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有些猶豫不定的白焱聽到蔣子欣的提議,還是心動了。
現在獵魔人內亂,大家都快打出狗腦子了,局面已經不可能更加爛了。
那麼她要是真的能在不傷害大家生命的前提下,把曾經的同胞全都制服,這個結果真的就是最完美的結局了。
吳錚瞄了白焱一眼繼續道:“反正這事只有我們在場的幾個人知道,如果要做我們不會阻止也不會反對,這個決定權在你手上。”
不管幹不幹,吳錚他們就是個被拽進來打醬油的,這個鍋可不能背。
“嗯。”白焱想了想堅定地點了點頭。
她下定決心就不再猶豫,踩着皮質的長靴走到了那個古怪地鐵球旁邊,嘴裡唸叨了幾句後,白皙的手掌上升騰出一股蒼白的聖焰。
把手摁在金屬球外層上,只見原本黑漆漆地鐵球從正中心地腰部裂開了一條縫隙,層層疊疊地保護裝置不斷朝後打開翻起,幾乎是同一時間,裡面的聖物也暴露出來。
那是一個潔白的心形吊墜,吊墜的尖端有一個小小的針尖,如果拿着放大鏡看就能發現那實際上是個類似注射器的玩意。
透明的心形吊墜裡包裹着綠色的液體,銀飾勾勒打造出的邊框讓這個吊墜顯得有些神秘和古老。
好吧,實際上這玩意跟新的差不了多少。
那個球狀的外殼就註定了這麼多年過去,哪怕是外面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爆炸也根本沒法破壞外層結構,至少那個躺在天鵝絨墊子上的吊墜肯定不會有任何問題。
更不用說這玩意還存放在一個須彌之地裡,空間夾層可不是那麼容易搞定的東西,要不是白焱帶路,吳錚一行人恐怕進都進不來。
小心翼翼地把吊墜捧出來,吳錚一行人有些好奇地看着這個充滿綠色藥液的小玩意。
就是這個東西就能讓強大的獵魔人變成凡人,原本以爲應該是個帶着閃電火焰的神器啥的,沒想到竟然這麼簡單甚至是普通。
“我先試一下。”吳錚伸手用查克拉輕輕觸碰吊墜的表面,一股古怪的光芒從吊墜上散發出來,他馬上就感覺到自己的查克拉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吞噬了。
切斷了自己跟查克拉之間的聯繫,吳錚心有餘悸地看着這個小玩意。
同時他在心裡悄悄地問了下系統,卻沒得到任何答案,只好從白焱手裡把藥劑拿過來讓系統留個樣本,一滴左右的減少沒有任何人能夠發現。
這就是所謂的有備無患。
萬一獵魔人全都發瘋,總要有個東西制住對方不是。
反正吳錚沒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什麼卑鄙的,就像他也不認爲洛斯查爾德人留個後手有錯一樣。
誰還沒個防備心?
做完了這一切,吳錚把吊墜還給了白焱,他看着敞開的大門道:“這樣吧,既然這玩意能讓獵魔人的能力喪失,那由你去實驗肯定是不合適的,我和茹君過去,並把所有的情況拍攝下來給你。”
白焱想都沒想就同意下來,她知道吳錚的能力也清楚對方的人品,要是真的想那聖物乾點什麼事情,他早就帶着錢茹君幾人搶走了。
“出工又出力……勞碌命。”錢茹君老大不樂意地翻了個白眼,更多的還是在責怪吳錚瞎幫忙。
吳錚笑了笑安慰道:“嗨,大家都是朋友,更何況獵魔人亂起來的話,維克托莉亞那邊也要遇到麻煩,甚至九霄和各個門派都得遭殃,這種事你也不願意看見不是。”
“那也不是你幫她的理由吧?”錢茹君噘着嘴雖然有些不滿,還是點了點頭。
她不是不識大體的人,就是單純的不爽白焱。
就在這時,房間裡像是被開啓聖物時觸發了某種禁制一樣,所有人的眼中全都蒙上了一層迷濛的色彩。
深海。
一艘快艇破開海面的浪花飛速朝着海中央的位置疾馳,澄澈地天空中耀眼的太陽不斷散發着屬於他的熱量。
“我知道對方從來沒有見過我,可你們也不能如此草率。”快艇上一共有三個人,穿着一身緋紅色神袍的紅衣主教有些不滿地說道。
他胸口銀色十字架微微閃爍,可紅衣主教的身邊卻是個臉色蒼白的血族,純黑色的服飾和復古的繡着金邊的柔.軟長袍都彰顯着他族長的身份。
聽到紅衣主教的抱怨,血族族長沒有多少不滿,只是冷笑着說:“不管你們願不願意,他倆已經成了我們的心腹大患。”
這句話一出,紅衣主教便陷入了沉默。
他想了想開口問道:“龍轅和吳錚應該都是華夏人吧,他們兩個到底誰是那位的傳承者,這次李天豪大人召集我們到底有什麼事情?”
隨口說着,二人腳下的快艇逐漸慢了下來,在他們的下方,有一個隱藏在海底的據點,這裡正是洛斯查爾德人修建的議事點。
“當然不光是這件事,走吧。”血族族長看了一眼身邊的紅衣主教,眼裡露出幾分厭惡和嘲弄。
紅衣主教也不在乎對方惡劣的態度,只是默默地看了身後的船伕一眼,在那個皮膚黝黑的中年男人額頭上輕輕摁着自己的手掌。
“願主保佑你。”
話音剛落,一聲清脆的骨骼碎裂聲從那個瑟瑟發抖的漁夫脖子上傳來,等他瞳孔渙散倒在船上後,出手的血族族長一臉不耐煩地嘟囔道:“真是虛僞的可以。”
‘噗通——’
‘噗通——’
連續兩聲跳水聲,二人像游魚一般漸漸地朝海底靠攏。
……
‘這是?’
吳錚瞪大了眼睛,他沒想到自己面前竟然會出現如此奇怪的畫面,哪怕是沒法確定這件事是什麼時間發生的,可他卻覺得十有八.九是真的,因爲在接下來的畫面中他竟然看到了李天豪!
換面閃爍,他看到了李天豪和衆多血族商議關於龍轅和自己的事情,只是對方口中的人選,吳錚始終沒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龍隊的佈置和我猜想的不同,爲什麼這件事會牽扯上劍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