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儀再京都可是位家喻戶曉的人物,人稱地產大亨。京都三環以外很多樓盤都是王氏地產開發,並且跟國土資源部的某些大佬也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所以地產生意一直都做的順風順水。 富甲一方,又有權貴相助,怎麼看王家都有那種世代相承的富家底蘊,但沒想到王景儀年輕的時候竟是一個盜墓賊。 盜墓賊,損陰德,禍子孫,要不說三十年前王景儀先出了事,三十年後王紫凝又險些命喪黃泉呢。 同時隋涼心中一動,暗忖道,師傅叫我下山的時間,看似無意,但一進入火車就跟那些殺手大戰了起來,以至於救了王紫凝一條性命。 難道這是他老人家算出來的? 據隋涼所知,自己的師傅張子美可是位具備傳奇色彩的人物,誰也不知道他從哪裡來,要到那裡去,自從在崑崙山山腳撿到隋涼之後,就在齊雲山定居,並且教授他修煉的法門。 齊雲山裡還有座通天庵,通天庵裡住着一個老尼姑和一個小尼姑。 老尼姑叫通天神尼,小尼姑叫聽心。在隋涼的記憶中,通天神尼可是爲了不得人物,在修行界享負盛名,是站在頂峰的幾個人之一。但看到自己的師傅也得行晚輩大禮。 就這一點,就能推斷出張子美的地位。地位高自然具備一定的實力。他的修爲不但深邃如海,並且精通佛道儒三家妙法,對於卜卦推演也是極爲的在行。 所以說隋涼纔有了這個大膽的猜測。 三十年前救王景儀一命,三十年後又救他孫女一命?如果這一切都是師傅算出來的,那麼他老人家對王家可真是上心吶。隋涼想到。 但隨後,他眉頭一簇,又一想,不對,師傅的心腸雖好,但行善佈施救人性命也需要一個動機吧。 齊雲山就安陽市內,而王景儀的老家正是那座城市,難不成就因爲是老鄉? 隋涼有些想不通了,但又不想去問師傅,因爲他師傅張子美有個很明顯的毛病,也可以叫做硬傷。那就是他要不想說,憑你怎麼求都不帶張嘴的。 而這時,只聽王景儀繼續道:“我的團隊人員精良,老卓精通風水相術,對於尋龍點穴無比透徹,而王蛟的父親王滿天是工程兵出身,帶領着一幫戰友跟我們倒鬥摸金,挖掘盜墓的技術活都由他們來承擔。那一年,我們進入了一個大墓,找到了三張奇方,也就是那一次,王蛟的父親以及一幫成員都被地底的瘴氣薰死了,連帶着老卓和我也受了一些內傷。” 王蛟死死的咬住牙關,沉默不語。他並不是王景儀親生的,而是王滿天死後,被王景儀收養的,不過多年來視如己出,不偏不坦。 卓鍾陽推了推臉上的墨鏡,手背的青筋暴露,似乎在緬懷着什麼。 王景儀嘆息道:“有了那次的教訓,我們的盜墓生涯算
是告一段落,並且憑藉着那三張到手的奇方研究出了三種罕見的特效中藥。所以,我們就一步步發展起來。有了一定的資金後,開始在安陽市開設製藥工廠,成立公司,我們的盜墓背景也被一點點漂白,等身家一富,野心就膨脹了起來。而目光也就放在了最遠處。都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話最是有理。所以我們便一鼓作氣將安陽的製藥廠遷到了這裡!” 話到此時,王景儀將一杯香茶飲盡,王昊權趕緊爲其斟滿,臉色平靜,他明白,若是沒有父親,他不可能得到這麼好的教育,以至於混到如今的地位。 “身家一富,野心自然膨脹,目光也放在了遠處。但我忘了說一句,有時候盲目的自大,會叫自己變的簡單,從而把事情也看的簡單起來。京都是整個華夏的首都,是政治,經濟,文化的中心,同樣的也早就了這裡片地域中錯綜複雜的關係和局勢。我們一個外來戶,一出手就拿出了足以震驚醫藥界的三種特效藥,自然就引起了他人的覬覦。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句話也最是有理!”王景儀自嘲的一笑。 隋涼貌似明白了什麼,不過他沒講話,而是繼續聽。 “三十年前有京都有一個龐大的黑誰會性質的社團,看到我們的特效藥利潤驚人,便開始變着方的想要收購藥方,但藥方可是我們王家的命,豈能給他,所以後來我便遭到了刺殺,而三張藥方也被對方破譯。幸好當年遇到了長老神仙才我才留了一命,但也深刻的明白,初來乍到無權無勢,根本就鬥不過那些地頭蛇,所以我們便想離開京都,還是一個偶然的機會才轉行到了地產業。” “現在那個社團已經漂白,成立了朱氏藥業集團,他們的製藥廠,藥店,在京都內遍地開花,在全國各個省市都有分公司,生意越做越大,並且對當年的那件事否口不認,介於人家的勢力比我家強橫,所以這口氣就一直憋着。別看我王家在京都被譽爲什麼四大家族之一,其實我們跟朱家,以及另外兩家都沒法比較。”王景儀說道此處,眼睛都快滴血。畢竟血仇不共戴天,而且對方還利用自己的藥方成就了一座商業帝國,眼看着人家越做越大,自己卻越發感到力不從心。那些苦只有藏在心中。 雲霆深吸了一口氣,臉色平靜如山,這王家走到現在曲曲折折經歷了無數坎坷也算不易,如今王紫凝再次遭到殺手的襲擊,可想而知,一家人的精神估計都要崩潰了。 說是四大家族,實則卻被冤家對頭一直壓着,搞不好這次的襲擊事件就是朱家做出來的。 “說到底都是自己惹的禍,年紀輕輕做什麼不好,非得挖墳掘墓,損喪陰德,這一生受到這麼多報應也是活該。”王景儀狠狠的痛斥自己。 “爸,事情都過去這麼
多年了,你自責也沒用的。縱然紫凝遇到了危險,但現在不都好好的麼。”王昊權輕輕的拍了拍王景儀的肩頭。 王景儀點點頭,看向隋涼:“賢侄,這次多虧了你,你的大恩大德,我……” 隋涼心說怎麼說來說去又繞到我身上了,所以他趕緊轉移話題,道:“王叔,你我都不是外人,三十年前您就跟我師傅有一段緣分,所以我這次下山救了紫凝也是天意。您先別忙着感謝,既然有人在暗地裡出陰招,咱們就不得不防,你看這件事跟王家……?” 隋涼回憶起了火車上的事情,很明顯,俗帥殺手三人跟另外四個並不是一路的,一節車廂坐着七個殺手,還是兩個陣營,這件事想想就叫人蛋疼。但他既然在王家定居了,就有義務來搞定這件事,不然的話,哪天再躥出一幫殺手,連帶自己都幹掉了,那找誰說理去。 “跟王家到底有沒有關係,現在還不確定。但我可以明確的說,如果這次跟王家還有關係,那麼就是魚死網破也在所不惜!”王景儀的眼睛猛地就眯了起來。一股殺氣不斷瀰漫着。 隋涼看着杯中茶水漸涼,憂鬱了半天也沒喝上一口,他的大腦在飛速轉動,暗說王家和朱家已經勢同水火了,那麼王紫凝出事,王家人自然而然的就會想到對方,一點神秘性都起不到,並且話說出回來,朱家得到藥方現在每天都獲取着驚人的財富,比王家強橫了不知多少倍,那爲什麼還要對王紫凝下手呢。再就是,要想滅王家,直接殺死王景儀不就得了,一個小丫頭能起什麼作用? “要知道這麼複雜,當初就不把那些殺手斬盡誅絕了,起碼留一個問問原因嘛。”隋涼苦笑起來。 王紫凝現在的情緒已經平靜多了,起碼不再向隋涼投去殺人的目光,或許她也在思考,思考到底是誰在殺自己。 可想來想去,她霍然間就明白了一件事,貌似隋涼沒出現的這幾天,自己成天渾渾噩噩,在無盡的後怕中,可這廝一來,自己心裡的恐懼就全不見了,頭腦也趨於冷靜。 一定是這廝太無恥了,將自己的注意力都轉移了,恩,一定是這樣。王紫凝很淡定的想着。 可就在這時,王昊權的電話響起,他接通電話後,臉色一下就變了,說道:“這件事有幾分可靠性?” 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些什麼,王昊權直接掛了電話,眉心皺成了‘川’字。 “怎麼回事,是不是兇手有線索了?”王景儀趕緊問。 其餘人也是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他。 王昊權沉靜的搖搖頭,緩緩道:“據可靠消息,就在半個小時前,柳家家主柳相如遭到了殺手襲擊,這時候正在東方醫院搶救呢!” “什麼?!!!” 王景儀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裡講話,這又是哪裡冒出來的殺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