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剪水走了,陳六合也沒在後臺多待,他回頭凝視了一眼劉瑩瑩的休息室,露出了一抹思凝的眼神,旋即,大步離開了後臺。
回到了晚會宴廳,這裡的氣氛依舊火熱,衆貴賓的情緒都很高漲,看來對今晚的演出還是相當滿意的,一切都在按照一個好的方向進展着,沒有任何意外發生。
忽然,陳六合感覺到有一道目光注視在自己的身上,下意識的扭頭看去,赫然就看到投來目光的是凱帝。天裔,兩人的眼神在空氣中相觸在一起。
凱帝。天裔露出了一個充滿了深意的笑容,給人一種強烈的不安感,就像是,即將有什麼事情發生一般。
這一眼,讓陳六合的心臟都禁不住顫顛了幾分,雙目凝了起來,犀利鋒銳。
凱帝。天裔再次一笑,沒有任何表示,慢慢收回了目光,繼續看着舞臺上的演出。
“六子,後臺怎麼樣?沒什麼事吧?”陳六合回來,楊頂賢第一個開口問道。
陳六合說道:“楊叔,用最快的速度,幫我去查查劉瑩瑩這個人,還有她身邊的化妝師劉雪梅與助理郝強,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知道她們的一切信息,記住,是所有資料!”
看到陳六合的神情嚴肅,楊頂賢也沒有多問,立即就拿出電話撥打了出去,把命令下達。
“三分鐘之內,所有的資料都會到手。”楊頂賢對陳六合說道。
陳六合點了點頭,徐定天走了過來,道:“什麼情況?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六合沉凝的搖了搖頭,說道:“發現了一些不正常的細節,但目前還不能證明什麼,等一會兒就知道了。”
其實,對於這次參加演出的所有人員,他們的基本資料,陳六合那裡都有,可那些資料,太表面了,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也不能讓他對所有人都知根知底。
“看樣子,今晚的確是有人不想讓這裡太平啊。”徐定天冷冰冰的說道,面色沉冷。
楊頂賢道:“打起精神來就是了,今晚是很重要的一個階段,如果能夠安然無恙,這峰會的第一天,就算是完滿結束了,度過一天,對我們來說,危險就小了一分,畢竟峰會只有三天。”
“三天後,把這幫大老爺送走了,我們就可以徹底放心了。”楊頂賢說道。
“沒那麼簡單,山雨欲來風滿樓啊。”陳六合冷笑的說道,要說擔心,他現在還真沒以前那麼擔心了,自從被凱帝。天裔那樣輕蔑之後,他的心態也發生了些許微妙的變化。
很多事情,他也想通了,心中盛着一股子衝勁與狠勁,只要膽敢站在他對立面,妄想圖謀不軌的人,他就絕不手軟,會用足夠強大的實力,讓那幫人統統都老實起來。
當然,在這種強勢兇狠的心態下,最起碼的謹小慎微,還是一定要有的。
拳頭,永遠是這個世界上,最有說服力的一樣武器,沒有之一!
不多時,楊頂賢接到了電話,他對陳六合說道:“六子,到偏廳。”
陳六合點頭,跟楊頂賢快步離開,偏廳中,已經有人拿着一臺筆記本電腦在那裡等候。
看到陳六合跟楊頂賢到來,立即就把電腦給他們看。
電腦上面,有着劉瑩瑩、劉雪梅、郝強三人的所有資料,非常詳盡,幾乎把這三人的祖宗三代都給調查出來了,這就是情報部門的強大之處。
劉瑩瑩,湛海生人,xx年xx月xx日出生,現年三十一歲,父母健在,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三年前,全家人全都移民米國,就只有劉瑩瑩一人在炎夏工作。
除了這些詳細資料外,還有劉瑩瑩家人的照片與資料,乃至包括劉瑩瑩父母祖上的資料都有,可謂是詳細到了極點。
快速閱覽完劉瑩瑩的資料,陳六合像是發現了什麼,眉頭緊蹙了起來。
但他沒有多說什麼,鼠標下滑,看起了劉雪梅的資料。
劉雪梅,中原鄭城生人,xx年xx月xx日出生,現年三十二歲,父母健在,有一個雙胞胎妹妹,名爲劉冬梅。
看到這裡,陳六合腦中的某根敏感神經猛然一顫,目光登時變得凌厲了幾分。
雙胞胎妹妹?他調出了劉冬梅妹妹的照片,仔細觀看,兩個人,簡直長得一模一樣。
資料上明顯說明,這對雙胞胎姐妹兩從外表能分辨出來的唯一方式就是,劉雪梅左耳沒有黑痣,而劉冬梅,左耳有一枚芝麻大小的黑痣。
陳六合眉目深深凝起,他開口道:“我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難怪,難怪!跟在劉瑩瑩身邊的,不是劉雪梅本人,而是她的孿生妹妹劉冬梅!”
陳六合無比肯定的說道,別看他只是見了劉雪梅一眼,並且輕描淡寫一掃而過,但是,他已經把劉雪梅的形象牢牢記住了,沒有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他能百分之一萬的肯定,他剛纔看到的,是劉冬梅,不是劉雪梅。
因爲,剛纔那個“劉雪梅”的左耳處,有一枚芝麻黑痣!
“有問題,這裡面一定有問題!”陳六合疾聲說道,臉色都變得嚴峻了起來,心中騰起了一股及其不好的預感。
想都沒有多想,他轉身快步離開,連郝強的資料都沒看了,因爲,那已經不需要再看了。
“楊叔,這裡交給你來控場,把所有人都給我盯住了,如果發現了有什麼人有可疑舉措,不用跟他廢話,直接先扣起來再說。”話音還沒落下,陳六合就消失在了偏廳之中,楊頂賢連問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楊頂賢也知道,陳六合肯定是發現了什麼端倪,他也沒有追上去問什麼,而是按照陳六合的吩咐,通過低頻通訊器,立即讓各個部門的人打起精神來,進入一級戰備狀態!
沖沖來到了後臺,陳六合直奔劉瑩瑩的休息室而去。
劉瑩瑩的門沒有反鎖,被陳六合一把推開,毫無疑問嚇了劉瑩瑩一跳,回頭一看是陳六合,她的臉色登時就沉了下來,呵斥道:“你幹什麼?連最基本的禮貌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