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這道身影,寇仲和徐子陵有些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隨後才一下子抱住白曉飛,哽咽的說道:“師傅!我們終於又見到你了!真是太高興了!”
白曉飛伸手推開抱着自己的兩人,看着他們眼中的眼淚,也是有些高興,這時單婉晶看着他們也是疑惑的說道:“曉飛,你認識這兩個傢伙?”
白曉飛笑了笑說道:“對啊!這兩個可是當初我收下的徒弟,雖然說現在的實力還是有些差勁啊!”說完白曉飛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的雙龍說道:“好了,剛纔的我可是都聽見了,你們倆偷了別人什麼東西了,快點拿出來還給婉晶!”
聽到白曉飛的話,兩人自然不敢不聽,隨後寇仲纔有些不情願的拿出了東溟派的賬簿遞給了單婉晶。
接過賬簿後,單婉晶就把它收了起來,隨後問道:“你們說,爲什麼要偷我們東溟派的賬簿?”
聽着單婉晶的問題,寇仲和徐子陵兩人有些猶豫,隨後朝着白曉飛看了一眼,對此白曉飛也是沒好氣的說道:“看我幹什麼,問你們話了,你們按實說就行了!”
兩人聽到白曉飛的話後也只好老老實實的說道:“是李世民讓我們把這賬簿偷出來的。”
聽到這話,單婉晶驚呼道:“李閥!這不可能,這賬簿裡也有李閥和我們東溟派交易兵器的賬目,他們爲什麼要偷呢?”
徐子陵接話道:“就是因爲這上面有李閥的賬目,他才讓我們偷的,李世民他們一直想要造反!可是他們的爹。李淵無論如何都不答應!最後,他們想出了這個主意,就是偷了你們東溟派的賬簿,這樣,李淵爲了避免李閥購買兵器的事被發現。就只有造反這有一條路走了!”
白曉飛皺着眉頭道:“李世民?果然如此!你們這兩個小子,以後,不要在做這種傻事了,這次算你們運氣好,要不然,在偷賬簿的時候被人殺了。你們連哭的機會都沒有。”說着白曉飛再次警告了一句:“還有,以後少跟李世民來往,他可不是什麼好人,這次的事就是在利用你們!以後可不要被別人賣了還在幫別人數錢!”
“哦,知道了!”聽到白曉飛的話。寇仲和徐子陵也是垂頭喪氣的應了一聲。
而此時大廳中的兩人卻是已經交上了手,老者的手緩緩的落在了劍把處,霎時間,大廳內的人都感到廳內的氣溫驟降,森寒的殺氣,瀰漫全場。
而跋鋒寒也是虎目中閃過一道電光,披在身上的衣服飄拂作響,其威勢竟然一點也不遜色於對面的老者。
此時老者卻是向前跨出三步。隨後眼神一閃,手中的劍已經拔出少許,雙眼緊緊的盯着跋鋒寒。一股劍氣就從此人的身上散發出來,壓向了對面的跋鋒寒。
跋鋒寒嘴角卻依舊帶着笑意,負在身後的手拉起衣襬,雙手同時抓向兩邊的刀和劍,好像要刀劍並用。
老者長笑一聲,手中的劍已經出鞘。而本人的氣勢竟然再次提升,而此時的跋鋒寒卻是瞬間拔出腰間的長刀。隨後就是一股十米來大小的刀氣衝向了老者,老者也是因爲這股刀氣的原因。使得剛剛上漲的氣勢瞬間消散。
跋鋒寒手中的刀頓時化作一道光亮,隨後直接攻了過去,期間似乎想起了一陣陣的金戈之聲。
“鋒寒七式.塞外戈聲!”
不過老者也不是普通人,身形一退一進只見就不自覺的脫離了跋鋒寒的攻擊範圍,同時一個閃身來到跋鋒寒的右側,手中長劍出鞘,就是朝着跋鋒寒刺了過去。
不過跋鋒寒臉上臉色不變,招式一邊,身形急退數來米後,就是一招朝着老者攻了過來,一陣陣的炸雷聲響起,廳內的一些普通人甚至捂着耳朵倒在了地上。
“鋒寒七式.曠野驚雷!”
老者攻向跋鋒寒的一劍頓時收回,橫在胸前擋下了跋鋒寒的這一擊,接着兩人你來我往,刀劍相向,竟然僵持了數百個回合,不過老者的體力始終還是弱上年輕人一籌,兩人再次鬥上了幾十個回合後,就見到老者的氣息還是變得粗重起來,而跋鋒寒的攻擊卻是比之前的更要迅猛了。
眼看老者就要敗於跋鋒寒手下,大廳之中突然響起了一陣簫聲,這簫音奇妙之極,頓挫無常,每在刀劍交擊之中若隱若現,而精采處卻在於音節沒有一定的調子,好似是隨手揮來的即興之作,在這驚濤駭浪般的刀劍相交之中,音符與音符間的呼吸、樂句與樂句間的轉折,透過簫音,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縱然有間斷,但聽音之間卻也有延綿不休、死而後己的纏綿感覺,其火候造詣,卻是已達簫道登峰造極的境界!
隨着蕭音時而高昂慷慨,時而幽怨低迷,高至無限,低轉無窮,一時間就連白曉飛這個不懂音律的人都聽的如癡如醉。
大廳之中拼鬥的兩人更是殺意大消,虛擊一招後,就是各自退開,躬身相對了一下後就立在了原地開始聽起這美妙的簫聲來。
傅君瑜那冰冷的玉容更是第一次露出心神顫動的微妙表情,似有所思,似有所感。
簫音由斷斷續續化爲糾纏不休,但卻有柔有細,雖是響徹於大廳的每一寸的空間之中,但卻讓人感覺是來自無限遠方的仙樂,使人心神沉醉,好似仙樂的樂曲就像在某個神秘孤獨的天地間喃喃獨行一般,勾起了每個人深藏在心底的痛苦與歡樂,期間涌起的那些不堪回首的傷情,可詠可嘆。
蕭音再轉,一種經極度內斂的熱情透過明亮勺稱的音符綻放開來,彷彿輕柔地細訴着每一個人心內的故事。
隨後,簫音停歇,然而此時的大廳內卻是沒有人能說出話來。
此府的主人王通此時也早已經忘了那進來鬧事的兩人。仰首悲吟,聲調蒼涼的說道:“罷了!罷了!得聞石小姐此曲,以後恐怕再難有佳音能夠入耳了,小姐蕭藝不但盡得其娘真傳,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王通在此拜服了!”
老者威嚴四射的眼中也是露出了一絲溫柔,高聲說道:“青旋仙駕既臨,何不進來一見,好讓伯伯看你長得有多少像秀心。”
跋鋒寒亦是朗聲說道:“若能得見小姐芳容,我跋鋒寒死亦無憾。”
然而只聽見一聲輕柔的嘆息聲從屋檐處傳來,隨後一縷甜美清柔得沒有任何言語可以形喻的女聲傳入大廳之中:“相見不如不見。此次青旋奉娘遺命,特來爲兩位世怕吹奏一曲,此事既了,青旋也不便留下。”隨後就沒了聲息,看來是已經離去了。
而此時大廳卻依舊混亂不堪。還在不停的討論着之前的那陣簫聲,只不過卻是少了不少的身影。
此時的白曉飛也已經帶着寇仲和徐子陵離開了,期間單婉晶因爲找回了東溟派的賬簿,所以也要離開了,分開的時候顯得有些依依不捨的樣子,最後在白曉飛說有時間會去看她後才安然離開。
帶着雙龍隨便找了一個客棧點了一點菜後就開始問起這一久的事情來,得知傅君卓已經死亡的他也是有些傷心,當然不是因爲他對傅君卓有了什麼別樣的感覺。只是純粹的感嘆如此的美人兒就這樣香消玉損了,唉,輪迴天生之術是不能用了。不過還是有個能力可以使用的,不過這個不急,只要傅君卓的心臟還在就行,所以這事還是等一久再說吧!
然而就在這時,客棧外卻是響起了一道聲音:“敢問殺神無名前輩可在此,在下太原留守李淵二子李世民協舍妹求見!”
聽到外面的聲音。白曉飛的眉頭也是微微一皺,這李世民找他幹什麼?不過他既然這麼說。肯定是知道自己在裡面的,那麼就讓我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吧!
白曉飛看了身旁的寇仲一眼。隨後寇仲立即會意,接着就走到了客棧之外,不一會就帶着李世民和李秀寧走了進來。
“不知兩位找我何事?”白曉飛淡淡的問道。
李世民一抱拳向着白曉飛躬了一身後歉然的說道:“晚輩不知這兩位兄弟是前輩的弟子,所以讓他們做出了這等之事,現在特地過來給前輩道歉,希望前輩勿怪!”
白曉飛臉色不變,只是看了一臉歉然的李世民一眼後,若有所指的說道:“沒事,這也是他們自找的,這次的經歷就算是爲他們長點見識吧!只要以後不要在像個傻子一樣被別人利用就行了!”
聽到白曉飛的話,李世民自然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不過礙於白曉飛的實力,卻是不敢頂嘴,只是看着白曉飛繼續說道:“前輩,這事確實是晚輩的錯,不過晚輩也只是看不過楊廣如今的所作所爲,而現在羣雄四起,逐鹿中原,百姓都處於水深火熱之中,晚輩不才,想要救助天下百姓,纔會做出這樣的事……”
不過白曉飛卻是揮手直接打斷了李世民的話,冷冷的說道:“這些事不用跟我說,你愛做什麼我管不着,只要不打擾到我,還有我身邊的人,我就不會去管你,還有這事主要是你們李閥和東溟派之間的事,你應該去找他們道歉,而不是來找我!”那意思十分明顯,就是我不吃你這一套!
李世民點了點頭後繼續說道:“卻是如此,晚輩會前去道歉的,不過這次晚輩前來還有一事,那就是宇文閥之中的宇文無敵會帶人前來追殺兩位小兄弟,不過我這次見過前輩之後,想來兩位小兄弟是前輩之徒的事應該過不久就會傳出去,所以想來宇文閥的人應該不會前來打擾前輩,不過爲了兩位小兄弟的安全,我還是跟前輩說一聲,畢竟宇文閥的人雖說不是前輩的對手,但對付兩位小兄弟還是綽綽有餘的。”說着李世民就在此看了寇仲和徐子陵兩人一眼,隨後纔對着白曉飛躬了一身後說道:“那麼,晚輩先告辭了!”
看着離開的李世民兄妹,白曉飛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宇文閥嗎?是時候做個了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