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飯後,張舒君就回到房間開始整理行李,明天早上,也好把東西放到後備箱裡,下班後就可以直接回家了。
看的出來,張舒君心裡是不想離開這裡的,但是卻又不能不離開。媽媽出差回來了,總不能把媽媽一個人扔到家裡吧?現在的張舒君,心裡面最恨的除了石林,還有一個人,那就是她的爸爸。如果爸爸能夠回到家,那麼張舒君覺得,或許她還可以留在這裡住一段時間。
當然,如果不是她的爸爸突然消失,海華集團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種地步。雖然她聯繫不上她的爸爸,但是她卻沒有一點兒擔心的樣子。因爲她有一種感覺,她的爸爸在迴避海華集團的事,等到海華集團的事一結束,他自然就會現身。
今晚過的還算平靜,張舒婷老老實實的躺在牀上,並沒有再發生半夜偷偷溜到隔壁的事情。也許,這也與張舒君不停的和張舒婷聊着天有一定的關係吧。明天就要離開了,張舒君不捨,心裡有許多話要說,所以和張舒婷基本上是徹夜長談,最後都在不知不覺中睡着了。
第二天,張舒君比平時起的早一些,雖然昨夜與姐姐講了許多,但是張舒君的心裡仍然有些心事。心裡裝着心事,睡的自然就不安穩。
一早起來,張舒君就拎着行李下了樓,把行李包放到車的後備箱裡。其實張舒君並沒有把所有地衣服都拿走,在張舒婷的衣櫃裡,還有一個小包,裡面裝着幾件衣服,說不定將來某一天就能用上。
上樓之後,石林也已經起牀了,張舒君直接扔給對方一個白眼,然後就進了廚房。
石林剛出房間,還在伸着懶腰,打着哈欠。昨天沒有被張舒婷騷擾,睡的不錯。結果一出房間,就遭到張舒君的白眼,白地石林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又怎麼惹到這女人了。
不過自從昨天被北辰設計部的幾個女人折騰了之後,石林對女人,又有了更深一層的瞭解。這份瞭解讓石林充分的感覺到了女人的厲害之處,所以心裡面已經暗下決定,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惹女人,特別是那些成羣結隊地女人。
吃完早餐,出了家門,和張舒君兵分兩路,石林和張舒婷一路,張舒君自己一路。當石林在早餐時,知道今天張舒君就要離開,也就是說早晨見了面,晚上就見不着面時,石林的心裡別提多高興了。
張舒君地出現。雖然沒有給石林帶來太大地麻煩。但也多多少少地影響到了他地生活。如果不是看在張舒婷地面子上。石林早就給對方趕走了。不過在高興過後。心裡也是有一種莫名地失落。張舒君走了。沒人跟他鬥嘴吵架了。心裡還真覺得有點兒空空地。
坐在張舒婷地車上。石林搖了搖頭。自己什麼時候變地這麼賤了呢?
“怎麼了?”張舒婷不解地對身邊地石林問道。她不知道爲什麼對方坐地好好地。卻突然猛地搖頭。把開車地她嚇了一跳。“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石林說道。“只是一想到等一下又要去你地……咱們地公司。心裡就有點兒犯怵。不知道今天。又有什麼樣地問題在等着我。感覺就像上戰場一樣。
上戰場還可以帶武器。我手中現在連把匕首都沒有。”
“要匕首幹什麼?你還想殺人不成?別說那麼嚇人行嗎?”張舒婷看了看石林說道。
“你是不知道你手下那些人的厲害,她們可比戰場上敵人厲害多了。別看她們在你面前裝的像個人似的,只要一離開你,那都是殺人不見血的高手。我牛逼不?還不照樣被逼的無處遁形?”石林的話中,滿是無奈。
對於北辰的那些女人,打不得,罵不得,惹不得,還要時刻的注意形象,不能破壞與人民羣衆之間的關係。石林既然已經答應了張舒婷會來北辰,那就不能食言。待個兩三天,惹完麻煩就走,這也不是石林做人的風格。
“呵呵,我覺得沒你說的那麼嚴重。”張舒婷聽見石林的話後說道,“她們只是對你感到好奇而已,想知道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男人,竟然能和她們的老闆談情說愛。其實好奇心是女人與生俱來的性格特點,只要時間一長,讓這個熱度過去,讓她們熟悉了你,我想她們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對你感到好奇了。所以,這就要求你儘快的融入到北辰,真正的成爲北辰的一份子,到那個時候,你就會感覺到,北辰其實是一個非常好的地方!”
石林聽完之後,轉過頭看着身邊的張舒婷,而張舒婷也在看着他,似乎忘記現在正在開車了。張舒婷的眼神好像是在對石林說: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張舒婷這樣
石林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北辰是她創立的,她以北
不過這話從張舒婷這個北辰老闆的口中說出來,聽在石林的耳中,不免有一些‘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感覺了。
這就好比對男人來說,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老婆之外,其他的東西,還是自己的比較好。
所以,石林沒有與張舒婷就這個問題繼續糾結下去,因爲他知道,說下去也是白費,張舒婷是肯定不會理解他的。
來到北辰,進入大廳,每一個員工,在看見張舒婷時,都會停下來,主動的問好,禮貌、恭敬,這是北辰中所有人對張舒婷的態度。如此一來,也難怪張舒婷會替手下說話,因爲在她的面前,這些員工確實表現的很好。
這種待遇,在以前,是張舒婷獨享的,其他的高層,例如部門經理之類的,都沒有則樣的待遇。這也是張舒婷在北辰內,至高無上的象徵。
不過在今天,這種待遇,卻被石林奪去了一半。
“石顧問好~”
“石顧問,早上好~~~”
石林聽到後愣了愣,因爲昨天來時,並沒有受到這樣的待遇,所以一時間有些愣住了。不過他很快就回過神來,不停的衝着向他問好的人點着頭,點的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也算是回禮了吧。
起先,石林也沒覺的怎麼樣,可是後來他卻發現,這些向他問好的人中,除了設計部的幾個熟悉的面孔之外,還有其他部門不認識的。這就奇怪了,因爲石林覺的,他現在的名聲雖然很響,但是說到生疏程度,也是與設計部的人熟悉一些,但也緊緊限於昨天下午的那一次。
沒想到,待遇竟然在一夜之間提高了,難道是設計部的那些女人,已經把他昨天吹過的牛在北辰中傳播開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石林多多少少就可以理解這種現象了。
張舒婷並沒有去她的總經理辦公室,而是跟着石林,來到了石林的辦公室。
進門之後,張舒婷臉上一直掛着的淡淡的笑容突然變了,變的那麼的燦爛,變的那麼的曖昧,雖然笑容很美,但是卻很給人一種壞兮兮的感覺。
“怎麼了?”石林在辦公桌後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他腳一點地,向窗邊挪了挪,陽光照在他的身上,感覺暖洋洋的。
“你說呢?”張舒婷走到石林的身邊,身子靠着後面的辦公桌,似笑非笑的說道,“從昨天下班,你就一直在向我倒苦水,說北辰的女員工怎麼怎麼樣,好像她們很胡攪蠻纏不懂禮數。可是剛纔呢?看看她們對你的態度,你是北辰公司中,除我之外,唯一一個受到這般待遇的人。就連部門經理,也不能享受到每個員工的問候。你現在,還想說什麼?”
“你可不要被表面的現象矇蔽,而且昨天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你的員工,只在你在的情況下,纔會乖乖的做事做人!”石林看着張舒婷說道。
“是嗎?”張舒婷笑眯眯的看着石林,顯然,對於石林的回答,她依然保持着她原來的觀點和態度。
石林覺得,他和張舒婷的最大區別,就是他能夠接觸到真實的情況,而張舒婷作爲公司的老闆,只能被表現的現象矇蔽。石林曾經在陽光傳媒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情況。員工們假裝認真的工作,總經理假裝認真的發工資。與陽光傳媒不同的是,北辰的員工,工作確實很認真,但對於八卦,在張舒婷面前會裝的很平靜,但是在張舒婷不在時,卻又非常的熱衷,並樂此不疲的四處傳播。
張舒婷離開了,帶着壞壞的笑離開了,這樣的笑本不應該出現在高貴的張舒婷的臉上的,但因爲石林,張舒婷這樣笑了,笑的石林很無奈。他不知道今天是否應該離開這間辦公室,是否應該去設計部繼續學習,但是他卻知道一點,無論他去哪裡,只要在北辰內,就不可能全身而退,而關於他的傳奇故事,只會越來越多。
記得在陽光傳媒時,公司流傳過他與孫惠儀的謠言,那種敗壞了石林名聲的惡毒謠言,石林是非常痛恨的。而現在,北辰中同樣也流傳着他的謠言,不同的是,這次的謠言,是一個個關於他的傳奇故事,不僅不是敗壞他的名聲,相反,還在爲了他造勢。雖然對石林有利,但是他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
唉!這人要是出了名,連放個屁都是烤鴨的味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