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逸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八式針法施展完畢,隨後吩咐衆人一聲不要打擾,整個人就那麼躺在原地,開始閉目感應自己的狀況。 銀針刺激着他的穴位,血脈之中潛藏的力量也被一點但調動出來,漸漸地他感到體內的那股火熱之氣開始減弱,手腳似乎恢復了一點力量。 “王先生,你成功了?”當幾分鐘後,王逸直接站了起來,那些醫生不由都瞪大了雙眼,很是吃驚的問道。 王逸默然的點了點頭:“還好吧,現在可以自由活動,但力量遠遠不如之前,也只能算是暫時壓制了蠱毒的毒性,必須儘快找到解藥才行。” 醫生們聞言再度沉默起來,收起了臉上的興奮之色,他們是被王家請來的,卻沒能做出什麼貢獻,到了現在也對王逸體內的蠱毒一無所知,不由都顯得很是自責。 王逸從冰櫃中出來,對衆人笑道:“各位,你們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只是對蠱毒不瞭解而已,現在我要馬上去苗疆尋找解藥,就不陪你們了。” 說完之後,他拉起雲允兒的手直接向外走,此刻王逸能夠清楚地感受到,他只是暫時壓制住體內的蠱毒,如果不及時找到解藥,恐怕再過最多一週就會耗盡元氣而亡。 所以他現在的時間非常珍貴,根本就不想浪費一絲一毫,而那些醫生見王逸留下一句話就要離開,在遲疑了片刻之後,有幾個衝上來表示要一起跟着去。 王逸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這羣醫生,年齡最小的也都要有個六十多歲了,精神狀態雖然不錯,但體質肯定是不能和年輕人相比的,更何況他要去的地方都是一些深山老林,到時候這些醫生不僅幫不上忙,還可能因爲各種問題而拖延自己的速度。 想到這裡,王逸無奈的搖頭道:“不用了,該怎麼尋找解藥,沒有人比我更清楚,再說多幾個人也不會增加找到解藥的機會,反而會多出很多變數!” 這句話說
的有點重,醫生們礙於王逸的身份,也不好直接反駁什麼,只是很尷尬的站在那裡,而王逸則只能在心中喊了一句抱歉,隨後就帶着雲允兒走出房間。 出了房間之後,王逸才發現這裡依舊是雲家,只不過換了一棟建築,外面的景色和佈置和之前一模一樣。 雲老爺子居住的建築就在前方不遠處,二人直接過去,路上雲允兒還直接給林若雪和陳悠悠發了個短信,將王逸的決定告訴了她們。 等見到雲老爺子之後,王逸很乾脆的說出了自己的計劃,同時也提出了一個在平時看來有點過分的要求,他要帶上雲老爺子的那塊古玉。 其實他本來可以直接出發的,但剛纔走出那棟建築的大門之後,才忽然之間想到了什麼,那個苗疆的老者之所以會出現,主要原因也是爲了奪取那塊古玉,從這一點來看,那塊古玉對於苗疆的蠱師來說肯定是一件很重要的寶物,如果自己可以帶在身邊,或許到時候能起到關鍵作用。 雲老爺子聽完王逸的要求之後,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直接把一直系在脖子上的古玉取下來遞給他,同時有點感慨的道:“哎,這塊玉其實沒有什麼實際價值,用的材料都很普通,只不過是當年一個很要好的朋友送給我的,所以就一直帶在身上,現在既然你需要,那就送給你吧!” 王逸鄭重的接過古玉,點頭笑道:“雲老放心,我辦完事之後一定會完璧歸趙!”其實他沒有奪人所愛的嗜好,帶上這塊玉也只是以方案一,增加一些找到解藥的機會而已。 雲老爺子大度的擺擺手:“不用了,我說過的話還從來沒有不算數的,你和我們雲家有緣,幾次救過允兒和我,這塊玉就當是表達一下我們的感激之情吧!” 王逸猶豫片刻,終於默然接受,雲老爺子不是一個喜歡矯情的人,如果再三推辭,恐怕會引起對方的不滿了。 收下雲老爺子的古玉之後,王逸就
打算直接從雲家借一輛車前往苗疆,珠海市距離那裡不是太遠,走高速的話不到十二個小時就能趕到。 說出自己的想法之後,雲老爺子哈哈一笑,直接對身旁的阿大道:“阿大,你去把雲青天之前買的那輛越野車開出來,不是說花了幾百萬嗎?性能一定很不錯,現在就和那塊古玉一起送給王逸好了,也算是對他的一個懲罰。” 阿大神請不變的點點頭,很快就走出房間,此時王逸的嘴角動了動,想要問問雲家到底打算怎麼處理雲青天這個叛徒,可轉念一想這是人家的家務事,也就不好開口了。 “王逸哥哥,我陪你一起去吧!”在等越野車的時候,雲允兒一直沉默不語的站在王逸身旁,等他和雲老爺子聊了一陣之後,才忽然之間擡起頭,很是認真的看着王逸說道。 二人聞言一愣,王逸立刻皺眉道:“允兒,我不是去玩的,苗疆那邊龍蛇混雜,說不定還會遇到什麼仇家,他們可是殺人不眨眼的,你不怕嗎?” “有你在,我就不怕!”雲允兒搖了搖頭,很是堅定的看着王逸道:“再說了,我也不是一個人跟你去啊。” “什麼?”王逸看向雲老爺子,以爲雲允兒指的是雲家的私人護衛,或許就是阿大他們,但這麼多人一同出現在苗疆,肯定會引起當地勢力的疑心,要尋找解藥就更困難了。 見雲老爺子也是疑惑的搖頭之後,王逸忽然想到了什麼,不由看向雲允兒:“你說的不會是若雪和陳姐吧?” “嗯,就是她們!”雲允兒吐了吐舌頭,把自己的手機舉起來,在王逸眼前晃了晃:“我剛纔和她們聊過了,都知道王逸哥哥遇到了很大的困難,如果沒有我們金牌三姐妹陪着,怎麼放心讓你一個人去冒險呢。” “這個!”王逸心情很是複雜,感覺自己的眼圈都有點溼潤了,他尷尬的站在那裡,想要再勸阻什麼,卻半天都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藉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