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幫混蛋,今天暴露了行蹤!爲了安全起見,趕緊換一個地方藏身,王金彪暫時先不要沉海,再等兩天!切記不要被人抓住!”
電話中這道急促而低沉的聲音很清晰的傳入陳六合的耳中!
當聽到電話中傳來這來熟悉而陌生的聲音時,陳六合的眼中迸發出了一抹如刀刃般足以讓人心臟刺痛的陰狠眼神。
陳六合輕緩的說道:“我真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還是你在背後搞鬼......”
“你是.......陳六合!”最後這三個字,電話中的人發出了見鬼般的嘶吼,旋即不等陳六合再多說一句話,電話中便傳來了一陣忙音!
陳六合嘴角翹起了一個極大且冰冷的弧度,旋即把電話丟入了海中,臉上的神情可怕到了一個極致的地步!
“這件事情真是超乎想象啊,越來越有意思了!發展到這一步,似乎纔是真正撲朔迷離的開始!”
陳六合喃喃自語,胸中的怒火快要衝出了頭頂,從他的雙目中,彷彿都能看到火光!
他千算萬算,算破腦袋,都沒想到,這件事情中竟然會有那個人的影子,王金彪的失蹤,竟然會是那個人一手主導!
當晚,陳六合就把只剩下半條命的王金彪送到了中海市的一傢俬立醫院!
王金彪的情況雖然很糟糕,虛弱到了瀕臨死境的邊緣,身上的傷痕雖然也多到發麻!
但唯獨好在,那幫月南仔並沒有對王金彪下死手,沒在王金彪的身上留下什麼致命的傷痕,沒有給他造成致命的打擊!
在第二天中午的時候,王金彪就已經幽幽轉醒了,他再次看到陳六合的第一句話,就是說:“六哥,我讓你丟臉了,我可以死,但請讓我把內殲找出來之後,再讓我去死!”
聽到這話,陳六合失笑了一聲,拍了拍王金彪的肩膀說道:“我如果要讓你死的話,爲什麼還要費這麼大的勁把你救出來?別多想,好好養傷!”
“六哥,我是被自己人出賣的!當時我記得我被人下了藥,昏睡一覺醒來後,就落在了一幫月南仔的手中!能給我下~藥的,只有我身邊的人!所以,我身邊有奸細!”王金彪道。
陳六合笑着點了點頭:“我當然知道你身邊有內殲!但你絕對想不到,這個內殲會是誰!”
聞言,王金彪的神情狠狠一怔,道:“六哥,你已經查出來了?”
陳六合笑而不語,沒有回話,頓了頓,對王金彪說道:“其他的事情你不要管了!抓緊把傷勢養好!在中海,有太多的人想讓你死,可你偏偏活下來了!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會有很多很多!”
“六哥,內殲是誰?”王金彪滿含怒火的問道。
“這些事情,你暫時不用管了!到時候你都會知道的!我只能告訴你!這件事情遠遠要比我們想象中的還有趣了太多!遊戲,纔剛剛開始!”
陳六合對王金彪說道:“你的首要任務就是養傷,這件事情你可是主角!”
“好!六哥,這件事情我們一定不能善罷甘休!把幕後黑手找出來,我要把他剁成肉泥丟到海里去餵魚!”王金彪怒火中燒的說道。
王金彪太過虛弱,再次沉沉睡去,陳六合也沒離開,就待在醫院陪王金彪!
這個時刻的王金彪可還不算脫離危險,保不齊會有什麼人惡從膽邊生的把他除掉!
站在窗口,陳六合望着中海的天空,凝起的目光中透露出陰沉沉的笑意,一個註定了會很熱鬧的棋局,正在他的腦中慢慢形成!
這一次,王金彪差點死在中海,這麼多人在給他陳六合上眼藥,挖深坑,他陳六合怎麼可能就這樣敷衍了事不計前嫌呢?
這不是他陳六合的行事風格!既然王金彪沒死,那就一切都好說!他要是不借助這次事件把中海翻個底朝天,他就不是陳六合了!
電話鈴聲響起,是杜月妃打來的,陳六合冷笑了一聲接通。
“我收到消息,王金彪沒死?被你找到了?”杜月妃的聲音還是那麼充滿磁性,彷彿有着一種讓人迷失其中的魔力!
陳六合面不改色的說道:“託你們的福,撿回了半條命!”
“呵呵,陳六合,你真是讓人驚訝啊!這樣的狗屎運都能被你撞上,老天有點偏愛你了。”杜月妃心平氣和的說道。
“這根賊老天可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只不過是爲了爭一口氣罷了!”陳六合輕聲說道。
杜月妃輕笑出聲:“怨氣很重!你做了一件大家都不想看到的事情,好像你還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這算是先聲奪人嗎?”
“杜月妃,你這話說的就有些可笑了,中海又不是一門清,中海也不是某個人的中海,憑什麼你們就能阻止別人染指?真有這個心,也要有這個本事才行啊!”
陳六合嗤笑連連:“把王金彪抓走這麼多天,都始終不敢對王金彪下殺手!就這點本事和膽魄,老子還真要把中海這些人看輕一點!”
“像你這麼說,你就是始終沒放棄讓王金彪做當頭炮馬前卒的打算咯?真想讓他在中海闖一闖?”杜月妃問道。
“我總不可能讓王金彪白白受了委屈!這塊肥肉,王金彪是咬定了!誰敢阻止,我就打斷誰的手腳!這是你們欠王金彪的,欠債總要還吧。”陳六合冷聲說道。
“陳六合,你還真是自大自負。”杜月妃的聲音聽不出什麼太大波動。
“杜月妃,聽你這口氣,好像很不支持我的樣子?怎麼說,咱們兩也是合作伙伴,王金彪的事件上,你跟我裝模作樣也就罷了!難不成現在還要跟我唱反調嗎?”
陳六合笑笑:“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之間的關係很難維持下去啊!我本以爲,就算別人都不支持我,你杜月妃起碼會支持我的!我們強強聯手,終歸是互惠互利,雙贏局面!”
“可是現在一看,你有點讓我失望啊。”陳六合冠冕堂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