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不斷,彈痕四濺,陳六合在半空飄搖,不斷的在四根繩索上來回騰躍,每一個瞬間,都充滿了危險到讓人心臟抽搐的氣息,饒是杜月妃,都嚇的渾身發顫!
此刻的她,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緊緊的閉着眼睛,用力的抱着陳六合,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給了身前這個男人!
這似乎還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把自己交給一個男人,交的這麼徹底!
“槍法這麼差,怎麼當殺手?還妄稱殺神級別,我看你們所謂的殺手榜,也都是一幫沽名釣譽的草包之流!”在這種情況下,陳六合竟然還有閒工夫出言譏諷!
“找死!”在這樣的情況下連續數槍都沒能命中陳六合,委實讓殺手怒火中燒!
當然,並不是他的槍法真的太差,而是陳六合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明顯要快過了子彈!
陳六合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已經讓他戰慄,誰敢相信,一個人在這種危險的情況下,還能保持這樣敏捷迅猛的身手與速度?
要知道,他的懷裡可還抱着一個女人呢!
這個傢伙還是人嗎?殺手的腦中只有這樣一個想法!
“砰砰砰!”又是連續的幾槍,子彈打在鋼索與牆體上,發出了鏗鏘的聲音,火星炸起,很是恐怖!
終於,陳六合的速度還是慢了半拍,有一枚子彈打在了陳六合的肩頭上,炸開了一跺絢爛的血花,血水都濺在了杜月妃的臉頰上,驚得杜月妃瞳孔收縮!
但驚鴻之間,她撇到了陳六合那張無比剛毅的臉蛋,在這一刻,他顯得是那般的巍峨與剛強,竟然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眼中只有堅毅與不屈!
“沒子彈了吧?”陳六合冷笑一聲,單手攀爬鋼索,速度奇快,眼看就要攀上電梯鋼架!
殺手換彈夾的速度很快,行雲流水,沒有絲毫遲疑!
不過,陳六合終究還是比他快了那麼半拍,當殺手把彈夾換好的時候,陳六合單足在牆體上奮力一蹬,抱着杜月妃的他騰空而去,重新躍上了電梯之上!
“砰!”殺手擡手就是一槍,近距離之下的陳六合腦袋狠狠一偏,子彈擦着他的耳朵飛過,快要把陳六合的耳膜震裂了!
陳六合單手探出,鉗住了對方的手腕,用力一擰!
殺手乾淨利索,很果斷的放棄了手槍,把手掌抽回,同時間,他左手的匕刃從下而上的扎向陳六合腰間!
陳六合腳下一錯,躲開了這刁鑽一擊!
單手抱着杜月妃的陳六合,就站在電梯之上,單手與殺手搏殺了起來!
事實證明,能排進殺手榜前列的人,絕對沒有一個是浪得虛名之輩,這個殺手的實力很強悍,速度與攻擊手法都只能用凌厲兩個字來形容。
一出手就是殺招,奔着取陳六合性命而來的!
由於陳六合傷勢未愈,又是單手作戰,還有時刻注意杜月妃的安全,所以難免有些畏首畏尾,限制了他很大的發揮空間!
短時間內,兩人在這狹小的電梯鐵板上的空間上,鬥得你來我往,異常激烈!
電梯在半空晃盪,看起來驚心動魄,彷彿隨時都會自由墜落一般!
終究,兩人之間的實力還是相差太大,殺手久攻不下,還被陳六合抓住破綻,一拳把對方給轟飛了出去。
殺手騰空而出,雙手抓住鐵索,心驚之下的他知道今晚留下來只會凶多吉少,當即便毫不戀戰,順着繩索就往高空攀爬而去,想要離開此地!
“現在還想走?活在夢裡!”陳六合冷哼了一聲,鬆開了杜月妃,他足下狠狠一跺,整個人躍起了兩三米之高,伸手抓住了殺手的腳腕,低吼一聲,就把對方給拽了下來!
“滾!”殺手驚慌失措,一臉兇怒的怒喝一聲,手中匕首揮斬,要抹斷陳六合的咽喉!
“螳臂當車,你以爲你這點本事真的可以在我面前抗衡嗎?”陳六合嗤笑一聲,腳步微微後移幾分,差之毫釐的堪堪躲過匕首!
旋即陳六合腳步猛然跨前一步,速度極快,還不等殺手反應過來怎麼回事,陳六合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直尺範圍!
陳六合露出了一個無比凌冽的弧度,雙掌一推,就把殺手推了出去,然後凌空一腳正中對方的胸口!
殺手大口噴血,身軀飛出了電梯範圍,狠狠的砸在了牆體上,然後,便直接慘叫着向漆黑入深淵的升降道下放墜落而去!
兩三秒鐘後,“砰”的一聲巨響傳來,殺手的身軀重重的砸在了數十米深的地面上,絕對粉身碎骨,毫無生還的可能性!
“早就給你做出了兩個選擇,即便掙扎,你也不可能會有第三種可能性出現!”陳六合嗤笑了一聲,一臉的冰冷笑容!
做完這一切,陳六合輕輕呼出了口氣,劇烈的激鬥讓得他體內的傷勢受到了的牽動,錐心的疼痛再次襲來,陳六合的臉色都變得蒼白了幾分!
只能說,那一戰給他帶來的重創實在是太大了,史無前例的!
來到杜月妃身邊,陳六合不由分說的彎腰抱起了杜月妃!
此刻的杜月妃,雖然髮絲凌亂衣衫不整,兩條裹着肉色超薄絲襪的大長腿無比惹眼,散發出致命的媚人氣息!
但這娘們也當真了得,經此驚嚇,也沒有出現花容失色的神情,很快就重新鎮定了下來!這份心智,饒是陳六合都不得不暗自讚歎!
“今晚這份情,就算是讓你以身相許,一點也不爲過吧?”陳六合還有閒工夫打趣杜月妃,委實是想看到這個娘們這般狼狽,實在是太過不容易了,這還是第一次!
“先活着離開這裡再說吧。”杜月妃沒有因爲跟陳六合的親密接觸而動怒,她很踏實的待在陳六合的懷裡,雙臂抱着陳六合的脖頸!
此時此刻,這個男人就是她唯一的依靠!
“話說起來,你這個娘們真是命大,要不是我及時趕來,你今晚指定夠嗆,就算不香消玉損,最好的結局也是成爲別人的階下囚,還不知道會面臨什麼樣的羞辱與折磨!”
陳六合輕笑的說道,有種暗自慶幸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