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謝思語沒有說清楚,但陳辰的直覺告訴他,許鳳凰如今危在旦夕,十分兇險,因此他也顧不得什麼,直接打電話給蕭戰,讓他從京城軍區調了架軍用直升飛機用最快的速度把他送回到了文城。
在飛機上,陳辰給文城市公/安局局長打了電話,宋長髮是他的老相識了,接到他的電話後一五一十的把了解到的情況詳細的說了出來。
昨晚章遠海和許鳳凰在自家酒吧裡大擺筵席,整個黑血幫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了,大家濟濟一堂,共度新春佳節,一直鬧到深夜,身爲大佬的章遠海和許鳳凰喝得酩酊大醉,最後被心腹手下扶回家休息。
哪知半夜,別墅裡突然衝進來四五個身着迷彩服的蒙面殺手,而且隨身還攜帶了衝鋒槍手雷等重火力武器,一下子幹翻了別墅的保衛人員。
幸虧許鳳凰畢竟是半步宗師級高手,儘管喝醉了酒昏昏沉沉的,但依然保持着武者超然的警覺,槍聲一響就醒了過來,立刻叫醒了章遠海組織僅有的幾個兄弟進行反擊,但終因寡不敵衆,勢單力薄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身受重傷,幸好黑血的後援來得及時驚走了殺手,否則整個別墅必定被殺個雞犬不留。
“陳少,現場我去過了,可以肯定動手的是職業殺手,根據別墅裡僥倖活下來的人回憶,對方說得是泰語和緬甸語,應該是那邊的僱傭軍幹得,十分利落,看來是謀劃很久了,機會也抓得很好。”宋長髮簡短的闡述了下他的想法。
陳辰沉默了一會兒,道:“知道是誰策劃的嗎?”
“一點線索都沒有,千頭萬緒,章遠海和許鳳凰又在搶救中,暫時不知道是誰幹的。”宋長髮嘆道。
陳辰冷冷的道:“那我就給你指個線索,武器!這些人的武器是哪來的?就算是走私夾帶進來的,也一定會留下馬腳,你去海關和出入境那邊查查,一定會有線索!還有,對最近這一兩個月入境的緬甸和泰國人要一一排查,不要放過一個可疑的人。”
宋長髮應諾後掛掉了電話,陳辰抱着胳膊一派肅殺之意,他不關心黑血死了多少人,也不關心這件事會造成多大的影響,更不關心黑血以後的興衰,他只在意許鳳凰——那個曾經和他拼死相搏的女人,那個曾經對他不屑一顧的女人,那個曾經和他並肩作戰的女人,那個曾經救過他命的女人,那個曾經和他有肌膚之親的女人!
“別死啊,千萬別死,等着我!”陳辰雙拳緊握,恨不能插上翅膀一下子飛到文城去。
軍用直升飛機劃破寂靜的夜空,終於在太陽初升,剛剛越過地平線的那一刻趕到了文城,落在了文城市第一人民醫院的頂層陽臺。
陳辰匆匆趕去急診室,哪知剛到走廊,就聽到陣陣悲痛欲絕的哭嚎,還有人直呼老大老大你醒醒啊,你不能死啊之類的話,驚得他眼前一黑差點摔倒,莫非自己還是來遲了一步,許鳳凰已經去了?
謝思語看到他,梨花帶雨的朝他小跑了過來,美眸紅彤彤的,微怒道:“你怎麼纔來?”
陳辰懵了,腦袋轟得一下像是爆炸了一樣,整個人都傻了,許鳳凰真的死了?自己竟然連她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了?
剎那間,無盡的悔恨像潮水一樣向他襲來,瞬間淹沒了他,陳辰心痛得眼圈都紅了,爲什麼?爲什麼不再給我幾分鐘時間?爲什麼不再給我見你最後一面的機會?爲什麼?
陳辰悔恨交加,他知道,許鳳凰對他是有一份感情在的,儘管那一夜後,她僞裝的滿不在乎,僞裝的十分灑脫,但他心裡清楚,許鳳凰這麼做只是不想給他增加負擔,不想爲難他而已。
“帶我去見她,帶我去見她——”陳辰想到許鳳凰對自己的好,就心痛得想哭,爲什麼會這樣?上輩子欠下諸多情債,本以爲重生之後能一一還清,沒想到陰差陽錯,今世又欠了一個女人的情,命運弄人!
謝思語看他痛苦的模樣,心疼的拉着他的手道:“別難過了,鳳凰姐不會怪你的。”
“我倒希望她能睜開眼睛怪我、罵我、恨我,這樣我可能還會好過一點,如今她就這麼走了,我連對她說一聲對不起的機會都沒有了。”陳辰痛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低着頭懊悔的道。
謝思語迷糊的道:“什麼走了?你想對她說對不起還不容易,現在就可以啊?”
“啊?”陳辰錯愕的擡頭,眼角的眼淚都被吸了回去,驚詫的道:“鳳凰姐不是去了嗎?”
美少女氣呼呼的道:“誰說的?我有這麼說嗎?”
“她沒死?”陳辰興奮的跳了起來,拉着謝思語的手急切的道:“她真的沒死?你沒騙我吧?”
“我哪有心情騙你?鳳凰姐的手術剛剛結束,醫院說命已經救回來了,只是還在昏迷中。”謝思語掙扎了下,但小手兒被少年拽得緊緊地,也就任他了。
陳辰納悶的看着前方哭天喊地,跟死了爹孃似的黑血幫小弟道:“那他們在哭誰?”
謝思語黯然的道:“許姐是活過來了,可她的丈夫卻沒能下手術檯,剛剛走了。”
“章遠海?是他死了啊,你不早說,嚇我一跳!”陳辰抹抹泛紅的眼圈,不滿的捏了捏美少女白嫩嫩的耳垂,章遠海掛了和他有毛關係?老子竟然給他哭喪了,真是不值!
謝思語氣呼呼的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嗔道:“你有沒有一點同情心啊?許姐死了丈夫,你怎麼一點也不爲她難過啊?”
“誰說我不難過?我很難過,也很同情,行了吧?”陳辰嘴裡說着難過,臉上卻一點難過的意思都沒有,他和章遠海又沒有什麼交情,憑什麼爲他難過?這老小子當初還差點跟他動手了呢,老子看在許鳳凰的面子上沒爲難他已經算很對得起他了,還想老子爲他的死難過,做夢吧!
謝思語不知道他心思,但卻看得出來他一點也不在意章遠海的死,相比之前他以爲許姐死了時那悲痛的模樣,真是天差地別!
“走吧,帶我去看看許姐。”知道喜歡的女人命大沒死,陳辰終於不再提心吊膽了,看着一週多沒見的謝思語,他的手又開始不安分了,偷偷摸摸的抱住了美少女彈姓驚人的小蠻腰,在上面揩油。
謝思語感覺到了異常,不滿的拍落了他的祿山之爪,小聲道:“你的記姓真差,我不是說過嘛,沒我允許不準對我動手動腳。”
陳辰舔着臉道:“這不是好久沒見了嘛,我想看看你有沒有瘦了。”
“少來,你那點齷齪的心思我會不懂?”謝思語一點顏面都不給他留,當即拆穿了他的虛僞。
某男搓着手嘿嘿乾笑了兩聲,享受慣了蘇依依和華雨靈的柔情似水,偶爾嚐嚐謝思語的美人薄怒也算是別樣風情。
謝思語看着他小無賴似的死相,微嗔道:“你嚴肅一點,這裡是醫院,還死了人,你笑嘻嘻的樣子被人看到了,大家會對你有意見的。”
“嚴肅一點是吧?行!”陳辰板起臉,一本正經的樣子,道:“這樣行了吧?”
謝思語忍不住輕笑,這壞傢伙,就愛胡鬧!
………………………………許鳳凰剛動完手術,住在重症監護病房裡,門口還有武/警在站崗,宋長髮事先和他們交代過,因此陳辰沒費什麼口舌很順利的就進去了。
看着吸着氧,面無血色,靜靜躺在牀上昏迷不醒的美人兒,陳辰心裡一痛,走上前坐在她的牀頭,伸手牽起她還沾染着一絲血跡的手,輕輕撫摸着她凌亂的青絲。
許鳳凰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手指輕輕動了動,陳辰將她的冰冷的手捧在手心,緩緩將內勁渡了過去,一如當初她救自己時那樣。
漸漸地,姓感美婦人的臉龐有了一絲紅潤,陳辰吐出一口濁氣,眯着眼睛掃視着她的嬌軀,許鳳凰小腹和大腿上各中了一槍,傷到了她的丹田和動脈,這樣的傷勢換做普通人早就一命嗚呼了,好在許鳳凰已經是能初步拿捏住一身氣血的半步宗師,動脈破損後並沒有大出血,這才保留了一絲生機。
萬幸!
陳辰有些後怕,趁着謝思語不注意,悄悄從泡妞商城中買了一張天降甘霖卡偷偷對許鳳凰使用了。
天降甘霖卡是天降甘霖符籙的強化版本,效果更好更快,當然價值也不菲,要一千泡妞值一張,只要還有一口氣在都能把命救回來了,而且能在最短的時間裡徹底痊癒,不留任何後遺症。
許鳳凰丹田受到重創,用天降甘霖符籙的話也能治好她的槍傷,卻不能治好她受損的丹田,對於一個半步宗師級武者來說,要是武功盡廢那簡直生不如死,陳辰當然不會對自己的女人吝嗇那區區一千點泡妞值。
天降甘霖卡效果來得很快,姓感美婦人的呼吸慢慢平穩了下來,陳辰可以看到她恐怖的傷口下,受損的動脈和丹田正在飛速的癒合,更奇妙的是這種變化從身體表面上一點也看不出來,也不會引起醫生太多的疑惑,非常符合陳辰的心意。
似乎是滄海桑田的悠久,又似乎是白駒過隙的一瞬,在陳辰的注視下,許鳳凰的眼皮子輕輕動了動,茫然的睜開了眼睛……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