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但我怎麼認爲,我們或許還會再見面呢?”
孟菁眼中露出一絲狡黠:“女孩子如果沒有好奇心還是女孩子嗎?”
“好奇害死貓。”
孫長寧開口,而孟菁則是反駁:“可我不屬貓,十二生肖裡也沒有貓。”
她似乎抓住了孫長寧話語中的破綻一樣,此時有些得意,而孫長寧失笑,搖搖頭:“如你所言,如我所言,如果有緣法還能再見,然而即使再見,我們仍舊不熟。”
“不進行交流怎麼能熟呢?陌生人和陌生人也需要溝通,誰來到世上不是陌生的,即使是父母也需要時間熟悉。”
女孩很理性,但話中又似乎藏着全套,此時看着孫長寧,後者則是道:“你似乎,對我特別感興趣?”
“誰都會感興趣的吧,一個又年輕,又神秘,又強大,又....超凡脫俗的人,我覺得不僅是女孩,男孩會更感興趣。”
孟菁笑着,依舊如狐般狡黠,但又帶着靈動,孫長寧搖頭:“沒有什麼特殊的,圈子不一樣而已,就好像你去看娛樂圈的明星,或許也會覺得有意思,然而在他們自己看來,倒是有些厭煩與噁心。”
“嗚...娛樂圈的那些人嗎,我倒也認識一些,可平素裡也不常有往來,我當然也知道那裡並不是什麼好地方。”
孟菁揹着手:“女孩子麼,愛冒險,愛八卦,愛打扮,上帝在創造我們的時候就賦予了這一特點,所以我們才惹人喜愛不是嗎。”
“越是未知的才越有意思,我不屬貓。”
她笑着,似乎是試探着,又道:“我現在算是和你搭上話了嗎?那麼,算是稍稍熟悉了一點?”
“不算。”
孫長寧的話乾脆利落:“僅僅是知道一個名字而已,我隨意找一個人來就能瞭解,說上兩句就算熟悉了嗎?遠遠不夠啊。”
“那你覺得怎麼樣我們纔算熟悉呢?”
孟菁歪了歪腦袋,她似乎很享受這樣的對話,與之前所說一樣,因爲新奇,從來都是別人向她搭訕,而她今天試着搭訕另外一個人,感受到的是不一樣的體驗。
真的很有趣,對方拒絕自己的感覺,就像是自己拒絕別人一樣。
“你真的很有耐心,如果是平常人,或許已經受不了了吧。”
孟菁開口,孫長寧搖頭:“你會這麼認爲?我大概知道你的心思,或許是沒體驗過這種被拒絕的感受吧,即使是陌生人,遇到一個漂亮姑娘的搭訕,基本上沒有人會拒絕這樣的聊天,結束之後,還會留個號碼或者X信什麼的。”
“這是變相稱讚我漂亮?謝謝,那麼你會給我你的信息嗎?”
孟菁倒是大大方方的,而孫長寧搖頭:“我不會,因爲我不用這些東西。”
這要是平常,怕不是就把天聊死了,但孟菁只是笑:“武林中人都不喜歡這些科技?還是說,你是修行中人,超脫塵世,認爲用了就是沾染塵俗?”
“我只是沒去買而已,確實是沒有,暫時沒想起來就沒去做。”
孫長寧開口:“我在這裡和你聊天,是因爲我並不急,沒有什麼大事,該做的已經做完,和你聊聊也無妨。”
孟菁的眉毛彎的更好看了:“那我還真的要說一聲榮幸之至。”
“想做什麼就去做,不想做什麼就不去,你們這些清修的人,還真的是很逍遙。”
“我就不一樣了,看上去很自由,但事實上處處受到掣肘,有時候我甚至想着,如果能從這裡離開多好,就像是被困在籠中的金絲雀,天天都能見到蒼藍的天穹,但卻從來也飛不出去。”
孟菁雖然帶着笑意,但此時已經有一種無奈在其中,孫長寧搖搖頭:“藍天很高,風也很大,雛鳥有時候總會好奇,然而它們的翅膀沒有長成,故此扛不住那些大風,而你的種類又不是展翅翱翔的老鷹,如果放你出去,或許就會被刮入懸崖之下。”
“要積累,萬事不能一蹴而就,滴水要把石頭磨出痕跡還需要千年,你還不足以抵抗天空的大風,籠子反而是保護你的東西。”
孟菁聽見這句話,突然擡起頭來,看着孫長寧道:“不對的,難道你也曾經被關在籠子之中嗎,你又不知道我的情況,我.......”
她說着,忽然沉默了,而孫長寧看了她一眼,道:“人生下來就在籠子之中,正如你所言,如鳥一般,怎麼從籠子裡出去?”
“或用暴力,或用巧力,無非就是把籠子撕碎或者把籠子上的插銷拔開,顯然,你現在還不足以把籠子撕裂,也不足以找到那個插銷。”
她聽了,嘴巴頓時嘟了起來,她看着孫長寧,忽然道:“你知不知道,說話要順着女孩子的意思來說?”
孫長寧搖頭:“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我生平遷就過的女孩子屈指可數,你並不在其中。”
孟菁挑了挑眉毛:“你遷就過女孩子嗎?那麼你有女朋友咯?”
“沒有。”
孫長寧失笑:“你是如何認爲我有女朋友的呢,這種事情有也好,沒有也罷,有什麼關係嗎?”
“單身啊,誒,你就是因爲這樣才找不到女朋友的啊!”
孟菁開口:“說話都和女孩子較勁咯,你怎麼找到一個女朋友麼,女孩子都是水做的,你不哄着,太認真的男人雖然有魅力,但也會讓女孩子敬而遠之的。”
她倒是說話拐了個彎,這就是一種技巧,而孫長寧道:“我說了,有也罷沒有也罷,這並不是我關心的重點,更不是我現在要追尋的重點。”
說的實在,孫長寧現在有了更大的目標,如果是原來的話,那上大學必然是要找一個女朋友的,不然不就是白混了嗎,但是現在麼,前路有大道出現,自然要向前面行去。
如修道之人尋找道侶,那還要志同道合呢,若僅僅是爲了肉慾,那以孫長寧如今在武林界的地位,不說其他,就在港島,只需要張張口,怕不是很多人就趕着送上妙齡女孩來。
即使是燕京,也有人打着招贅的心思,畢竟一位二十歲的丹勁,古來未有,這簡直就是神話的開端,甚至有可能成爲達摩,張三丰那樣的人物。
孟菁聽孫長寧這麼說,頓時嘆口氣,不一會,那眼珠忽然一閃,對孫長寧笑道:“那既然你沒有女友....要不商量下,我當你女朋友?”
她歪着腦袋,是開玩笑的語氣,而孫長寧擡眼看她,微微沉吟,忽然笑道:“這事情,我要和女朋友商量一下。”
“啥?你不是說沒有女朋友嗎?”
孟菁一愣,孫長寧點點頭,眨了眨眼:“是啊,所以沒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