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弒神殿撐腰和弒神殿主,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
縱然眼下弒神殿已經淡出世人的視野,可以前,也是實打實的龐然大物。
即便是四大家族這種存在,也絕對不敢招惹他們。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更何況,弒神殿又出了洛蒼天這個不世出的天才。
此刻的鄭成,已經開始盤算,怎樣修補跟洛家的關係。
弒神殿的殿主,哪怕弒神殿實力大不如從前了,也絕非等閒可比。
至少,在家族做決定之前,他們不能將事情推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王琦與陳南天對視一眼,心中驚魂未定。
他們第一次,發現自己與洛蒼天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
坤天殿、獨孤城、每一個都不曾聽過,可看劉耀的反應,已經告訴衆人,她說的沒錯。
孫晉扛着劉耀到沙發上休息,看着瓏與林可,心中的屈辱無法宣泄,只得朝手下大吼:“你們都是瞎子!?把那兩個娘們給我抓住!”
手下們一聽,只得硬着頭皮走上去。
“跟緊我。”瓏臉一寒,手中匕首輕巧的翻了個刀花,單手將林可護在身後。
就在這時,酒店大門外突然涌進來一羣穿着長褂的人。
人羣中,一名一身白色大褂的老者,正抱着一隻橘貓慢悠悠的走進來:“這,就是君鴻酒店吧?”
瓏渾身一震,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老者。
不知爲何,就在老者進入酒店的那一瞬間,體內的內力竟如同陷入泥沼般,數息間已經停止運轉。
“喵!”
“喵喵!”
衆人這纔看見,這羣人懷中,每人都抱着一隻不同種類的貓。
老者笑呵呵的走進大廳,饒有興趣的打量着酒店內的佈置:“好好好,就這吧。”
“老頭,你幹嘛的!?”
連續兩次被人打斷,孫晉已經有些不爽,此刻更是沒有絲毫尊崇的走上前,指着老者大聲問道。
孫晉的心中,充滿了怒火,完全沒有想到,這等場合,豈是普通人可以進得來的。
老者嘿嘿一笑:“小夥子,年紀輕輕就這麼大火氣,不好!”
也沒看老人有什麼動作,孫晉整個人竟如同子彈一般,撞破酒店大門直接飛到街道上。
“行了,諸位都知道了吧?請吧。”
老者語氣依舊客氣,不過,手下的人卻已經開始行動,無論是王琦還是第一公益的洛全,都被“請”出酒店。
唯獨瓏與林可,老者竟親自走上前看着二人說道:“這酒店的老闆,跟二位小友是朋友吧?老朽多有打擾,莫要見怪。”
瓏面色僵硬的笑了笑:“沒,沒事……”
即便二人跟洛蒼天有關係,卻依舊被老者請出酒店,甚至連原本酒店內的服務人員,都一併被請出去。
短短五分鐘,整個酒店內,就只有老者一人……
還有,十幾只貓。
看着眼前富麗堂皇的大廳,老者心滿意足的坐在原本洛蒼天的座位上,任由那些貓咪在大廳內遊蕩。
與老者的愜意相反,此刻的洛蒼天正爲自己輕敵而無奈。
之前那隻貓叼走玉佩時他還不覺得,畢竟只是一隻貓,就算四條腿,也不可能跑過自己。
再加上伍凝竹給洛蒼天的印象還不錯,剛出門時,洛蒼天只是覺得這隻白貓的速度很快,不過想到它的主人,也就釋懷了。
可隨着時間的增長,洛蒼天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雖說自己不方便用盡全力,可此刻追捕之下速度已然不慢,短短五分鐘,這白貓竟帶着自己奔出數十公里,實在是離譜。
更可怕的是,洛蒼天竟然發現,追到現在,他再也找不到那貓的蹤跡。
一絲痕跡都沒有。
“真,真快。”
衝出一條小巷後,洛蒼天杵着雙膝氣喘吁吁的搖了搖頭,有些哭笑不得。
他竟然被一隻貓給甩掉了。
眼看貓已經追不上,洛蒼天便也停下了腳步,還未等他喘口氣,街邊拐角處突然衝出一道倩影撞在他身上。
“哎喲!”
洛蒼天措不及防之下被那人影撞倒在地,右手更是下意識的抓住來人將其帶進懷裡。
“這位……誒?是你?”洛蒼天一挑眉,這個冒冒失失的傢伙,竟然是想把酒店租下來的伍凝竹。
伍凝竹滿臉尷尬的笑了笑,有些歉意說道:“洛先生,實在不好意思,這貓,太不聽話了。”
面對伍凝竹的道歉,洛蒼天同樣尷尬。
不過,不是因爲貓。
見到貓叼走玉佩之後,伍凝竹或許也有些激動,速度僅比洛蒼天慢了半步,此刻,她還未從劇烈的運動中緩過神來,原本就凹凸有致的身材,顯得格外誘人。
即便是洛蒼天,也只能歪過頭去,免得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
“洛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那個臭貓,真是太不聽話了!”
伍凝竹有些懊惱的皺了皺鼻子,她跟洛蒼天離開酒店的時間相差無幾,卻也沒能趕上那隻白貓。
洛蒼天見狀,也知道,自己今天怕是找不回玉佩了,隨即笑着搖了搖頭:“無妨,你我相見即是緣分,若是那貓能把玉佩帶回,就送給伍小姐了。”
伍凝竹一聽連忙擺了擺手:“不用不用,這件事本就是我不對,沒有看好那隻臭貓,早知道,就不帶她來了!”
洛蒼天微微一笑,沒有再跟伍凝竹堅持,轉身朝酒店方向走去:“租酒店的事,伍小姐大可放心,若是一時找不到朋友,多住幾天也沒什麼。”
伍凝竹咬着下脣想了想,有些無奈的看着洛蒼天問道:“不如這樣,洛先生把你的地址告訴我……等我抓住它,親自把玉佩給你送回去。”
“不必,伍小姐留着便是。”
“多謝……”
看着洛蒼天的背影,伍凝竹眼中閃爍出一絲異樣的光彩。
而此刻的洛蒼天,卻無暇回憶伍凝竹那俏美的身姿,他心中所想的,都是那隻白貓。
自己自打從弒神殿回到洛家,這玉佩便始終隨身攜帶,別說是旁人,就算是夏侯零那種在中原呆了多年的老傢伙都看不出其中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