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音落下,這次沒人反對。
大家都知道劍門向來不怎麼參加外事,只是每年定期向九霄輸送門內弟子。
對他們的話其他門派還是非常信服的。
“我百戰門支持吳指揮。”一個壯漢甕聲甕氣地開口表態。
百戰門的馮衝在遺蹟的時候沒少受吳錚的照顧,算是半個自己人自然會支持他。
蕭離點頭表示贊同,他跟吳錚的交情不用多說自然無條件支持。
狂刀門和蒼羽宮的代表見狀也紛紛點頭。
他們不是傻瓜,以前暗影樓在前面牽頭,他們跟着附和算是能誰也不得罪。
現在暗影樓的樓主都被人給掉包,蒼羽宮還派人刺殺過吳錚,這時候再反對恐怕真的會觸犯到九霄的底線。
“我……暗影樓也沒有意見。”想到昨晚樓主交代自己的事情,羅玉有點走神。
她猶豫了半晌,還是決定不提這件事,否則沒有找到真正的樓主之前,他們暗影樓明顯不如其他幾個門派。
防人之心暗影樓的人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缺乏。
吳錚注意到她的異常,卻不知道羅玉在想什麼,於是敲了敲桌子道:“那我來宣佈第一件事情。”
聽到他的話,大家都打起了精神。
這可是分割利益的重要時刻,哪怕一個細小的疏漏都會對自己的門派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
“這次聯合九霄作爲主力,其他門派家族作爲輔助,戰勝所得均分三等份,三方各自一分,剩餘劃分視戰功而定。”吳錚把天星子早就制定好的計劃說了出來。
這樣做不光可以杜絕渾水摸魚的家族出工不出力,同時可以刺激他們的積極性,要知道哪怕是均分三等分之中的一份,對門派來說也足足頂的上一次遺蹟的收穫。
甚至進入遺蹟或許還需要犧牲弟子和精英,即便是歷練也會有不少意外出現。
可這次針對血族沒有任何限制。
也就是說如果他們願意,門派中的領頭人親自出手都可以。
這樣搶奪戰功對其他散修確實不公平,可世間本就沒有真正的公平可言。
“戰功如何計算?”一直沒開口的蒼羽宮代表人問道。
她的額頭上印着一朵淡粉色的蓮花印記,聲音也非常好聽。
吳錚抿了一口茶水道:“很簡單——殺敵。”
平淡地一句話中透着血腥之氣,衆多門派代表都是見過不少大風大浪的高手,可聽到吳錚說出的規則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以殺敵數量計算戰功,這根本就是對血族要全部掃滅的行爲啊。
實際上,吳錚也是真的這樣打算的。
他們敢對龍轅動手,雙方就已經註定了你死我活,那還有什麼後路可講。
“現在我來劃分清繳範圍,首先從國內開始,行動期間禁止在普通人居民面前顯露實力,禁止逾越劃分範圍,禁止泄露情報。”
一連串的命令下來,所有人都知道恐怕侵入華夏的血族哪怕是隱藏的再好也會被挖出來了。
逐個劃分區域後,九霄負責的事情是保證境內的情報和後續戰鬥現場的處理,這樣就能剩下許多人手穩住海外的情況。
加上有狼族的配合,毛國也同樣會迎來一場真正的腥風血雨。
會議結束後,衆人都對吳錚這個看似年紀不大的代理九霄總指揮有了新的認識。
紛紛跟吳錚打過招呼後,這才離開會議現場。
“喂,老道士,我這邊搞定了,你那的家族和上面的通報聯繫都解決了吧?”吳錚揉着眉心問道。
其實這次行動主要還是在於上面的態度,如果不是龍轅的失蹤和血族的頻繁活動,爲了維穩也不會有這麼大動作。
天星子疲憊的聲音傳來,“說通了,你小子的能量不小啊,蔣家他們都一面倒的支持你,不過這個度你一定要掌握好。”
對他的擔心吳錚早就有所打算,畢竟這次的行動每次劃分都是由九霄這邊隨時掌控的,所以不用擔心出現特殊狀況。
一切都會在風平浪靜的表面下完成。
“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吳錚斬釘截鐵地說道。
哪怕是爲了那些默默犧牲的九霄隊員,這口氣也必須出!
天星子沉默了片刻道:“嗯,你明白就行了。”
掛了電話,吳錚默默地看着空蕩的會議室出神,黃侯這時從門外探頭進來。
“老大,你女朋友來了。”黃侯賤兮兮地笑道。
婉清還是茹君?
吳錚有點蒙圈,忽然他一拍腦門這纔想起來,自己離開燕京之前,這倆姑奶奶可是都在燕京啊。
涼了!
眼皮微微一跳,吳錚剛準備說什麼,只見蘇婉清這丫頭一臉好奇地打量着九霄總部,挽着身邊的錢茹君走了進來。
“你們怎麼來了?”吳錚不動聲色地問道。
同時見到兩女出現剛開始說不心虛是假的,畢竟自己跟蘇婉清認識的最早,現在居然莫名其妙地跟錢茹君先跨出了那一步,總是有點說不過去。
可看她們和睦的樣子,好像錢茹君沒有跟小丫頭說這事?
蘇婉清俏皮地眨了眨眼睛道:“當然是來看你嘍,平時你不是也經常去找我麼?”
跟錢茹君接觸的多了,小丫頭現在也知道許多以前不清楚的事情。
至於小說裡那種能一直瞞着自己身份的橋段,吳錚也想,可是壓根不可能啊。
“我們門派的大師姐來了?”錢茹君臉上帶着幾分歉意地問道。
她從蒼羽宮哪裡得知派人刺殺吳錚的事情後,差點直接脫離門派,甚至錢家和蒼羽宮的關係都陷入了冰點。
到現在雙方的關係都沒緩和過來。
吳錚點點頭道:“嗯,就是那個叫紫螢的是吧,已經被我打發回去了。”
見他不在意,錢茹君心裡有些感動,她知道吳錚是不想讓自己爲難。
確實,吳錚是個從來不吃虧的人,可在這件事上,他選擇了不提。
只是這筆賬,他會記下。
之後的清洗計劃裡,蒼羽宮自然少不了吃點虧。
“怎麼樣,在燕京玩的開心嗎?”吳錚擺了擺手打斷了錢茹君的思緒,衝東張西望的小丫頭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