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劉俊東收了孫小波,孫小波跟他一干兄弟們便是興奮異常,一出門,就是打着劉俊東的名號。不過,招搖歸招搖,孫小波卻是不惹是生非,因此,倒是也給劉俊東惹不了多少麻煩。
前一天玩兒了一宿,第二天,作爲自己被劉俊東納入“組織”的慶功會,孫小波自然晚上是要請自己的小兄弟們喝頓酒。普寧小吃一條街,天氣已是有些寒意,不過這裡依舊熙熙攘攘,絲毫不畏懼這中秋過後的寒意。
十幾個十七八的小青年聚在一起,喝着十塊錢一瓶的特曲,倒是很是愜意。孫小波喝了口酒,說道:“你們是不知道,昨晚上我都幹了什麼,東哥請我們喝酒,那就兩千多一瓶,茅臺,大富大官才喝得起。”
衆人會抽菸的不會抽菸的,都是點燃一根菸,裝着樣子,細細聽着,眼睛裡滿是崇拜,這些小毛孩子哪裡見過孫小波吹得天花亂墜的景象。
孫小波繼續吹着。“那酒喝起來,那個好喝……”老實說,孫小波雖然知道那酒老貴,但是真沒喝出好喝,在他看來,再貴的白酒就是一個字“辣”,除此之外,就是度數的高低。畢竟,年輕人麼,能有幾個品出好喝與否的。
“知道昨晚去哪了麼,凱撒皇宮,咱市裡最好的洗浴中心,孃的我還是第一次去……”孫小波說道興奮處,站了起來。“那裡的服務員,那個漂亮,跟個水靈,跟明星似得。”
“波哥,沒玩一個……”衆人吞着口水,期待的問道。
“那還用說,東哥是誰,肯定大方啊,一人一個,直接包房。”
衆人搓着雙手,眼神之中滿是憧憬。“嘿嘿,以後有錢了,***。”
孫小波滿是不屑,說道:“跟着東哥混,以後這個少不了,東哥請咱,只要咱給東哥辦事……”孫小波正吹得不亦樂乎,那邊劉俊東打個噴嚏,像是受涼了。
孫小波一夥子喝的高興,聽孫小波說起自己在凱撒的所見所聞更是高興。不遠處,一個瘦高個子,懷中攬着一個漂亮的二十出頭的女子在那看着喝酒的孫小波幾人,隨即走到孫小波跟前,聽着孫小波吹着。
“放你孃的屁,劉俊東是個啥,就是個土包子……”瘦高個忽然破口大罵。
孫小波一夥人回過頭來,孫小波藉着酒勁,回罵道:“你孃的你纔是土包子,你全家都是土包子。”
其他人卻是看着瘦高個懷裡的女子看的呆了。在十七八歲孩子眼中,貌似濃妝豔抹得女子都是漂亮的。女子白了幾個小毛孩一眼,將頭別了過去,看向一邊,努力在這夥小青年眼裡做出高貴的樣子。再說這瘦高個,不是別人,正是孫耀明,這是跟着自己新交的女友來開房的。
孫耀明聽到孫小波回罵,便是火氣更盛,小毛孩子就敢對自己這樣,還不反了天了,罵道:“你說誰土包子,老子開着二十萬的車,你說我土包子,你有車麼,兔崽子,老子有錢。”
“你老子有錢,還你有錢,呸!”孫小波滿是不屑,一語中的。
孫耀明徹徹底底被激怒了,立馬掏出電話,說道:“兔崽子,行,我讓你看看什麼是實力。”這話說完,孫耀明便是撥了一個號碼,是死黨宏輝的電話。“喂!宏輝,在哪呢?”
“打牌呢,茶樓。”
“我這遇到點麻煩,過來一下。”
“哪呢,都是誰?”
“小吃街,都是毛孩子。”
電話那頭的宏輝聽到幾個小毛孩子,便是鬆了一口氣,回到:“行,立馬過去。”
這宏輝,是個混混頭子,手底下六七個兄弟,跟孫耀明這個富二代認識後,便是全當做找到一個金主,兩人臭味相投,經常一起花天酒地,當然都是孫耀明結賬。
電話掛上,孫耀明就是說到:“小子,今天你們完了。”
孫小波毫不退卻:“不就是找人麼,我們十幾個,誰完還不一定。”話音剛落,六輛摩托車便是使勁轟着油門,騎了過來,引得周圍吃客紛紛側目。有幾輛摩托車後面帶着一個,一行人打開支架,便是下了車。方纔宏輝幾人是在茶樓打牌,只是離這附近實在很近,便是一會兒就是來到了。
“明哥,嫂子,誰啊。”宏輝歪着腦袋,叼着煙,滿不在乎的問道
孫耀明指着孫小波,說道:“兔崽子敢罵我,孃的找死。”
宏輝聽後,便是上前一步,一米七八的個子跟孫小波差不多,但是二十幾歲的身子卻是比孫小波壯實很多。“你小子找事是不!”宏輝上前一步,推了孫小波一下。
孫小波雖然年紀不大,可是不吃氣,這被推一下,便是本能的罵了一聲“草”,衝了上去,於是,兩人便是打了起來。
摩托車上下來七八個人,接着就是跟孫小波衝上來的兄弟幹了起來。一方十二三個,一方七八個,看起來孫小波一方佔優勢,可是都是十七八歲的毛孩子,那裡打得過二十多歲的壯小夥子,很快,勝負就是見了分曉,孫小波及自己的幾位兄弟都是躺在地上。
“丫的還敢燒包不?”宏輝仰着下巴,斜視着躺在地上的孫小波。
“滾你媽的……”孫小波雖然起不來,嘴上卻是不饒人。
宏輝抄起一個啤酒瓶子,一下子打在孫小波的頭上,酒瓶碎成碎渣,孫小波的頭上立馬流下鮮血。眼看的事情差不多了,再打下去就出事了,宏輝趕緊招呼孫耀明快走,孫耀明跟女朋友上了車,在前面開路,宏輝幾人騎着摩托車在後面跟着,一路向着洗浴中心開去。
方纔打鬥的地方,只剩下滿地的玻璃碎片跟躺在地上的孫小波。幾個小兄弟們都是皮外傷,沒有大礙,看了看昏過去的孫小波,手足無措,又不知道劉俊東的電話,便是趕緊打了120.送進了醫院。
幾個人湊了點錢,這才罷了,便是都陪在孫小波的身邊賠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