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吳錚編輯了一條短信發了出去。
列夫希眯着眼睛問道:“你是?”
“這就不是你需要關心的問題了。”吳錚適時開口道。
他不可能把自己的目的一下全部抖出來,也沒有那麼多耐心跟這個白手黨老大彎彎繞。
單刀直入,卻不能被摸清底細。
搞事,不是最好的手段,卻是最節省時間的。
之前尼基塔的想法實際上是有誤區的,想要讓這個列夫希合作,當然是要藉助老伊萬的手。
只是在這個過程中吳錚需要讓對方瞭解自己的身份不是老伊萬的人,最好是被他誤解成一個仗着老丈人勢力一心想要了解幫派文化的富二代是最好。
“你知道的。”吳錚輕輕轉着手裡的杯子道:“我這種人呢,希望在外面闖出一番事業,並不是靠着我女朋友的警衛來辦事,所以我需要一點小小的幫助。”
女朋友?
列夫希感覺自己的耐心快被磨光了,他的十指有些不耐煩地在桌子上敲打着,“你女朋友難道還能是那位的女兒?”
他說完這話,手裡的銀白色沙漠之鷹已經被叩開了扳機。
“我們小姐的名字叫維克托莉亞。”尼基塔冷笑地看着列夫希就像是在看一個小丑。
維克托莉亞?
聽到這幾個字,列夫希身子狠狠一顫,他當然清楚這個名字,腦子裡在飛快地思索如何從這裡跳出去。
從眼前這個華夏人下的套裡跳出去,否則他必然會扯上這件事,不管是利弊他列夫希根本逃不掉。
能混到這一步,列夫希自然不是白癡。
“哼,那你們倒是說說怎麼個合作法。”列夫希顯然已經信了八分,畢竟尼基塔身上的衣服不可能作假,也沒多少人有這個本事。
雅科夫不明白自己老大到底在幹什麼,更不清楚他們口中的合作是什麼。
可他清楚自己想要報復。
‘砰!’
一聲槍響重新把房間裡的氣氛再度拔高,吳錚卻早就防備着這個傢伙,就在剛纔雅科夫扣下扳機的瞬間,他輕輕磕了一腳身後的吧檯座椅,放倒了後者。
“這不,合作的機會來了。”
吳錚嘴角勾起一個冷笑,猛地躬身消失在列夫希身邊,下一秒便出現在旁邊的雅科夫面前,輕輕擡起了左腳。
‘砰——’
沉悶地響聲帶着雅科夫嘴角散溢的鮮血,讓後者變成了天然的掩體和滾地葫蘆。
後面的小弟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直接被撞飛,尼基塔也跟着人羣找了個掩體準備還擊。
散亂驚叫的人們聞着空氣中瀰漫的硝煙味兒,惶恐不安地祈求着神的庇護。
他們知道,這種情況下恐怕只有運氣才能給自己帶來一點安全感。
“裡面的人聽着,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現在繳械投降,否則一律擊斃。”
就在房間裡亂成一鍋粥的同時,門外吳錚的外援也到了。
帶隊的人吳錚不認識,不過這樣最好,他們只需要認識維克托莉亞知道自己是託關係就夠了。
否則暴露的越多,容易透漏身份的可能性就越大。
“混蛋!”列夫希怒道。
他當然清楚自己被人擺了一道,可他偏偏沒法發火,因爲這個華夏人恐怕還真是維克托莉亞的男朋友。
有老伊萬在那鎮着,你搞事?
怕是嫌自己活太長了吧。
“砰砰砰——”
房間裡震耳欲聾的槍聲響起,跳動的火焰和破碎的玻璃混在在一起,不少人驚恐地抱着頭手足無措。
局面已經變成這樣,列夫希就算是想給自己開脫也是根本不可能了。
自己身上的案底加上眼前的局面,他列夫希妥妥地要中招。
裡面的槍聲像是刺激到了圍在外面的警察,他們身後跟過來的步兵裝甲車上直接跳下來三隊扛着防爆盾的特種兵。
他們不是城市反恐部隊的人,而是直屬老伊萬的特種部隊。
這幫人行動權限和戰鬥風格更加奔放,因爲老伊萬哪怕在整個毛國都是非常重要的一個樞紐。
‘哐哐哐——’
沉重的裝備和防暴盾牌讓列夫希手下的小弟連槍都握不穩了,他們只是平時欺負欺負普通人罷了,哪裡見過這種陣仗。
每個人都縮在掩體後面瑟瑟發抖,卻不知道人家早就用紅外線和熱成像鎖定了他們的位置。
至少同時有數個紅點瞄準了他們的腦袋,隨時等待着命令扣下扳機。
不用懷疑狙擊槍和半自動步槍的威力,薄薄的木板在這兩種槍械面前跟紙糊的沒有多少區別。
‘這是要趕盡殺絕啊。’
列夫希心裡有些絕望,但他並不甘心。
“再過來我就撕票,不要懷疑我說話的真實性!”
列夫希衝着門口大吼道。
迴應他依舊是整齊劃一的步伐,每個步點彷彿都踩在列夫希的心房上,他哪怕手裡有這麼多人質同樣不敢輕舉妄動,因爲這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見火候差不多了,吳錚笑着點上一支菸,輕輕呼出一口煙氣道:“現在你還有機會,就看你能不能把握的住了。”
他身邊橫七豎八地躺着幾個昏迷的小弟,剛纔被打飛的雅科夫正一臉不甘地想要再次爬起來。
聽到這話,驚慌中的列夫希這才冷靜下來。
怎麼說他也是一個小勢力的頭頭,像吳錚這種身份的人,要是沒有什麼目的何必搞得這麼大?
事實上,這還是吳錚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否則像列夫希這種人在毛國實在不算少。
只是他們的名氣在這裡比較大罷了,否則吳錚還真不一定會盯上對方。
事到如今……
列夫希眼裡閃過一抹寒光,他手裡的槍口對準了雅科夫。
黑洞洞地槍口再次對準了自己的腦袋,雅科夫驚恐地看着對方不斷後退,可惜他背後的牆壁卻阻擋住了最後的希望。
雅科夫必須死,這是列夫希做出選擇的信號。
“老大……您,我錯……”
‘砰!’
沒有任何猶豫,列夫希也不打算給雅科夫解釋的機會,一顆子彈穿透了雅科夫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