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惡魔到底怎麼回事?’馬哈手忙腳亂地試圖把身上那股怪異的黑色物質弄掉,誰知道的那股黑色像是墨汁一樣的玩意不光像是在他身上生根發芽了一樣,甚至還逐漸鑽進他的皮膚下面。
不遠處抱着胳膊的吳錚冷笑一聲,“如果想活命,那就老老實實地配合我們,否則你會成爲第一個體驗煉獄體質的惡魔。”
這招叫靈印,是他結合屍鬼封禁改良出來的忍術,只是代價沒有那麼誇張,平時也只是用來束縛已經沒有抵抗力的敵人用到的小技巧。
現在吳錚融合了身上的生物裝甲,查克拉或者說查克拉和精神力的混合體成了這個術的驅動力,讓它從c級都不是的忍術,一躍成爲可以捆縛aaa.級別的恐怖忍術。
‘如果沒有更強的高手出手,這馬哈的小命就在我一念之間,這樣可比用幻術直接控制省心多了。’吳錚看着自己的傑作滿意地點了點頭。
幻術控制的效果和控制力絕對比靈印強的多,只是用幻術控制敵人的話必須要定時加固忍術,這就多了暴露和失控的危險,而且中了幻術的惡魔很多時候的狀態是極爲特殊的,如果被馬哈口中的惡魔之王發現更容易暴露。
靈印就沒有這些弊病,馬哈只要說自己受傷就能隨意解釋身上這股外來能量波動的問題,他自己不說誰也不會起疑心。
“你知不知道我是偉大的深淵議會議員?等我回去見到吾王,就能讓你……”馬哈驚恐地看着皮膚上不斷鑽進去的黑色物質,他終於慌了。
“我知道,但它在別人出手之前就能幹掉你。”吳錚直接打斷了馬哈的話,那股殺意蠕動着凝成了一個紋身似的繁體華夏殺字烙印在馬哈的胸口上。
‘動!’吳錚單手立在胸口結了一個源印記,那團實質化的殺意便開始瘋狂蠕動起來。
“啊!!”馬哈還想威脅什麼,卻捂着心口跪伏在地上,他感覺自己像是陷入了冰火兩極的世界,體內一會兒像是泡在岩漿裡,每一根骨頭都能感受到那種深入靈魂的炙烤;
等他快到極限的時候,徹骨的寒意便席捲過來,就連呼吸中都帶着冰冷的寒霜,那種不斷交替的兩極轉換幾乎能把人給逼瘋!
‘這個混蛋難道不怕大人知道以後直接出手幹掉他嗎?!’馬哈心中暗恨,卻只能咬着牙硬挺。
做了這麼多年的議員,他比更多惡魔怕死,否則也不會小心謹慎到用分身代替自己本體行動的地步,吳錚就是抓住他怕死這一點,讓馬哈心懷希望的同時又給他頭上套上無形的枷鎖。
“所以,你的選擇是什麼?”吳錚面無表情地看着馬哈,他其實用不着結印單憑自己跟靈印之間的聯繫就足以引爆靈印,這麼做無非就是給對方心裡壓力罷了。
‘難道這傢伙要放過馬哈?’斯威納暗黃.色的小眼睛在眼眶裡滴溜溜直轉,他不瞭解吳錚也不清楚對方是什麼性格,但他絕對不想讓馬哈繼續活下去。
他操縱着殘破不堪地外骨骼朝吳錚走過去,“馬哈這傢伙詭計多端,誰知道這個是不是也是克隆出來的分身,不如干掉試一試。”
吳錚瞅了一眼搓着手躍躍欲試地斯威納沒吭聲,他轉頭看向身邊的弗洛諾,明顯是在徵詢對方的意見。
“唔……我覺得馬哈議員是個聰明人,要是願意合作大家完全可以坐下來慢慢聊。”弗洛諾沉吟了幾秒,默默地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這就是吳錚看重弗洛諾的一個重要原因,他跟這馬哈之間的仇恨根本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解決的,但這個時候他能從大局出發給出對計劃最有利的意見,這點別說是惡魔了,就是神仙也很難做到。
“大哥,這個混蛋可是仇人啊!”皮埃紅着眼睛滿臉不可思議地看着弗洛諾,他性子直喜歡用力量碾壓對手,讓這傢伙親手放過這個劊子手實在太讓人無法接受了。
不遠處的馬哈捂着心口像一條鹹魚似的躺在地上不斷地掙扎喘息着,他嘴角留着口水黃.色的豎眼中神色渙散,顯然是處在崩潰的邊緣,但他始終沒有主動開口求饒。
‘要是弗洛諾不肯放過我,那我還是死路一條。’他強忍着身上的疼痛和折磨,心裡死死地堅守着這個底線。
奪妻殺子之仇,他不相信弗洛諾會輕易放棄。
“我沒說放過他。”弗洛諾死死地攥着拳頭,鮮血順着他的指縫間滴落在地上,他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
皮埃有點發懵,不過他直接大步走到馬哈面前像是提着一隻死雞似的走到弗洛諾面前,“大哥,你說吧,咱們怎麼報仇!”
‘這兩個傢伙……算了,弗洛諾也忍耐的夠久了。’斯威納往日的毒舌此時卻沒有半點多說的意思,他看了一眼弗洛諾陷入了沉默。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哪怕心裡知道有些不妥,可關係擺在那裡大家都不會說什麼,絕對的冷靜那是機器和人工智腦的特質。
“借你的刀用一下。”弗洛諾轉頭看向吳錚,他的手上滿是鮮血,平攤着伸向吳錚。
‘要是幹掉這傢伙的話,那就看看能不能再釣到大魚了。’吳錚心裡想着,卻沒有絲毫猶豫地把流影遞給弗洛諾,他不會阻攔後者報仇但這個機會就這麼失去,實在有些可惜。
馬哈瞪着眼睛像一條死狗一樣匍匐在弗洛諾腳下,他臉上猙獰扭曲的表情哪裡還有之前得意的樣子,“嘶——殺了……殺了我吧,等我死了我會在地獄等你的,哈哈哈。”
“哼。”弗洛諾眼底滿是憤怒,他似乎想起了那時妻子黯淡的雙眼,也想起了自己兒子被抽空靈魂的痛楚。
“啊啊啊啊啊!”弗洛諾嚎叫着,像是在發泄心底堆積了這麼久的仇恨和壓抑,他手中的長刀猛然揮下,一道血光從馬哈身上迸射出來。
馬哈只覺得胯.下一涼,鑽心的疼痛幾乎讓他直接昏死過去,他大聲吼叫着,過了半天才睜開雙眼,發現自己並沒有被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