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的廚藝水平,確實不敢讓人恭維。當然,前提展現出的確實是廚藝,而不是輕微間接性帕金森綜合症效果演示。
面容呆板,形若面具,肌肉僵硬,雙臂無節奏抽瘋式震顫,手抖拿不住東西,運動有明顯障礙。並長時間伴有出汗、咽吐沫等症狀。
張舒君現在的各項體貌特徵,與帕金森綜合症實在太像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石林作爲一個好人,就得勸勸張舒君早點兒去醫院治,像她這種輕度的沒準還有救。如果治不了,張舒君又不想顫,那就趕緊動刀,早動早好,哪動切哪。
“啪~”一個清脆刺耳的聲音響起,讓人忍不住聯想起上學時,用手指甲撓黑板的時所帶來的渾身汗毛直豎的感覺。
一把價值一百三十八塊錢的精緻不鏽鋼菜刀掉在了地上,同時伴隨着一聲女性的尖叫。
“啊~”
張舒君像觸了電一樣,快速的閃到一邊,她的手還在不停的抖着,她僵硬的身體,或許只有在躲菜刀的時候,纔會變的靈巧。()
“啪啪啪啪~”就在這時,廚房外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坐在廚房外的石林,伸觸了他可愛的雙手,不停的拍着,爲張舒君‘呱唧呱唧’!
“好身手!”石林看着張舒君發自內心的讚歎道,“敢問閣下的輕功是在哪練得?竟然在五分鐘內躲開了四次,如此絕世的武功,莫非閣下就是峨眉山尼姑庵滅絕師太的同門小師妹,絕育法師?”
張舒君狠狠的瞪了一眼石林,然後俯身把地上地菜刀撿起來,惡狠狠地衝着石林說道,“你再說,你再說我就給你做絕育手術!”
真夠狠的,連這樣的話都能說出來?
看着張舒君手拿菜刀凶神惡煞的樣子,石林沒有感到害怕,內心反而暗暗地感到慶幸,這霸氣的樣子深深的烙入了石林的腦海裡,因而有一句話,憋在胸口,呼之欲出,不吐不快!
“師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啊!”
“你……!”
“好啦好啦,別鬧了別鬧了!”張舒婷這時開口說道,如果不是她站在石林與張舒君之間,張舒君恐怕早就拎着菜刀找石林拼命去了。她就不明白了,石林和張舒君爲什麼一見面就吵?難道就不能安分一點兒嗎?
“石林,我正在教舒君呢,你就不能不來干擾嗎?舒君是有許多東西不會,但這不是在學嗎?你能不能不打擊她學習的積極性!”張舒婷看着石林說道。
聽到張舒婷的話,一旁地張舒君頗爲得意,顯然,她在爲姐姐能夠替她出頭而感到高興,所以張舒君衝着石林瞟去一個挑釁的眼神。可是就在她得意的時候,只見張舒婷轉過頭看向她,說道“別得意,還有你!嚇唬人的時候,菜刀揮地倒挺麻利,切菜的時候怎麼就拿不住?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把下廚當回事?你都是大姑娘了,至少也要學會一兩個拿手菜才行嘛!”
此時地張舒婷就像一個小學教師,正在教訓兩個爲了一點兒小事兒而吵架的小學生。()嚴肅的樣子倒也像模像樣,有板有眼。不過兩個學生的表情就不一樣了,一個是有恃無恐,甚至還有些幸災樂禍,另一個則是充滿了委屈。
“姐,我已經按照你所說的去做了,你看我剛纔做的多認真啊,是刀子不聽話的!”張舒君嘟着嘴一臉委屈的說道。
“認真只能把事情做對,用心才能把事情做好!在媽媽離開的這幾天裡,你必須要學會做至少兩樣兒菜,不僅要認真,還要用心!聽見了嗎?”張舒婷嚴肅地說道。
“恩,知道啦!”
聽見張舒君的回答,張舒婷滿意的點了點頭,可是她又轉過頭,看向石林。這回石林學乖了,在張舒婷還沒教訓之前,他就緊緊的咬着嘴脣,雙手一攤,一副‘我什麼都沒說’的樣子。()
“你,不準在一旁說風涼話。如果實在閒得慌,就進來幫忙!”張舒婷看着石林說道。
“你放心,助人爲樂,是我一貫的美德!”石林聽見後說道,雖然嘴上這樣說,但卻不見他動地方,依然像個大爺一樣坐在廚房外,悠閒自得的看着廚房內的兩個女人,很有地主老財的氣派。
因爲張舒婷的突然嚴肅,使原來一觸即發、劍拔弩張地戰爭氣氛,一下子被壓制住了,手中拿着不鏽鋼菜刀的張舒君老實了,石林也……相對來說老實了一些。
張舒婷正在教張舒君切功,也就是怎樣切肉。不知道是張舒婷早有教張舒君廚藝地打
是張舒婷爲了讓張舒君能夠在這裡吃飯而特意討好.天的‘肉菜’挺豐富地,牛肉、豬肉還有雞肉,不知道好像他們三人能夠吃多少似地。
“牛肉質老,筋多,必須橫着纖維紋路切,才能把筋切斷,否則筋r不斷,咀嚼不爛。()豬肉肉質相對牛肉來說比較嫩,而且肉中筋少,橫切易碎,順切又容易老,所以要斜着纖維紋路切,這樣才能使切出來的肉既不碎,又不老。至於雞肉,肉中很少有筋,所以要順着纖維紋路切……!”
張舒婷地切功是經過石林考驗的,自然了得。
但她教出來的人可就不行了,張舒君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按着肉,切得時候好像很吃力的樣子,與其說是在‘切’肉,倒不如說是在‘鋸’肉。按理說要是前後豎直的鋸也能鋸斷肉,可是張舒君偏偏斜着左右‘鋸’,看的廚房外的石林都緊咬着牙,恨不得幫她一把。
唉,別人拉屎,咱使不上勁兒呀!
“這肉是不是要切刀明年呀?到時候肉都不用炒了,直接被刀磨熟了!”石林是看在眼中,急在心中,乾着急呀。
張舒婷聽見後猛的轉過頭,皺着眉頭死盯着石林,“不許在一旁說風涼話。()”
“我沒說風涼話,我只是在發點兒‘辛苦工作一天回到家後卻無飯可吃’的牢騷而已!作爲這個家的戶主,作爲這棟房子的主人,我有這個權力。”石林沒有避諱張舒婷的直勾勾的眼神,他覺得合理和必要的權力,他還是要爭取的。
張舒婷雙手掐腰,腦袋歪着,雙脣緊抿,眉毛微皺,用一種無可救藥的眼神看着石林,最後還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這讓石林感覺自己好像真的無可救藥似的。
而此時的張舒君似乎也找到了報復的機會,在張舒婷身後的她,衝着石林揮了揮刀,同時還仰着頭,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鄙視着石林。
“咳~”張舒婷大聲的咳嗽了一聲,然後又轉過頭看向身後的張舒君,而張舒君趕緊低下頭,鑽心致志的切肉……!
“你們倆真行啊!”張舒婷說道,“我說話不好使是不是?都不把我放在眼裡是不是?都不給我面子是不是?”
“不是!”石林一臉認真的看着張舒婷糾正道,“絕對不是。因爲我先前所說的一切,都在表達一個意思!那就是:我太喜歡吃你做的飯菜了,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吃你做的飯菜了。至於別人的,我鳥都不鳥,看都不看!你說我給你面子不?”
張舒婷聽完後苦笑的看着石林,她發現她現在越來越不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對手了,因爲她經常會被對方的話說的語塞。明明知道這壞小子腦子裡面的壞想法,可是從對方的口中說出來,卻變成了另外的一層意思,讓張舒婷想發作都難。
石林,變壞了。
張舒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看向石林,叫着對方的名字,“石林!”
“恩?”石林坐在椅子上,很乖得答應道。
“你能不能不說話?“
“不能!”
“爲什麼?”
“因爲不說話我會死!”石林一本正經的看着張舒婷說道,好像他真的在很認真的回答張舒婷的問題似的。
“那你能不能不要談跟廚房有關的事,吃喝也不要提?”無力、無奈,充斥着張舒婷的身體和內心。她承認,即使在工作中,也沒有遇見這麼令她無力、無奈的事。而石林,就是她人生中頭一次給她製造出這種感覺的人。
“不談吃喝?”石林聽見後滿臉的不樂意,吃飯時間不談吃喝,那談什麼?難道彈棉花?石林又看了看張舒婷,問道,“不貪吃喝……只談風月?”
“恩?”無力的張舒婷突然愣了愣,接着俏臉一紅,男女之間談風月不就是談戀愛嗎?張舒婷微微的撇了撇身後的張舒君,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如果她沒有記錯,這是石林第一次這麼的主動,而且她沒想到石林會當着張舒君的面說出談風月這種話,太大膽了。如果只有他們兩個人,也許張舒婷沒什麼,但是現在有妹妹在身邊,談戀愛這種事,怎麼能當着家人的面談呢?多不好意思呀?
“談…談什麼風月?”張舒婷強作鎮定的問道。
“就是天氣預報呀!”石林看着張舒婷說道,“明天有沒有風,有沒有雨,家裡好像只有一把雨傘……你有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