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教室裡衆人盡皆崩潰,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麼?
“臭混蛋,你瞎說什麼呢?誰是你未婚妻,臉皮真夠厚的。”何雅沁靠在秦羿的懷裡,俏臉一紅,心下暗罵。但一想何、秦兩家結過娃娃親,若從這一點來說,自己不正是他的未婚妻嗎?
面對萬千如刀劍一般的目光,何雅沁心中雖然氣憤,但既然拉他當擋箭牌了,總不能拆自己的臺吧,所以也只能選擇默認。
“敢跟老子叫板,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誰,重要嗎?”秦羿劍眉一凜,蔑笑道。
“馬勒個比的,老子最煩別人在我面前裝逼了,艹!”方俊凱算是明白了,這貨就是個不開眼的傻逼,今兒這麼多人瞅着,要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以後還怎麼在學校混?
方俊凱眼中兇光畢露,舉起吉他照着秦羿腦門就砸。他方大少打人,從來不管輕重,管殺管埋,反正他老子有的是錢,這世上就沒有錢解決不了的事。
“找死!”秦羿張開手掌輕飄飄的拍在吉他上,轟!頓時吉他斷裂成片。
方俊凱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秦羿的五指山結結實實扇在他的臉頰上,下一秒他只覺耳中萬千洪鐘大呂齊鳴,嗡嗡作響,兩眼一黑差點沒暈死過去。
“給,給我弄死他!”方俊凱坐起身子,用力的甩甩頭,吐出滿嘴帶血的碎牙渣子,登時怒不可遏,含糊不清的大叫了起來。
幾個跟班見秦羿雖猛,但仗着人多,也不畏懼,羣起而攻。
“來的好,正好鬆鬆筋骨。”秦羿大笑一聲,縱身躍起,兩腿如風扇一般,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大橫掃。
他這一身氣勁,何止千斤,饒是隻用了一成的氣力,這些跟班也是吃不消,各自橫飛,跌倒在地,慘痛哀嚎。
“我去,這貨還是人嗎?”
教室裡那些看熱鬧的,也都傻眼了!原本還以爲這狂妄的鄉巴佬會被方少揍出翔,沒想到這傢伙是條過江龍,難怪這麼狂。
秦羿彈了彈身上的灰塵,往前一跨,一腳踩在方俊凱的胸口,殺機一凜,陰森道:“服不服?”
方俊凱與秦羿那刀子一般鋒利的目光相接,心窩子都崩了,剛要到嘴邊的狠話,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他有種直覺,只要他敢說半個不字,這傢伙一定會踩碎他的心臟!
“服,我服……”方俊凱不傻,知道今兒遇到狠茬子了,這口氣只能先忍着了,回頭他有的是法子收拾他。
“你剛剛怎麼說的來着?”秦羿雙眼一眯,笑問道。
方俊凱真想抽自己一個大耳刮子,不過此刻爲了保命,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咬緊牙關跪在地上,哭喪着臉的叫了一聲:“爺!”
“滾!以後你要再敢纏着我未婚妻,我取你狗命。”秦羿一腳踢翻了他,冷喝道。
方俊凱等人狼狽的爬了起來,互相攙扶着灰溜溜的走了。
在衆人的驚歎聲中,秦羿牽着何雅沁離開了教室。
校園角落處,秦羿揹着手孤傲的在前面走着。
感受着手心的餘溫,何雅沁腦子裡一片凌亂,她怎麼都想不明白,自己第一個牽手的男生,竟然是這個討厭的固執狂。
不過此刻,她心頭更多的是擔憂。
何雅沁知道,秦羿爲她出頭,得罪了方俊凱,以後在東大甚至整個東州恐怕很難待下去了。
想到這,她有些後悔找他做擋箭牌了。
“秦羿,你等等我。”她快步追了上去,堵在秦羿的跟前。
“還有事嗎?”秦羿停住腳步,皺眉道。
“今天鬧的有點大了,我現在就陪你去跟方少道歉,錢我來出,不過你態度一定要誠懇,要不然東大你沒法呆了。”何雅沁咬了咬嘴脣,既然禍是自己闖下的,她當然不能不管。
“你應該爲他慶幸,我今兒心情好,手下留情,下次他絕沒有這般好運。”秦羿無視她眸子中的擔憂之色,嘴角揚起一絲冷酷的笑意,不噱道。
“秦羿,你存心氣我對吧?方俊凱有個鐵哥們叫周小龍,是東大精武社的社長,以前在高中就超級能打,他們肯定不放過你的。”何雅沁就沒見過這麼固執的人,秦羿是能打,但他哪知道周小龍的厲害。
“他就是李小龍,又能奈我何?”秦羿搖頭冷笑。
他現在雖然只是煉氣初期,但像唐山河這樣的內煉武者也不會放在眼裡,更別提那些花拳繡腿之輩了。
“就算你不怕周小龍,方俊凱他爸是東大校長,他會開除你的,你到時候怎麼跟秦叔叔交代?”何雅沁急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她爸現在正在氣頭上,這要是再害的秦羿被開除,她肯定沒法向家裡交代了。
“螻蟻而已,不足掛齒!”
秦羿有無數種法子讓東大校長無聲無息的從這世上消失,何雅沁又豈知他的手段,當即冷笑快步而去。
“姓秦的,你這麼狂妄,遲早會吃大虧的,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能視天下人如無物!”何雅沁望着那如孤峰一般清冷、挺拔的身軀消失在人海之中,心頭一陣默然。
離開學校,眼下襬在秦羿最大的難題,就是掙錢。
以前在地獄,地靈之氣充足,靈藥與靈石比比皆是,根本不用考慮補益的問題。
但地球上,靈氣物資稀有,僅憑吸收這些雜靈之氣,修爲進展緩慢。這讓他意識到,在地球上修煉,完全就是燒錢,沒錢購買天材地寶,哪怕再好的修煉功法,也難得其用。
秦羿想過去搶銀行或者綁一票,但很快又打消了這個念頭。他現在僅是煉氣初期,雖然一般等閒之輩不放在眼裡,但還沒強大到可以對抗現代火器密集掃射。
尤其是在華夏天朝,一旦進了號子,幾十把機槍對着,也只有牢底坐穿的份。
再者,上輩子不學無術,花花公子一個,人品也着實夠糙,既然重生歸來,他覺的有必要攢一下人品。
畢竟人生不是小說,人嘛,一撇一拉,太過了,難免扯着蛋,在沒有達到築基以前,把自己放的太高,只會死的更早。
想明白了這點,秦羿用剩下的一點錢,在市面上買了黃符紙與硃砂,畫符、開始在東門天橋底下練攤。
但顯然錢沒那麼好掙,人家一瞅他麪皮白淨,嘴脣上沒幾根毛,壓根兒就信不過他。再者,秦羿要價太高,開口就是萬兒八千的,一般人兒還真算不起這個命。
讓他哭笑不得的是,堂堂地獄鬼帥,金口玉言,一符萬金難求,但在這人間俗世,還真就沒人瞧的上眼。幾天下來,愣是一卦沒開,一符沒成。
這天像往常一樣,秦羿展開攤位,一坐到了晚上八點多,一分錢沒撈着,早已是飢腸轆轆。
“上一世吃穿不愁,從來不知錢難掙。沒想到如今一身本事,想吃口正經飯,會如此艱難。”秦羿暗自苦笑。
這時候,一輛紅色的大衆CC在天橋底下停了下來,車上走下來一個黑色寬筒褲、白色圓領花邊襯衣的白領美女。
秦羿法眼觀她面門隱約有陰戾之氣,心下便知,生意要登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