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俊東在外面聽着,火氣就是“騰騰”的往上漲,這個丁海南,還真是一家人坑一家人,自己的嫂子,小侄子的主意都打,當真是個混蛋,劉俊東忍無可忍,雙手握拳,立刻就是砸起防盜門。
裡面光哥跟丁海南都是沒好氣的問道:“誰啊!”
劉俊東回到:“查水錶的!”
“媽的,又是查水錶的,這麼晚查你個頭!”寧海南罵罵咧咧,指桑罵槐,毫不情願的開了門。
門開了,裡面是個從沒見到過的年輕人,正是劉俊東,劉俊東跟疤子衝了進去,劉俊東二話不說,擡手就是一拳打在丁海南的肚子上。劉俊東氣憤使然,這一拳力道不小,將丁海南一米七多的個子打的身子向上一跳,隨即弓着身子倒了下去。
“你他媽……打人!”丁海南彎腰蹲在地上,嘴裡支吾不清。
“疤子關門,守好,一個別想跑!”劉俊東回過頭來說道。疤子將門全部關上,雙手環胸,守在門口,動也不動。
劉俊東指着丁海南罵道:“真他媽是個衣冠禽獸,連個畜生都不如。自己一家人都要算計,打你……我他媽今天做了你!”劉俊東衝上去就要往丁海南身上招呼,光哥卻是對着自己幾個小弟說道:“你們死的,還不去幫忙,這傢伙欠咱們老大的錢,咱們打可以,這小子要是打出好歹,咱們吃罪不起!”
光哥這一句話說完,手下一羣小弟們就是朝着劉俊東衝了過來,一個個順手抄起丁海南家裡的東西,什麼茶杯,椅子……一個個往劉俊東身上砸去。劉俊東擡腿一腳,踢開皮夾克扔來的椅子,也顧不上坐在地上疼的淌汗的丁海南,衝入那羣混混裡面,便是打了起來。
疤子守在門口,也不幫忙,疤子知道,要是這麼點人能傷的了東哥,那東哥也就不是東哥了。疤子想的一點沒錯,這六七人,沒多大點功夫全被劉俊東撂倒,一個個躺在地上哭爹喊娘。劉俊東是動了真格的,下的全都是死手,全都是往人身上要害招呼。
光哥一間劉俊東猛如虎,也是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看了一眼站在門口氣定神閒的疤子,再看那疤子不足一米七的個頭,便是打起了主意。光哥不管不顧自己的小弟們,三步並作兩步衝了上去,揚起拳頭,就是朝着門口疤子的臉上打去。疤子是八極拳的練家子,毫不客氣,一拳打去,擊中光哥的胃部,光哥揚起的拳頭還沒落下,就是倒了下去。
“招式不對,勁頭太小,速度太慢……”疤子拍了拍手說道。
劉俊東跟疤子兩人開始忙活起來,將一夥子小混混搬到衛生間,回遷樓裡的木門大都是用插銷,兩人便是在外面插上了門。只留下光哥跟丁海南。將兩人丟到牆根,劉俊東跟疤子點了根菸,便是搬來了椅子,坐在旁邊,看着光哥跟丁海南誠惶誠恐的樣子,頗感好笑。
“說,你們來是幹啥的……”疤子指着光哥問道。
那光哥方纔還看不起疤子,如今被疤子一拳打得服服帖帖。光哥老老實實的回答:“要賬的!”
“要啥帳……”
“丁海南欠我們老大的錢,一年了,還沒還上,我們這是討債來了……”
劉俊東在旁邊聽着,到底是沒有審問過的人,疤子問了幾句問不到中心,劉俊東便是說道:“丁海南,爲啥欠人家錢,還打自己人的主意!”
丁海南眼見光哥都老師了,自己哪有硬抗的本事,也是老實說道:“這位大哥,說實話,我打自家人主意是迫於無奈,誰讓嫂子不給錢呢……我哥死得早,要是我哥活着,肯定給……”
劉俊東一拳打在丁海南身上,說道:“讓你說什麼就說什麼,想捱打直接說!”
丁海南嚥了口唾沫,便是說道:“我……欠人家賭債!”
只是這一句話,劉俊東便是知道了事情的原因,原來這丁海南還是個賭鬼……
“還真他媽不是東西,欠人家多少錢!”
“十五萬……因爲一年沒還了,現在翻番了……是四十萬……”
“吆喝,這玩意還挺嗨……”疤子忽然笑道:“那叫什麼光哥的就是來討債的……”
丁海南點了點頭,忽然心生一計,便是哭訴着說道:“哎呦,都是我不好,對不起嫂子跟大哥,還想要對小侄子下手,可我都是被逼的啊,一年時間漲了二十五萬,我一共才欠十五萬啊,這四十萬……”丁海南指着光哥說道:“這四十萬要是不還,他們要卸我兩條胳膊……我沒辦法啊!”
劉俊東看向光哥,丁海南心中竊喜,心中暗想:“孃的,都不是好東西,你們狗咬狗多好!”
劉俊東自然是不知道此時丁海南在想什麼,看向光哥,問道:“你們老大是誰……”
光哥忽然來了精神,說道:“俺們老大那是吉慶黑道有名的人物……是……”
劉俊東好不耐煩,瞪了光哥一眼,光哥便是老實說道:“老大是吳天,我們都叫他天哥,我們都是他手底下的小弟。……老大是開娛樂城的,裡面洗浴餐飲KTV都有的那種,賭錢的地方就是在娛樂城的地下二層……”
劉俊東聽完,看來這吳天玩的不小,這娛樂城說起來整個普寧還沒有一家,在吉慶,也只有五六家,看來這吳天玩的挺嗨……也挺趕玩的。賭博這東西,國家的打擊力度比掃黃還要厲害。
這吳天不光敢放堵,還敢讓人家欠的賭債一年不還給長到這麼高,當真是個厲害角色。比高利貸還要暴利。
眼看都要問完了,劉俊東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不過,細細想來,蘇晴之所以在吉慶搞不定是因爲丈夫的父母,也是丁海南的父母,而丁海南的父母是受了丁海南的唆使。丁海南又是因爲欠下賭債不得已而爲之……
劉俊東有些爲難,這事,倒底是從吳天下手還是從丁海南下手……吳天是吉慶黑道一霸,劉俊東自認此地人生地不熟,無法下手。但是丁海南又是個狗改不了吃屎的傢伙,這次給他付了錢,難免以後還會生事……
疤子也是沉思起來,這裡面的緣由,疤子也是知道,自然知道劉俊東爲何沉思,爲何犯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