那麼重要,這個諸葛乾,可不是之前那些雜魚能夠比的。”
洛蒼天也揉了揉眉心,直到現在,麻痹的左臂還沒有恢復:“的確,現在基金會的股份已經全都被她掌握,我們想翻盤,只能選擇其他的辦法,我可不相信,這傢伙會出售基金會的股份。”
凌姝聞言,也嘆息着搖搖頭:“現在就有些棘手了,就算是諸葛乾發佈聲明,要解散基金會,我們也只能瞪眼看着。”
“無妨,我已經想出跟他對抗的方法了。”洛蒼天突然笑了出來,原本僵硬的手臂,也活動着彎曲了幾下。
“什麼?!殿主,你想到了?”瓏一愣,她怎樣都想不到,眼下這個節骨眼上,洛蒼天在不瞭解前因後果的情況下,竟然在短短半小時內就想到了對應的方法。
洛蒼天笑着站起身,看着窗外的景色慢悠悠的說道:“家族聯盟,這個臨時成立的組織,是由陳南天跟王琦發起的,讓我疑惑的是,這組織成立了這麼久,爲何不對洛家出手,就在剛剛,我想明白了。”
“諸葛乾的背景如果真像你們調查的那樣,他是從哪來的資金?即便有中原撐腰,海營市也決不允許有如此規模的外來資金注入,這樣的話,只有一點能夠解釋,諸葛乾向家族聯盟表明身份,讓他們幫助自己。”
聽了這話,瓏有些困惑的看着洛蒼天:“殿主,如果家族聯盟幫了諸葛乾,那我們又……”
洛蒼天高深莫測的搖了搖頭:“陳南天,這個人,我跟他接觸過,我相信,諸葛乾已經將他的耐心消耗殆盡了,或許,他們能夠幫忙,你剛剛不是說,家族聯盟也成立了一個公益組織。”
“什麼!去找他們,你瘋了?”凌姝不可思議的看着洛蒼天,她萬萬想不到,這傢伙竟然會跟敵人聯手。
洛蒼天雙手背在身後,目光深邃的看着不遠處,念柔慈善基金會的辦公大樓:“諸葛乾不是想玩嗎, 小爺就陪陪他!”
……
“陳南天,我們還得這麼下去多久?我王家,可沒有這麼多資金讓那個小子折騰!”王琦的聲音不小,言語中甚是不滿。
坐在王琦對面的陳南天,上半身隱藏在陰影中,嘴裡叼着一根已經燃燒過半的香菸:“你以爲我想?那個諸葛乾, 是中原來的大人物,你我要是不從,明天,我等的人頭,就得掛在城門樓上!”
王琦一撇嘴,冷哼一聲,猛然起身:“我不管,陳南天,當初是你張羅,要組建這個家族聯盟的,現在諸葛乾的胃口越來越大, 這才幾天?從我王家已經拿了六百萬,這麼下去,還沒等洛家倒臺,我王家人,都先餓死了!”
看到王琦的態度如此惡劣, 陳南天的臉色也不大好看:“你以爲只有你損失?昨天,他從我陳家拿了八百萬!別以爲我是爲了自己,你敢不給他試試看!?”
“啪啪啪”
突然傳出的掌聲,讓陳南天渾身汗毛一凜,慌忙間站起身來:“誰?”
“要是諸葛乾聽到這些話,估計,第一個要幹掉的,就是你們吧?”二人背後,洛蒼天的聲音徐徐傳出。
王琦大驚之下,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洛蒼天顫抖着說道:“你,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陳南天雖然露出一副故作鎮定的模樣,但額頭滲出的汗珠,依舊錶明瞭,他內心並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