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
“舒君,快開門,不要胡鬧啦,被石林看見就糟了……!”
“你再不開門,我就生氣了!”
石林靠着衣櫃的門,任由裡面的張舒婷喊着推着,石林就是擋在外面不讓開。任你波濤洶涌,我自堅如磐石。
曾經被張舒婷背摔在地的石林,今天卻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張舒婷在衣櫃裡用盡了各種的辦法,但就是推不開門。就好像擋在門外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座山。
過了半晌,石林突然感覺到,衣櫃裡面安靜了下來,大衣櫃的門,也沒有被推的跡象,張舒婷也沒有任何的聲音了。
遇到這樣的情況,如果是一般人,恐怕會不自覺的懷裡面的人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心一軟,說不定就會把衣櫃門打開。但這次站在門外的是石林,他知道張舒婷詭計多端,所以依然不爲所動,不上對方的當。
就在這個時候,臥室的房門猛的從外面被推開,緊接着石林就看見張舒君闖了進來,手中還拿着手機。見到這樣的場景,石林頓時就明白了,看樣子張舒婷的身上帶着手機,所以見門不開,直接打電話給張舒君,而張舒君肯定不會承認,結果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張小姐怎麼這麼沒有禮貌?難道你不知道,未婚男人的閨房,是不能隨便闖的嗎?至少,你在進來之前,要先敲門呀!”石林看着一臉呆相的張舒君笑着說道,張舒君的眼神,就好像在看着外星人一樣,這讓石林有一種物種上的優越感。
石林的話,相信櫃子裡面的張舒婷也聽到了。房間裡面很靜,沒有人接石林的話。特別是櫃子裡面的張舒婷,這下就算石林開門,她恐怕也羞的不想離開這個衣櫃了。
過了半晌,張舒君回過神,她看着石林,磕磕巴巴的問道,“你……你是什麼時候回來地?”張舒君的一句話,只一句,就漏了陷。在張舒婷盜竊的案件中,張舒君顯然是放哨的角色,屬於從犯。只可惜,她的哨沒有放好,而張舒婷也十分倒黴的被石林逮個正着。
“我?我已經回來很長時間了。”石林看着對方很自然地說道。
“啊?很長時間?可是我在客廳裡,怎麼什麼也沒看見?”
“呵呵,我是從窗戶爬上來了!”
“什嗎?你開玩笑!這裡是六樓!”張舒君一臉驚訝的說道,好好的電梯不乘,好好地樓梯不走,從外面樓下爬上來?這不就是瘋子嗎?或者說,比瘋子還瘋子。
“六樓又怎麼樣?對於像我這麼身手敏捷,神通廣大的人來說,下面的六層,只不過是地下室而已。”石林笑眯眯的看着張舒君說道,“不知道這麼晚了,你闖進我的房間,有何貴幹?是想以身相許,還是想趁人之危?”
張舒君聽見後愣了愣,然後看着石林身後的大衣櫃,張舒婷被關,顯然是石林刻意而爲地。可是現在地形式,對她們姐妹倆及其不利。而張舒君,顯然也不想被牽涉進來。雖然張舒婷是她的姐姐,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沒有事的原則,張舒君還是覺得撇開關係比較好。而且,外面的一切,相信衣櫃裡面的姐姐都已經聽見了,還是交給姐姐一個人來處理吧。
張舒君對姐姐有信心!
“沒……沒什麼事!”張舒君看着石林說道。
“既然沒事,那就出去吧。難道還想讓我開門放狗?”
“哦…哦!”張舒君十分心虛的答應着,最後瞄了一眼衣櫃,然後趕緊閃身離開了石林的房間。當她準備拿起手機,把外面的情況告訴給姐姐時,卻發現,手機的另一端已經沒有聲音了。很顯然,張舒婷在知道事情之後,已經掛斷了。
張舒君沒有走遠,她就站在石林地房間門外,一邊靜靜的聽着裡面的動靜,一邊做着祈禱。
其他的,現在似乎什麼都做不了了。
大衣櫃內,張舒婷拿着手機,依靠着顯示屏上面發出的光亮,讓她不至於被黑暗吞噬。雖然她是無神論者,鬼神什麼的,對她都不好使。但是一個人被關着這裡,心裡還是不免一陣發毛。總感覺關着她的不是衣櫃,而是棺材。
剛纔石林和張舒君的對話,她都已經聽見了,也知道了是誰關上了大衣櫃的門。可是,這又有什麼用呢?錯在她,是她趁着石林不在的時候,偷偷摸摸地進入了對方那個的房間,是她不對在先。
至於求情,求,總需要一個理由吧?可是,張舒婷現在卻找不出一個讓石林放她出去地理由。
不過,總不能
待一晚上吧?張舒婷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忍了敲衣櫃地門,然後用一副商量的語氣說道,“石林啊,先讓我出去唄?”
站在外面地石林,等張舒婷這句話,已經等了很久了。如果張舒婷再不出點兒聲,石林也不會無聊的在這裡站一晚上。
“咦?這是什麼聲音?怎麼聽起來,那麼耳熟?”石林挖了挖耳朵,裝模作樣的說道。
聽見石林的話,張舒婷一陣語塞,她知道石林這是故意這樣說的,在跟她玩‘人鬼情未了’的遊戲呢。
“是我呀,你的未婚妻張舒婷!你先把門打開,讓我出去,你聽我給你解釋呀。”
“張舒婷?你是張舒婷?我不信!”站在外面,擋着衣櫃門的石林說道,“在我心中,張舒婷可都是一個溫柔美麗,優雅迷人的女人。她做事光明正大,從來不過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女賊,你不要騙我了,我是不會上你的當的。”
“嘭嘭嘭~”張舒婷忍不住一邊敲着衣櫃門,一邊對石林說道,“石林,你別那麼入戲行嗎?我…其實如果你聽見我的解釋,我想你一定會原諒我的,一定會!”
“哦?那我還是不聽吧!”
“……!”
張舒婷終於明白了,石林壓根就是不想讓她出去。嘴上裝傻充愣,但完全就是一個腹黑的傢伙。張舒婷在憤憤的同時,也有一些羞愧,準確的說,是有一種丟人的感覺。就好像被人抓住的小偷,恨不得立即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過估計一時半會也出不去,張舒婷索性在衣櫃裡坐了下來,她就不信石林會在外面站一晚上。
剛坐下,就感覺屁股下面有東西隔着,形狀還挺奇怪的。張舒婷好奇的伸手掏了掏,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掏的時候挺麻煩的,好像在一個口袋裡面裝着。張舒婷藉着屏幕的光亮去尋找,最後把那個口袋從層層的衣服下面掏了出來,接着把口袋打開,向裡面看了看……張舒婷頓時愣住了。
在手機屏幕微弱的光亮下,張舒婷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一樣東西,對每個女孩子來說,都再熟悉不過的東西,髮卡!準確的說,是一個帶着貓耳的髮卡。很精緻,並沒有因爲被壓在許多東西的下面而變形。
張舒婷不自覺的把貓耳髮卡帶在自己的頭上……對,就是這種感覺!與石林打賭,輸的那五分鐘,張舒婷雖然閉着眼睛,雖然被戴着眼罩,但是她很清楚的記得石林給她帶東西時的那種感覺。這,也是今天她冒險潛入石林房間的原因之一。
她仔細的看了看口袋裡面的東西,同時聯想起當時的情況。她突然發現,口袋裡的東西,石林都給她戴過。那麼……張舒婷的臉蛋‘嘭’的一下紅了起來,一想到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曾經戴在自己的身上,張舒婷就感到全身好像被火燒一樣,燙的厲害。
“石林!”張舒婷緊緊的咬着牙,忍着把口袋裡面的東西撕碎的衝動,隔着衣櫃門,說道,“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新大陸?那我可要祝賀你!”
“我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髮卡,還有幾件很有趣的東西,你要不要看看?”
聽見張舒婷的話,站在外面打着哈欠的石林微微一愣,他突然想到,上次捉弄張舒婷之後,把所有的‘贓物’,都塞到了衣櫃裡面,難道被張舒婷發現了?
“是…是嗎?那我也要恭喜你尋到寶物了!”石林發現他的嗓子有點兒幹,同時腦子裡面的那點兒智商也在快速的運轉,想着應付張舒婷的對策。
“讓我出去,我想把我尋到的寶貝,和我親愛的未婚夫分享一下!”
對石林來說,也許還是把張舒婷放出來比較好,時間越長,張舒婷的怒氣就越大,而且石林他也沒有時間跟張舒婷在這裡耗下去。張舒婷累了,還可以躺在軟乎的衣服上,而他卻不行。
而且,像張舒婷這樣的女人,發起飆來,從今以後恐怕就別想睡覺了,至少也要天天做噩夢。
噩夢!石林又想起了昨晚做的那個夢,張舒婷和張舒君,最後化作兩條蛇,一定是這樣。只不過沒有想到,那個不祥的夢,這麼快就靈驗了。
想到這裡,石林趕緊從外面把大衣櫃的門大開,看着裡面一臉冷笑的張舒婷,典型的腹黑女。石林微笑的看着對方,伸手打着招呼。
“嗨~好久不見,怪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