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錳沒有立即離去,神色有些猶豫不決,緊盯着林軒,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林軒正待轉身,見他這般模樣,頓時好奇,連問道:“你還有事情?”
鐵錳尷尬一笑,上前幾步,彎腰恭敬的道:“是的,我想請你幫個忙,不知可否?”
林軒微微一愣,心中大爲好奇,馭獸一族實力還是很強的,只是遇到了自己這個擁有變態能力的人,所以才落得如此下場。對方竟然求他,必定是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了。
他眨了眨眼,好奇的問道:“啥事啊!說來聽聽。不過,你可要知道,請人幫忙,那是要付出一定代價的,我可不會白白幫忙哦!”
“那是自然了。”鐵錳連連點頭,眼中異彩連連道:“你只要幫了我們這個忙,你想要什麼,只要我們能夠辦到的,都可以給你。”
沉吟了片刻,他立即補充道:“除了馭獸一族的馭獸能力。”
林軒忍不住眉頭一挑,心中大爲不滿了,這傢伙將最好的拿在手裡,將最差的給他,這不是在玩他嗎?
他正準備向對方討要馭獸能力了,對方這麼一補充,徹底掐滅了他的念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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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說來聽聽吧!”雖然不滿,不過林軒還是很好奇對方讓他幫的忙,能夠讓馭獸一族都無可奈何的事情,他也興致滿滿了。
“不久之前,我們馭獸一族的族人在西邊狩獵的時候,無意中誤入了一處山谷,那裡生長了一個恐怖的藤蔓,將我的族人以及成百上千的猛獸捆住了,那東西似乎能夠吞噬人和獸的淨化,補充自身所需了。”鐵錳臉色異常難看了,說道:“我的族人被困在那裡有幾天了,我們想盡了一切辦法,可是就是無法靠近他,其中還有不少族人被勾了去,如今那裡被困的族人已經達到驚人的兩百之多了,那可是我們馭獸一族的精銳。”
鐵錳看着林軒,帶着一絲懇求,說道:“昨天看到你的能力,似乎十分強橫,雖然我不知道這是什麼能力,但是我相信,你應該可以幫助我的族人脫困。請你幫幫我。”
其餘的馭獸一族的族人,也紛紛從猛獸背上躍下,來到鐵錳身後,彎曲着腰,一副很誠懇的樣子。
林軒沉吟了半響,皺着眉說道:“我可以去看看,不過能不能解救出來,那我也不敢打包票,畢竟這個世界可是有很多未知生物的。”
雖然獲得了暗獸能力,但他也不敢託大,畢竟誰也不知道,這裡邊是不是有比暗獸更強大的存在了。
他一旦大意,小命很有可能葬送在這裡。這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那是自然,只要你幫忙看看,如果真的不行,那我們也只能放棄那些族人了。”鐵錳艱澀的說道。
林軒微微頷首,說道:“好吧,那就先去看看。”掃視了身後一眼,林軒笑着說道:“一起去看看吧,說不定有什麼機緣了。”
衆兄弟紛紛點頭,臉上帶着開心的笑意,他們已經知道,林軒實力很強了,有他在,他們應該不會有事情。
“走。”林軒也不遲疑,轉身一躍,凌空一個翻轉,就穩穩的跨坐在大貓背上了。
鐵錳也不遲疑,縱身一躍,跳到了一頭猛獸犀牛背上,一揮皮鞭,犀牛哞的一聲,撒着腳丫子狂奔而起。
馭獸一族的族人紛紛跟上,對着西邊從去。
林軒微微一笑,用力一夾大貓腹部,大貓會意,對着前邊跳躍而去了。
萬獸奔騰,地面震動,宛如千軍萬馬過境一般。身後塵土飛揚,瀰漫了半邊天空,久久未散。
一路狂奔,疾馳了將近三個小時之後,鐵錳在一處平坦處停了下來。他很謹慎,可見那藤蔓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好陰影。
衆人紛紛躍下,來到了鐵錳身旁。
林軒交代一聲,幾個跨步,來到鐵錳身旁,問道:“那個山谷在何處?”與此同時,他的眼睛已經開始四處尋覓起來。
而就在鐵錳將要回應之時,林軒眼眸子忽然一亮,已經找到了那個山谷,笑道:“原來在那裡啊,隱藏的可真深了。”
前方五里處,有一個凹陷的地方,由於下凹的幅度不是很大,所以很難將他看成是一個山谷。
不過,林軒眼睛毒辣,一眼就可看出,那個凹陷的地方是被什麼東西蓋住了,所以你看着它不像山谷。
就好比溝渠當中積滿了殘枝腐葉一樣,你定眼看去,很定無法相信,這就是一條溝渠,必須將殘枝腐葉掏出來,方纔讓對方現出原形了。
“不過,就是那裡。那株藤蔓能夠隨着環境變化而變化,同時它將自己的身體鋪滿整條山谷,讓別人無法辨別。”鐵錳苦笑連連,說道:“一旦有人不仔細,跑到那裡去了,那他們就回不來了。”
“你的族人就是這樣被抓的?”林軒看出了端倪,問道。
“是的,那個山谷旁邊有水源,我的族人在這裡狩獵之後,口渴了,就去那邊喝水,結果被藤蔓拖走了。”鐵錳恨恨的盯着那株藤蔓,如果可以,他絕對會出手將藤蔓殺死。只不過,很可惜,那株藤蔓很不一般,戰鬥力超強,他們損兵折將,依然威能將捆住的主人解救出來了。
林軒點點頭,沉默了一下,瞥向王子山,道:“你帶好隊伍,遇到不對,立馬後退。”王子山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林軒旋即看向花豹,眨眨眼道:“你暫時躲到一邊去,以防萬一。”
花豹與林軒合作多時,林軒一個眼神,她就知道林軒何意,當即嫣然一笑,幾個閃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了。
做好這些,林軒這才大步朝着那個山谷而去。他很謹慎,臂套被他覆蓋雙手之上,暗黑之氣也籠罩全身,形成了一副暗黑色鎧甲,將他護在其中。
有了這兩樣兵器,他心中才稍安。他一步步而行,不急不緩,五里路,他花費了將近一個多小時,這才走了一半。又過了一個小時,他來到了距離山谷不遠了。
直到這時,他方纔看到那一株藤蔓的廬山真面目了。那藤蔓五彩繽紛,與什麼顏色靠的近,它就變成什麼顏色,在它周邊有不下數十種顏色了。所以,它身上也幻化出數十種顏色,如同一條花色毯子一般,橫在山谷中上位置。
每一條藤蔓都有成人手臂粗,上邊不滿了鋒利的倒刺,每一根倒刺有小拇指那麼長,讓人不寒而慄。
無數條藤蔓交叉疊在一起,看不清楚,到底那些是一整根。
他低頭俯瞰,透過藤蔓中的縫隙,他看到藤蔓下方,似乎吊着不少人了,每一個都臉色發白,渾身傷痕累累,氣息萎靡到了極點。這些人都穿着獸皮,手臂上有着與鐵錳一樣的家族印記,想必是那些倒黴的馭獸一族族人了。
“這有些難辦啊!”林軒拄着下巴,眉頭深深皺起來了,那些人在藤蔓下方,他想要救人,必須攻擊藤蔓,方纔有可能了。
可是,聽說這株藤蔓戰鬥力很強,這麼多馭獸一族成員都被拖走,困在此地,他能夠成功脫身嗎?
他有些猶豫了。
“將這株藤蔓帶走。”忽然,就在林軒猶豫不決之時,一道聲音忽然在他腦海當中響徹而起。
林軒愣了愣,片刻就分辨出是誰的聲音了。他笑着道:“不死藤蔓啊,你不是在閉關嗎,爲何忽然醒過來了?”
“感受到了同類的氣息了。”不死藤蔓喃喃自語道:“小子,將這株藤蔓收走,我跟它溝通了一下,它願意追隨你。”
“哦,你竟然可以溝通它!”林軒愣了愣,感覺很是吃驚。
“我們都是藤蔓類生物,自然有着特殊的溝通方法了。”不死藤蔓得意一笑,說道:“收走它吧!這傢伙名叫金剛藤,刀劈火燒雷擊都無法傷到它,是最好的鎧甲了,一旦你遭遇襲擊,它可以替你防身,而我可以替你修復身體。如此一來,你小子就成了打不死的小強了。這對我們來說,可是好事一件啊。”
“真的嗎?”林軒心中狂喜,身子微微顫抖起來,貪婪的看着那株藤蔓。如果真如不死藤蔓所說,那他還真是不能放過了。
血魔獸宛如一座大山般壓在他心頭,讓他有半點放鬆。他一直在苦尋辦法,讓自己變強了。而這株藤蔓無疑是對他有極好作用的。
“是的。不過,你收取的時候,必須遮掩一下,讓別人無法看到,要不然,你恐怕會成爲衆矢之的了。”不死藤蔓沉聲道:“財帛動人心啊,你自己注意吧!”
林軒瞥了一眼身後的馭獸一族成員,眼睛微眯了一下,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嗯,它下邊還有二十多條金剛藤幼體,讓你的同伴分了吧!”不死藤蔓補充了一句,然後徹底沉寂下去,無論林軒如何呼救,對方就是不迴應。
林軒鬱悶了一會兒,這纔回頭厲聲喝道:“都退遠一些,我要使用暗中能力了,傷到你們,我可不管啊。”
鐵錳等人一聽,臉色微變,踉蹌着紛紛後退。林軒那種霸道能力,他們親眼見過,心中畏懼,不敢觸碰,擔心會落得跟猛獸一樣下場了。
伴隨着一陣震動聲響起,鐵錳等人倏然的倒退了將近五里,這才停下來。
林軒微微一笑,立馬釋放出暗黑之氣,雙手變幻,凝聚成了一個大型的,倒扣在山谷之上的黑色大碗。
如此一來,他再裡邊的所作所爲,就無人可以看到了。
旋即,他也不再遲疑,大步走向山谷。而那金剛藤並未攻擊它,而是主動放開一個口子,任由林軒進入其中了。
林軒跳入山谷,在金剛藤的幫襯之下,來到了金剛藤的根部位置了。這傢伙的身體跟不死藤蔓一樣龐大,佔據了整個山谷的下方。
它虯曲蜿蜒逶迤,瘤果碩碩,也不知道生長了多少年了。它橫七豎八,密佈在整個山谷之中,隔絕了大部分光線,讓得下方一片昏暗。
“將那些人丟出去吧!”林軒右手按在金剛藤偌大額根部,淡淡的說道。
他來這裡是爲了解救人質的,既然說了,那就要做。不管如何,他總要盡點力。
金剛藤蔓似乎聽懂了,枝條舞動,狠狠向上一甩,就將自己捆住的兩百餘人甩向山谷之上,扔在遠處的一處雜草叢中。
看到那些人都被丟走了,林軒這纔開始行動了,道:“你自己到我體內去吧,我做好準備了。”說罷,他盤膝而坐,靜靜等待。
嗚嗚嗚……
金剛藤蔓嗚嗚叫着,不知道是興奮,還是因爲痛苦。片刻,伴隨着嗤嗤的響聲,偌大的金剛藤蔓開始收縮了,化爲了一個巨大的五彩斑斕的球體,然後瘋狂的壓縮變小,到的最後,變成一個拳頭大小的東東,對着林軒飆射而來。
林軒深吸一口氣,緊咬牙關,靜靜等待。他有過這樣一次經歷,那可是十分痛苦的,那一次他痛的差點暈過去了。
他剛做好準備,金剛球體狠狠地撞擊在他腹部,一個拳頭大的血洞出現了。林軒忍不住慘呼一聲,渾身都顫慄起來,牙齒咯咯咯的在打架,額頭上也是滿頭大汗,衣服溼了一大片,好像是被噩夢驚醒過來一般。
金剛藤蔓球體卻是沒有一絲憐憫,使勁的往裡邊擠,痛的林軒目毗欲裂,差點咬斷自己舌頭。
良久,在林軒快要撐不住的時候,金剛藤蔓球體這才完全進入腹內,停止不動。
林軒氣喘吁吁,整個人似乎脫離了一樣,頹廢的依靠在山谷壁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而在他腹部,不死藤蔓能力已然自動運轉,開始修復他腹部上的血洞了。幾分鐘之後,他的腹部恢復如初。
雖然全好了,但是林軒的身體依然抖動不已,那股刺痛依然在身體內,沒有徹底消散。
“媽的,難道就沒有溫柔一點的方法嗎?”林軒忍不住大罵起來,兩次經歷,讓他痛不欲生,像是在經歷酷刑一般。如果以後獲得新能力都要如此經歷,他恐怕會被活活玩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