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話喊出來,同時看見那個女人狼狽的坐在地上,頓時面色森冷下來。
一羣弟子們衝過去,孫長寧看了一圈這幫傢伙,心道這就是虞秋霖訓練的人了?
強勢一點的意思是要自己把他們全部打的服氣嗎?這樣也確實是符合自己印象中黑道武林的作風,比個狗屁的武德,拳頭大就是真理。
你只要把他們全部打服氣了,那他們自然就聽你的。
這幫人不可能對自己造成傷害,因爲他們的勁力沒有一個可以入眼的。
孫長寧鬆開了女人的手,原本已經壓制到極點的痛苦頓時爆發出來,那個女人躺倒在地上哀嚎,整張俏臉已經沒有了原本的穩重,而那個年輕人則是面色一變,神色陰沉,在看了看孫長寧幾眼之後,那雙目中幾乎噴出火來。
“你就是孫長寧?”
他認出了孫長寧,同時眼中那股濃濃的嫉妒之意讓孫長寧明白了這個傢伙的身份。
看起來不單單是在虞秋霖手底下做事情,而且還是虞秋霖的仰慕者?
那個女人在港島這一片經營的可以,居然還有這種追隨者出現,原本以爲不會那麼快登場的,這一下倒是有些稍稍的出乎意料了。
“怎麼,你想要找我要簽名嗎?”
孫長寧調侃了他一句,而那個年輕人頓時把眼珠子一瞪,怒道:“你找死!”
他猛地動手,二話沒說,整個人如風一般的殺了過去,孫長寧兩手一轉,突然對着前方打下去,那年輕人的一隻胳膊頓時被抓住,下一瞬間直接被孫長寧單手如抓小雞似的丟了出去。
一招沒有走過,年輕人摔在地上,頓時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雙手大開,兩步走動,那正是打的八卦掌。
八卦游龍,身如龍捲,足踏八方,卦相有悖,先天爲八,後天六十四。
年輕人的動作十分的凌厲,此時對着孫長寧就衝了過去,拳化爪刀,打的虎虎生風,八卦掌在他的手中此時居然如同八極拳一般的剛猛兇殘,而且由於八卦掌的步伐詭譎,所以這個年輕人打起拳來更像是一柄隱藏在暗中的刺刀。
久戰不下,孫長寧在看看這年輕人到底有多少斤兩,而對於年輕人來說,身前的這個小白臉卻是讓他越打越是心驚,眼看孫長寧的掌法如銅牆鐵壁一樣無懈可擊,他心中怒火就越是旺盛。
“這小子怒氣有些旺盛,讓我給他泄泄火吧。”
孫長寧心中有了點計較,此時故意賣個破綻,而這個年輕人發現孫長寧露出空隙,頓時大喜過望,那猛然一擊打過去,兩臂一折,用的正是八卦掌中蟒纏身!
雙蟒下樹!
他看着孫長寧,此時身軀灼熱起來,心中惡念橫生,見孫長寧“沒有反應”,頓時大喜過望!
“速度不錯,力量還可以,步伐入了門,但是觀察力還不到家!”
孫長寧看見他上鉤了,立刻把兩手一轉,只是瞬間右手回攏,伸出兩根指頭掐住了他的五指側面,就是這一瞬間,年輕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孫長寧另一隻手就猛地一轉,臂膀如龍似蛇般對着他的拳頭纏了上去!
八卦掌中回龍馭!
龍降蛇身!
本來是絞殺作用的蟒蛇瞬間被巨龍吞噬,年輕人陡然大驚失色,而正是一瞬間孫長寧已經跨到了他的身前,兩臂一扯,他整個身子頓時被摔了個三百六十度的迴轉,砰的一聲落在地上。
啪!
孫長寧一隻手抓住他的脖頸,五指如同鐵鉗,年輕人齜目欲裂,雙手如觸電般不斷顫抖,看着孫長寧,狠狠的哼了一聲。
“你幹什麼!”
“都不要動!”
邊上的那些年輕弟子頓時圍攏上來,而這個年輕人明顯認得局面,頓時大吼一聲,而孫長寧一隻膝蓋壓在他的胸膛,看着這個年輕人,笑了一下:“你挺會做事的,如果剛剛他們上來,全都要趴下去。”
年輕死死盯着孫長寧:“原來你是個大高手,我原本以爲你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沒想到還真有幾兩功夫!”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你現在看的清楚了?”
孫長寧微微一笑,那五指沒有從年輕人的脖頸上拿開。
“你叫什麼?”
“.....”
年輕人沉默了,好一會,眼看孫長寧沒有繼續詢問的意思,才憋着一口怒氣回答:“李青刀。”
“李青刀,好名字好名字,聽着就有一股子豪俠氣息。”
孫長寧又是笑了一下,身子猛地起來,那五指在瞬間撤去,李青刀摸了摸脖頸,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身後那些小弟子頓時圍攏上來,警戒無比的看着孫長寧。
“你爲什麼要打周姐?”
李青刀冷冷的看着孫長寧,孫長寧向着那邊被他稱呼爲周姐的女子點了點:“你自己去問問她吧,其實我們只是在進行一次友好的交流。”
話語落下,帶着略微的調侃意味,而李青刀沒有接口,他哪裡不知道周小娟是怎麼回事,無非就是和自己一樣對這人挑釁而後被收拾了而已,這次確實是陰溝裡翻船了,怎麼也沒有想到,家主說的男友居然是這麼一個厲害的人物。
這麼強的人從大陸過來,難道沒有什麼名氣?
李青刀心中升起這個念頭,以至於起了打探的心思,但這個心思剛剛升起來頓時就被他掐滅,家主說的做的,自己一定要照辦,家主不告訴自己的,自己絕對不能去私自打探。
這是做人的規矩,也是做下屬的規矩。
不然就會變成楊修和雞肋的故事,他李青刀忠於虞秋霖,畢竟是虞秋霖救了自己一命,還教了自己拳法,如果自己背叛了她,那麼到了地獄都不會安生。
孫長寧看着李青刀,笑了笑:“現在有沒有其他的事情?如果沒有,我想我要進去了。”
“你的拳法我剛剛已經和你說過了,有些不足,有些很好,觀察力還需要進一步的增強,我賣個破綻你就上當,這和在池塘中被垂釣的魚兒沒有什麼差別。”
孫長寧的話包含着點評的意味,而李青刀面色陰沉,只覺得胸口一股氣悶着不散,難受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