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年輕警員還要再說下去,戴明忽然回過頭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沉聲道:“小周,沒有證據不要亂說!”雖說是在指責自己的手下,語氣卻忍不住軟了下來,看起來他也有這種想法。 年輕警員們沉默下來,目光中卻是充滿了不憤,戴明無奈的看向王逸:“王先生,你放心,我們回去之後一定會向局長反應這一情況,希望專案組能繼續調查下去吧!” 說完之後,戴明等人帶着愧疚和無奈的神色,轉身離開了這裡,等他們走後,王逸忍不住狠狠的一拳錘在桌面上,想不到港島這面的官僚作風也那麼嚴重,看來要靠警方來幫紀家兄妹報仇是沒有什麼指望了。 到了下午,一夥全副武裝的警員忽然衝了進來,爲首的是一個穿着西裝的傢伙,看上去還算正派,但目光總是不停閃爍,透着一絲狡黠。 那人見王逸面色不善的看向那些警員,不由呵呵一笑,揮手示意那些警員退出房間,這才坐在王逸對面,不冷不淡的說道:“王逸先生,我是港島東區警局的副局長!” “你就是關明?”王逸想到了戴明等人上午說過的話,不由仔細看了對方几眼,見關明穿的都是名牌服飾,梳着一個背頭,還抹上了曾光明亮的髮油,怎麼看都不像是好人,更別說警察了。 關明見王逸直呼自己名字,也沒有多少意外的表示,只是繼續說道:“關於紀家兄妹被殺一案,線索已經非常清楚了,兇手就是那個什麼寧桑,不過現在他已經逃到了越南,等當地警方把他抓住之後,自然會遣送過來交給我們處理。” 王逸心中冷笑一聲,不由問道:“那越南幫呢,寧桑好像是越南幫的一個小頭目,錄像中也不止他一個人,難道其他人就那麼算了?” 關明開始露出不耐煩的神色,輕輕敲了敲桌面:“王逸,你只是一個遊客,和紀家兄妹又沒有
什麼關係,何必這麼執着於這起案件,你知不知道,越南幫的勢力大得很,就連,就連我們警方都要給他們幾分面子,而且在水村的只不過是他們的一個分部,就是這個分佈,能量也大得很,它是越南幫幫主的兒子阮器森搞出來的!” 說到這裡,關明又狠狠的看了王逸一眼,繼續道:“人家就是不想和你一般見識,如果真惹毛了他們,分分鐘都能要了你的命。” 話鋒一轉之後,關明神色又頗有些玩味的說道:“當然了,我身爲管轄這一帶治安的副局長,也要爲來港島旅遊的遊客負責,這樣吧,在你離開港島之前,我都會派兩名精幹的警員二十四小時保護你,以免遭到一些不識相的小混混的打擊報復。好了,我還有很多事要忙,你準備一下,隨時可以離開了。” 關明一臉輕鬆的離開房間,那些全副武裝的警員也隨之離開,似乎是專門保護他的死人衛隊一般,派出所的領導們也都跟在後面,好像一羣跟屁蟲一樣,不斷的拍這馬屁。 王逸面沉似水的坐在原地,看上去沒有任何表情,心中卻是泛起怒海波濤,想不到港島警局已經墮落到這種地步,居然畏懼一個小小的國外幫派到了這種程度。 幾分鐘後,兩個便衣警察走了進來,表情看上去非常嚴肅,王逸掃向他們腰間,見都帶着武器,還非常警惕的看着自己,他不由又是一聲冷笑。 隨後,王逸辦好了手續,離開警局之後,見那兩個便衣警察始終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緊緊跟着,他試着甩開對方,卻發現這兩人好像經過很嚴格的偵查訓練,居然沒過多久就又找到了自己的身影。 無奈之下,王逸皺着眉頭回到紀家,卻發現門上貼着一張封條,說這裡發生了刑事案件,在沒有結案之前,裡面的東西都不能亂動。 樓梯下傳來腳步聲,兩個便衣又跟了上來,王逸的手在封條
上面停了一下,終究沒有將其揭開。 自己的房間中只有一些衣物和監視用的裝備,錢包和各種證件還在身上,王逸也不想再住在這個地方睹物思人,索性在兩個便衣的冰冷目光注視之下,一轉身直接下樓。 他沒有離開水村,而是在村東找了一家旅店,說明自己要住三天之後,老闆檢查了一下他的證件,似乎沒有發現什麼問題,也就讓他入住了。 進入房間之後,王逸把們緊緊的鎖上,躺在牀上長出一口氣,想着那兩個便衣肯定在隔壁開了房間,他又忍不住皺起眉頭。 事到如今,他仔細回想這件事,也大致明白,那個副局長關明,可能是被越南幫收買了,至於港島警方還沒有更大權利的官員被收買,他暫時還不知道。 不過,他也沒有準備再借用警方的力量,紀家兄妹不能就這麼白白死了,在牀上躺了幾個小時,外面天色已經全黑,王逸收拾好心情,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阮器森是嗎?今晚老子就去會會你!” 輕輕打開房門,發現其中一個便衣居然靠在走廊對面的牆壁上,正冷冷的看着自己,王逸不由摸了摸鼻子,假裝打了一個哈欠,向着對方走過去:“廁所在什麼地方?” 那個便衣的嘴動了動,似乎正要說話,王逸沒有給對方發聲的機會,在距離對方不足兩米的時候,忽然之間衝了過去,直接捂住對方的嘴,同時一掌劈在他的脖子上。 輕輕放下瞬間昏迷的便衣,王逸又看了看四周,沒有發現另外一人,此時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將這個便衣警察拖回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之後,又走到走廊另外一側,從旁邊的窗戶跳了出去。 整個過程沒有驚動什麼人,王逸看準備了越南幫夜總會的方向,邁開腳步一往無前的走過去,這次也沒有再化妝,他心中已經有了決斷,不需要再隱藏自己的身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