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墮淵之魂的表情呆愣了一秒,然後頭也不回的超一個方向飛去,就連剛剛被斬下來的右手也不要了。
“呵呵,”剛剛的聲音再次響起,語氣中充滿了譏諷,“墮淵,你是不是在九幽待的時間太長了,腦子不正常了?”
“你腦子纔不正常了,你全家腦子都,噗啊!”
“哇哦!”
還沒說完,在一個白髮美女的驚歎中,墮淵之魂一頭撞在了一個金髮少年的手裡,
小小的手掌和墮淵之魂那龐大的身軀形成鮮明的對比,但是墮淵之魂卻就是被那個看似弱小的手掌擋在了原地,
等他在撞擊中回過神來後,墮淵之魂的臉上卻露出一副驚恐的表情。
“嗨嘍!”金髮少年咧嘴一笑,在陽光的照耀下,那個笑容顯得是那麼的溫柔。
然而在墮淵之魂的眼中,那個溫柔的笑容卻如同催命的厲鬼一樣,那樣的可怕。
“知道我爲什麼說你腦子不正常嗎?”那個金髮少年再次開口,“因爲你聽見我的聲音不逃走,反而朝我這裡飛來?”
“你說,你腦子是不是不正常啊。”
“喂!”站在金髮少年身後的白髮美女一拳錘在他的頭上,“能不能不要在說了,直接收了他或者滅了也行啊。”
金髮少年捂着頭轉身看向自己剛剛救下來的美女,
“我說,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呢,雖然我很弱,但是你怎麼這樣子啊!”
童玉燦捏着拳頭,看向面前這個裝可憐的金髮少年,
很弱?
剛剛是誰一劍將這個全身基佬紫的手斬了下來,
你弱?
好傢伙,不僅自己能虛空站立,還能讓別人也在虛空中行動,你跟我說你弱?這已經是比鬥宗強者還鬥宗強者了吧,
彷彿是感受到童玉燦的怒火,金髮少年吐了吐舌頭,繼而看向一旁準備溜走的墮淵之魂。
“你想去哪啊,小墮淵~”
正在心裡祈禱看不見自己的墮淵之魂一下子僵在原地,機械般的轉身看向滿臉戲謔的金髮少年,
“那邊風景挺好的,我想去看看來着。”
“行啊,那我覺得你應該不介意我和這位美女跟在你身後的,對吧。”
“不介意不介意。”墮淵之魂連忙瑤瑤頭,然後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讓金髮少年和童玉燦走在前面。
“嗯,走吧,漂亮姐姐。”
“能先給我說下你是誰嗎?”童玉燦站在原地看着眼前這個有點玩世不恭的金髮少年。
“嘛,”金髮少年鬧了撓頭,“邊走邊說吧,你不覺得天上的景色要比站在地上仰望的時候要好很多嗎?難道不想看看嗎?”
童玉燦猶豫了一會,然後跟在了金髮少年的後面,隨後兩人一魂就開始在空中漫步,爲了防止他們被看見,金髮少年讓墮淵之魂幫忙幻化周圍空間,
縱使墮淵之魂心裡再怎麼不願意,但是被他一瞪,瞬間乖的像個小寶寶。
“我是化言,九幽看守者之一,”化言先開口打破了兩人的尷尬,“其實在你將墮淵的宿主打碎之前,我就來了,”
“嗯?那你爲什麼不出來?”童玉燦疑惑的看着化言,
“不能出來,我們不能隨意對凡人動手,哪怕那個凡人已經被墮淵之魂寄宿,”化言無奈的說道,
“那你們那邊的要求還真高哈,”童玉燦點了點頭,“不過我想冒昧的問個事情。”
化言輕輕的將又準備溜走的墮淵之魂扯了回來,然後點點頭,說道:
“嗯,沒事你說吧。”
“額,就是,那個,你們九幽是不是眼中缺人啊,像你這樣的小孩也要去給他們幹活嗎?”童玉燦伸手揉了揉化言的腦袋,
一旁的墮淵之魂看着他的動作,渾身一抖,
這姑娘嫌命長啊,先是問這位的年齡然後又伸手摸他的頭,
你知不知道這位的年齡要比你和你家人的年齡加起來,在乘以十還要大啊,那都是祖宗的祖宗輩了。
“嗯,可能吧,”化言舒服的蹭了蹭童玉燦的手,
臥槽!!!
墮淵之魂震驚了,
這突如其來的萌是怎麼回事,
還有爲什麼就這麼簡單的同意了,而且還蹭了蹭?
記得上次這麼做的人已經被化言殺一次復活一次,
而且每次復活之後再次殺死的方法就沒有重複過的,
然後在將一個墮淵之魂的意識打散,在那個墮淵的力量快要消散的時候,在把那個人的靈魂給塞進去,然他成爲新的墮淵之魂。
什麼?你問我墮淵怎麼知道的?
因爲我就是那個人,明白了吧。
“好吧,那你給我介紹下你們九幽吧,挺好奇的。”童玉燦使勁揉了揉化言的頭髮,
“好好好!別揉了,頭髮都揉亂了。”化言輕易的掙脫了童玉燦的魔爪,然後站在一旁將頭髮揉回原來的形狀,然後將目光轉向一邊,看着天邊的與雲交接的地方淡淡的說道:
“九幽其實也就那樣,莫名其妙的誕生墮淵之魂,造成死傷太多,所以也就有了我們這些看守者了,用來鎮壓那些冥頑不靈的或者偷偷跑出來的墮淵之魂。”
說完,化言還意有所指的看了看飄在一旁的墮淵之魂。
“咳,我這不是偷偷跑出來的,”墮淵之魂連忙解釋道,“是這個人的負面情緒太多了自主召喚了我,所以我纔會出現在這裡的。”
“哦,這麼說還不能怪你了?還得怪那個人?”化言瞥了一眼,然後無奈的撓撓頭,“算了,看你現在這麼乖的份上等下把你帶回去幫你解釋下,讓你少受點苦,畢竟你是我們那邊唯一一個...”
“嗯?什麼?”童玉燦湊了過來,他看着兩個人,不對,一人一魂的樣子,一個一改之前變得沉默起來,而另一個,
童玉燦看了看墮淵之魂那充滿智慧的眼神,
嗯,還是那麼的傻。
“沒什麼,”化言搖了搖頭,將視線轉移到剛剛墮淵之魂出現的方向,口中喃喃道:
“他們應該都處理好了吧。”
“哎呦!天,你能不能說話大點聲啊,沒吃飯嗎?”童玉燦無語的看着面前金色頭髮的少年,
化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伸出一隻手對着他隔空一推,
頓時,童玉燦感覺自己周身的壓力突然增大,彷彿有一座小山一樣壓在自己的身上,
“你,你幹什麼!”咬着牙童玉燦艱難的問着他。
“抱歉,這個過程是必要的,所以請你再一次原諒我。”說完化言閉上眼睛不再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