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就要破解生死門,忽然傳來的聲音讓瑪莎幾人下意識地陷入緊張和慌亂。
吳錚感知到幾人的存在,倒是沒有太過驚訝,從地上站起來轉頭說:“看來你們早就知道這個遺蹟裡的問題。”
出聲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用短刀的島國高手,此時他身後整整站着十幾個陰陽師,還有三四十個全副武裝的異能者。
“當然,否則我們爲什麼會在門外等那麼久,沒想到還真有蠢貨進來擋槍。”異能者領隊冷笑道。
她的手臂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重新長出來,強大精神力籠罩住吳錚幾人,臉上滿是冷笑。
實際上在之前的戰鬥中吳錚就覺得有些不對了,表面看起來狼人和異能者一起牽制石頭將軍,這個島國高手和教廷的人合作顯得順理成章。
可他們戰鬥的時候明顯都在藏拙,大家互相都不瞭解,自然很難發現。
吳錚因爲查克拉和系統的緣故,當然發現了這點,只是他從來沒有提起。
“沒想到你們還能把局布的這麼深。”瑪莎藍寶石似的雙眸此時也變成了白色,手中早早地握緊了一支小巧精緻的手杖。
手杖頂端鑲嵌着一枚紅寶石,裡面強大的氣息緩緩流動,顯然威力不俗。
看到權杖,島國高手的臉色變了變,“沒想到教皇居然把‘神之權柄’也給你了,就是不知道你能發揮出多少威力。”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瑪莎雙眼中的怒火隱隱跳動。
被曾經合作過的盟友這麼算計,手下大量聖騎士的死亡都讓瑪莎怒火中燒。
難怪島國帶的人那麼少,異能者在戰場上發揮的作用也很小,原來他們這是早就計劃好的。
異能者領隊手中漂浮着一個四方四正的半透明方塊,她說話中帶着的精神震懾都被增強了幾分。
“我們只要遺蹟裡的東西,老老實實讓開。”
強大的精神力讓小糯俏臉上滿是痛苦,可小傢伙爲了不讓吳錚他們分心硬是抱着腦袋縮在繞芸懷裡一聲不吭。
繞芸堅持的也很艱難,她冷聲道:“遺蹟的隨機入口也是你們開啓的?”
“不是。”島國高手看着繞芸眼裡閃過一絲變.態的神色,他舔了舔嘴脣道:“我們只是知道這個遺蹟的真相罷了。”
吳錚隱隱護住幾女,流影也早就握在手中。
“什麼真相?這個古城無非就是爲了復活某個人吧。”
聽到他的話,島國高手有些驚訝地看着吳錚,不過他沒有否認,“真沒想到你居然這麼聰明,沒錯,這座古城裡的一切,包括隨即開啓的遺蹟入口,爲的就是有更多人進入這裡然後血祭。”
從見到廣場上的陣法開始,吳錚就有了這個猜測,再到最後石頭將軍徹底暴怒,也是因爲馬修摧毀了地表的陣法,而不是在地宮的腦袋上開了個洞。
要是以正常的思維和邏輯來看,石俑士兵遇到入侵者直接全部擊殺就好了,根本沒必要大費周折的把所有人集中在將軍府下面,這樣做沒有任何意義。
反而會給他們自己帶來更多的麻煩。
那麼廣場上、甚至籠罩整座古城的陣法就是最關鍵的東西。
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再加上血祭這麼殘暴的方法,聯想到地下的地宮,石頭將軍的目的就不難猜測了。
反正這傢伙總不會是想自己得道成仙就對了。
“我們是最先發現遺蹟的人,古書上也說過這個叫洛城的古城下鎮壓着一個皇帝的靈魂,只要有足夠的生命進入,就會喚醒他。”島國高手似乎覺得吳錚幾人已經變成了甕中之鱉,壓根沒有隱瞞什麼的心思。
“所以你們就找到了這幫半吊子?”吳錚擡了擡眼皮揹着手悄悄地給錢茹君比了幾個手勢。
半吊子,這個詞一般都是純種的超凡生命對異能者的稱呼,因爲後者沒有足夠的底蘊,在各個私人武裝中都非常常見,被許多的超凡生命看不起。
尤其是異能者每個人的能力都不相同,即便是有些相似的地方也沒法留下傳承,相當於每個人都是摸着石頭過河,高手自然不多。
沒有足夠的資源、傳承,他們就不得不依附更強的勢力,甚至許多異能者爲了資源心甘情願的爲狼族這種老牌勢力賣命。
吳錚的那句話可謂是直接戳到了這些異能者的痛處。
“你這是在找死。”
異能者領隊手中四方四正的怪異武器旋轉速度加快,宛如實質的精神力彷彿要碾平所有擋路的東西,她腳下的青石路直接被碾成了粉末,一路蔓延向吳錚。
見到她的舉動吳錚沒有絲毫意外,反倒撇了撇嘴,“你們難道真以爲九霄只有我一個人來?”
不斷蔓延地的精神力彷彿被一隻大手攔住,硬生生地停在吳錚面前。
“什麼意思?”異能者領隊謹慎地看着吳錚問道,甚至顧不上因爲強行停下受了點小傷。
吳錚隨手從兜裡慢慢掏出一包煙點上,斜了她一眼,“字面意思。”
簡單的四個字,瞬間讓島國人和異能者們不淡定了。
現在的九霄可不是當時血族進攻的那個九霄,要是龍轅親自出手,別說是他們兩個了,就是再來兩個都怕不夠給人家打的。
畢竟那位兇名遠揚,實在讓人太印象深刻了。
甚至這兩人都懷疑單挑的話,那個石頭將軍能不能打過龍轅都兩說。
“你在虛張聲勢。”島國高手手中的短刀微微顫.抖,手背上青筋畢露顯然非常懼怕龍轅這個名字。
吳錚說的是真是假?
當然是假的!
他在出發前壓根沒想過自己會落入這麼麻煩的境地,天知道這幫島國人和異能者這麼能忍。
不光算計了他,還坑了一把狼族和教廷。
問題是吳錚現在就是賭這倆傢伙不敢不信自己的話,要是龍轅真的在這,他們又對吳錚出手……
下場怎麼樣大家心裡都清楚,這位可是能爲了給手下報仇,硬生生地埋伏了好幾個月的主。
“你敢動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