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勝當然不是關心田震的死活,他只是想讓田震離開之後,自己就可以設法擺脫黎嘯鳴,畢竟他也沒什麼把握可以斬殺對方的。
畢竟這樣爭鬥下去,時間越長變數越多。
然而田震哪裡會理會他,自顧自的控制噬天將白色池水吞噬下去,如今田震已經可以自如控制噬天,這些池水會被保存在吞天珠內的光明空間,以待日後細細探究。
見田震根本不理會他,陳文勝不由大怒,一旁的黎嘯鳴見此卻是哈哈大笑。
“小子,不錯,你還真有眼光,這些重水如果利用得當的話,也不失爲一門重寶的,一定要全部收取才划算啊。”
黎嘯鳴巴不得田震留在這裡,一旦田震離開,自己得到白蓮的機會幾乎爲零。
說話間,黎嘯鳴對陳文勝的攻勢愈發凌厲了幾分。
兩人戰況膠着,田震卻很快將池水收取的乾乾淨淨,並叮囑光明空間內的尚軒等人不要輕易靠近水池,隨後才擡頭看向空中激戰的兩人。
“媽的,你現在該收的也收了,趕緊給老子滾!”
陳文勝不耐煩的喝道。
田震咧嘴一笑,道:“玄道門和玄魔閣的兩大天才交戰,我若是不能好好觀賞一番,豈不可惜?”
陳文勝大怒,“你別忘了你的身份,我現在只需心念一動,便能讓你灰飛煙滅!”
田震騰空而起,哈哈笑道:“是麼?”
田震的動作引起黎嘯鳴和陳文勝的警覺,兩人紛紛停手,將目光投向田震。.
“陳兄,貌似你的計劃有點超出掌控啊,呵呵……”
黎嘯鳴揶揄的對陳文勝說道。
陳文勝臉色陰沉,他很想現在立即取了田震的小命,但是一旦那樣做,自己的計劃就落空了。
這時,田震卻開口說道:“陳文勝,我有一個提議,與其讓我帶着白蓮離開,你再設法脫身,倒不如你我聯手,直接將黎嘯鳴斬殺,這樣你也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的。”
聞聽此言,陳文勝不由微微一愣,而李孝明則是面色微變。
“你應該也很清楚,就算你成功得到白蓮,黎嘯鳴離開這裡後也絕對會將白蓮現世的消息公諸於衆,到時候你除非隱姓埋名,否則絕無可能獨享白蓮,甚至,就算你隱姓埋名,也難逃整個修界的搜捕。”
田震再次說道。
陳文勝面露沉吟之色,田震所說的,的確是他擔憂的事情。
黎嘯鳴此時忽然哈哈大笑。
“就憑你?哈哈,我還真不知道陳文勝多出你這點助力,能有什麼意義!”
黎嘯鳴傲然說道,陳文勝也是眉頭微皺,儘管田震先前表現出出乎意料的實力,但是那點實力在他們眼裡,卻根本不算什麼。
正在這時,田震卻已經出手了,只見田震一隻手掌泛起黑光,另一隻手持着血刃,雙手齊發,一顆黑色掌印,一道紅色月牙朝着黎嘯鳴轟擊過去。
黎嘯鳴和陳文勝均沒料到田震會忽然出手,陳文勝沒有出手相助的意思,想要藉此看看田震究竟有沒有資格和自己聯手。
黎嘯鳴更是不屑的冷哼一聲,大手一揮,身前冒出一片黑氣,想要將田震的攻擊擋住。
黑色手印先至,黎嘯鳴身前的黑氣發出呲呲的聲音,隨即寸寸潰散,黎嘯鳴見狀,不由大吃一驚,紅色月牙卻已經來至身前。
月牙沒入黎嘯鳴體內,下一刻,黎嘯鳴悶哼一聲,身上亮起一層銀色虛影,身上的衣物瞬間崩碎。
“不可能……”
黎嘯鳴驚駭之極的看着田震,此時他身上的外衣已經全部崩碎,露出貼身穿着的一件銀色戰甲,先前若不是這件戰甲,此時他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田震對黎嘯鳴能擋住紅月毫不意外,玄魔閣的天才,怎麼會沒有一兩件保命的東西。
陳文勝此時也不由愕然了,心中忍不住去想,若是自己,先前有幾分把握抵擋住田震的突襲?
陳文勝忽然發覺,自己似乎從來都沒有看透這個田震,還好,自己早已在對方體內種下禁制,否則真正交手,對方還真的會是一個麻煩的。
“陳文勝,你意下如何?”
田震的聲音在陳文勝耳邊響起,陳文勝這纔回過神來,看了田震一眼,笑道:“不錯,很好,哈哈……”
田震嘴角微翹,隨即已經再次揮動血刃,劈砍出數道月牙,與此同時,陳文勝也不再袖手旁觀,立即催動身前一口青色巨鼎朝着黎嘯鳴壓了過去。
黎嘯鳴此時面色陰沉似水,看到兩人的攻勢,急忙向後退避而去,他低估了田震的實力,此時兩人聯手,他絕對無法抵擋。
黎嘯鳴當機立斷,手掌瞬間拿出一張金燦燦的符籙。
“碎虛符!快,攔住他!”
陳文勝立即喝道。
田震目中精光一閃,猛然張口,一道烏光瞬息****至黎嘯鳴身前。
黎嘯鳴早有準備,身形猶如鬼魅一般側移一段距離,避開了烏光攻擊,但是下一刻,烏光卻在他身側的虛空中消失不見,彷彿那裡有什麼東西承受了烏光的打擊一般。
黎嘯鳴沒有注意這些,他急忙催動手中的碎虛符,卻發現手中的符籙一絲反應都沒有。
“怎麼會這樣!”
黎嘯鳴臉色大變,難以置信的看着手中的碎虛符。
“禁錮空間?”
陳文勝先前旁觀,自是看清了那道烏光的去向,此時一臉駭然的看向田震。
事實上正是如此,田震有光明空間的感悟,以及後來古黎的傳授,對空間法則的理解遠非同階可比,那碎虛符卻恰恰是某種藉助空間之力瞬移的符籙,田震自是能夠輕而易舉的剋制。
田震雖然沒有直接承認,但是此時田震一臉淡然的樣子讓陳文勝確信,田震真正可以做到禁錮空間,這種空間手段一般只有元嬰以上的修士才能做到,沒想到田震居然也可以,陳文勝心中不由突突一跳,田震的神秘比他預料的還要深很多,對心中對田震也愈發忌憚起來。
“還好,我一開始就已經對其種下禁制……”
陳文勝自己都沒意識到,現在這個想法似乎是在強行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