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刀紅月劈出之後,那遮面女修露出的雙眼中明顯閃過一絲慌亂之色,下一刻,先前召回身旁的那隻黑蝠立即尖鳴一聲的向着女修身前撲去。..
紅月無聲的沒入黑蝠體內。
隨即,似曾相識的一幕再次發生,這黑蝠的身軀毫無徵兆的爆裂開來,那女修當即失聲叫了一聲,
“玄琴!”
而田震卻根本不打算給女修絲毫喘息的機會,第四道紅月已經揮了出去。
那黑蝠似乎對女修的意義重大,此時眼見紅月襲來,女修竟依舊失神的看着地上碎成一堆的黑蝠,一動不動,眼看紅月就要接觸到女修的身體,這是另一邊臺上傳來一聲暴喝。
“夠了!”
聲音未落,一片黃沙立即將整座擂臺籠罩其中。
田震面色微變,隨即便感應到紅月劈砍在了某種不着力的事物之上,發出噗的一聲悶響。
黃沙似乎有生命一般,飛速的朝着擂臺中央匯聚過去,等黃沙散盡,露出了一名手持黃色葫蘆的青年,正是那狂沙谷的石破天。
石破天臉色陰沉的看着手中葫蘆上出現的一道深深的刀痕,然後擡頭目光不善的看着田震。
“哼!當日絨前輩說你心性不正,果然未錯,你竟連如此佳人都要痛下殺手不成!”
石破天憤憤說道。
田震看着對方手中那隻葫蘆,承受自己一刀竟然只是出現一道劃痕,心中不由微驚,不過隨即則是毫不客氣的迴應道:“厲某隻是盡全力來應戰而已,難道還要顧及不要傷了對手?”
“如此佳人……咳咳,這位道友怎能按尋常論?總之,我不讓你殺,你便不能殺!”
石破天目中閃過一絲輕佻看了身後的遮面女修一眼,隨即正色道,語氣間無不霸道。..
“哼,如果這小比真的毫無規則,任誰都可以肆意干擾比試的話,這比試厲某倒不如不參加的!”
田震也不是善茬,語氣生硬的說道。
石破天臉上怒色一現,目中更是閃過一絲殺機,聲音冰冷道:“看來在這比試之上未逢對手,倒是讓你這小小散修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竟敢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
說話間,石破天手中的葫蘆口已經飛散出縷縷黃沙。
田震見此,手中的血刃不由握的緊了幾分。
正在這時,貴賓座上那老道的聲音傳來。
“這場比試是這位小道友贏了,石師侄,休得無禮,還不回來!”
石破天聞聲,臉上戾色不減,不過卻沒有違抗老道的命令,狠狠的看了田震一眼後,方纔轉身看向遮面女修,語氣溫柔道:“道友,你沒事吧?”
遮面女修卻似沒聽見石破天的話,兀自蹲下身去,將腰間的皮袋取下,衝着地上黑蝠的殘屍宣了聲咒語,地上的殘屍則是紛紛朝着皮袋口飛去。
石破天面露尷尬之色,輕咳一聲,又說道:“道友放心,這廝我石某定會找機會將他教訓一番,另外……額,另外道友身上可曾受傷,正好石某洞府處有治傷的靈藥,隨我同去給你取些可好……”
遮面女修自顧自的將地上黑蝠的殘屍收羅起來,便直接起身轉身下了擂臺,這石破天見此,不由愈發尷尬了幾分,不過此人臉皮倒也夠厚,根本不理周圍衆人異樣的目光,竟快步隨着那遮面女修追了去。
臺上那老道見此,無奈的嘆了一聲,道:“都說這狂沙谷的石破天風流成性,今日倒是親眼的見了啊。”
身旁的章卿聞此,搖頭一笑,道:“不過看那女修冰冷的性子,怕是石破天這次要碰一鼻子灰咯……”
話分兩頭,田震這邊,裁決已經宣佈了比試結果,田震成爲了第一個晉級散修前三的修士,隨後便下了擂臺。
臺下衆人第二次見識到田震使用紅月刀,此時對田震的敬畏更重了幾分,儘管此時田震看上去虛弱無比,但是先前的比試中,原本勢均力敵的兩人,在田震施展紅月之後,戰況立即一邊傾倒起來,田震的獲勝幾乎是以摧枯拉朽之勢,那紅月的威力之強,實在有些匪夷所思,即便是付出些代價,能掌握這種可怕手段的存在依舊十分可怕。
如果讓這些人知道,田震這會兒的虛弱都是硬憋着法力裝出來的話,恐怕立即會引起極大的轟動了。
不過裝作虛弱實在是有些彆扭,爲了不讓人看出端倪,田震乾脆放棄觀看接下來的比試,直接離開了擂場,回洞府而去。
次日,田震再次來到擂場,得知了昨日第二場比試的結果,獲勝的乃是那名修爲較低的斗篷修士,這讓田震十分意外,細問之下,方纔得知那斗篷修士勝的極險,如今也已經是身負重傷。
今天的比試則是定在了之前輪空的那名疤臉女修,以及先前戰敗的兩名修士身上,田震和那名斗篷修士則是可以在今天休息一日。
田震遠遠看見那名遮面女修此時已經來到擂場,看神色似乎已經從失去靈寵的悲痛中緩過了神。
那釋放獸魂的修士因爲上一場比試受了傷,主辦方又十分不公的沒有給予對方絲毫療傷的時間,因此此修不得不選擇放棄比試,接下來則是順理成章的由那疤臉女修和遮面女修對陣。
這一場,將會最終決定這二人究竟誰來獲取築基丹。
然而,遮面女修畢竟昨日經歷了一場苦戰,身上有傷,而且痛失靈寵的影響顯然並未完全去除,因此幾個回合後,疤臉女修以一招極爲凌厲的劍訣將遮面女修擊敗。
至此,散修前三已經徹底定型,那失去築基丹領取資格的遮面女修精神更加萎靡了一些,腳步虛浮的向着場外走去,而那石破天昨日也不知追上去之後發生了些什麼,此時見狀,反倒面色一喜的又一次尾隨了過去。
田震對這兩人的事是絲毫興趣沒有的,今日的比試已經到此結束,田震便回了洞府,休養生息。
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田震早早來到擂場,遠遠的看到幾日未見的祁輕顏已經來到擂場,和其他兩名宗門弟子站在貴賓座老道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