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說這些了!我們兩的事情,船到橋頭自然直!既然你敢爲了我,把路走絕了,我自然不會辜負你太多!”看着杜月妃,陳六合一副我認命的模樣。
“不是不會辜負我太多,而是一點都不能辜負我!”杜月妃糾正道。
陳六合無可奈何的聳聳肩,頓了頓,又道:“來中海,不是不通知你,只是我用王金彪用習慣了而已!”
說罷,陳六合正兒八經的看着杜月妃,道:“其實對你吧!要說完全不信任,肯定不對,不然不會以你一家獨大的方式讓中海收官!”
“要是說完全信任你,那顯然也是在忽悠你!因爲我們之前總歸是發生了很多曲折!你也給我帶來了很大的威脅!”
陳六合砸吧着嘴脣,慢條斯理的說道:“我只是希望,我們兩個人之間,真要好好相處,以後儘量避免謊言!勾心鬥角對別人就好!咱們兩個?還是算了,那樣太累,只會越走越遠!”
“今天不就是一個好的開始嗎?”
杜月妃說道:“你不找我,我卻主動送上門來了,雖不算是低下什麼高傲的頭顱!但怎麼着也算是熱臉貼到了你跟前,給了你一個臺階!”
陳六合笑了笑,算是欣然接受了杜月妃的這個說法!
頓了頓,杜月妃轉過話鋒,說道:“這次你能從蜀中安然回來,說實話,我心中落下了一塊大石頭!你在蜀中所經歷的事情,我不敢說全知道,但至少知道大概!”
杜月妃臉色嚴峻的說道:“恕我直言,很危險!不知道有多少人認爲你不可能活着離開蜀中了!都在等着看你的笑話!希望你能夠死在唐門那臺鐵血巨輪的碾壓下!”
陳六合冷笑一聲,道:“那是他們想的太多!想看我的笑話,想得太好了一點!我敢去蜀中,就一定能夠走的出來!唐門雖強,但我陳六合也並非阿貓阿狗!”
“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太過自負了一些。”杜月妃輕輕嘆了一聲。
“險中求勝的事情,還是太險,幸運女神不可能每次都站在你一邊!”
杜月妃提醒道:“你把唐門往死裡得罪,唐門一定對你恨之入骨!很可能會成爲你路途中的絆腳石,乃至一個極大的潛在威脅!對你非常不利!”
陳六合輕笑了起來,道:“無妨,反正仇人已經是多如狗、遍地走了!多唐門一個也不算多!在蜀中的時候我都不怕他們,出了蜀中,我就更不怕他們了!”
“唐門只要敢出現在中海!我有百分百的把握把他們留下!來一個死一個,來兩個,死一雙!”杜月妃輕聲說道,其中語態,卻是霸氣如虹!
“這件事情你就不要捲進去了!唐門不可小覷,牽扯到你,對你不利!”陳六合說道。
“從你跟唐門結怨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沒有選擇的被牽扯了進去!”杜月妃緩緩說道!
一句話,再次讓陳六合楞了一下,怔怔的看着杜月妃!
杜月妃眼神清明的跟陳六合對視,好不飄忽!
她的話很明白,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把自己的命運跟陳六合的命運捆綁在了一起!動陳六合,如同動她!!!
笑了笑,陳六合看了看時間,感覺肚子有些咕咕作響了!
“給你一個請我吃飯的機會,要懂得珍惜。”陳六合沒臉沒皮的說了句。
隨後就當着杜月妃的面,把浴袍給脫了下來,穿着一個大褲頭晃盪着,拿出自己的衣褲,慢悠悠的穿着!
陳六合那觸目驚心傷痕累累的身軀,無疑暴露在杜月妃的視線當中!
縱橫交錯的老傷中,夾雜着數十道讓人心驚膽顫的新傷口,有些纔剛剛癒合!
看到這一幕,杜月妃那雙美豔無雙的眸子猛的凝了起來!
但她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問,就這般靜靜觀賞着陳六合穿衣!
不過,那一道道猙獰的傷痕,卻如烙印一般的鐫刻在了杜月妃的心中!
讓她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心揪,這或許,就是她真的把一個男人放在了心裡,所能產生的本能效應吧!
這一點,杜月妃絕不會去否認!她認了,就是認了!!!
……
太陽西落,夜幕降臨,中海市迎來了璀璨絢爛的夜晚,街道上霓虹四射,彩燈奪目!
中海市一家非常有名且檔次不算很高的餐廳當中,生意火爆人滿爲患!
陳六合跟杜月妃兩人坐在靠着窗邊的位置!
他們的這個位置很好,光景最佳,透過巨大的落地窗,就能看到黃浦江上的美麗夜景!
這個地方,是杜月妃自作主張,自己選的!
其實對於杜月妃來說,她自己很少出入這樣熱鬧的場合,性子使然,她並不喜歡人太多的地方,就算出來就餐,也喜歡選擇一些幽靜的地方!
但是她知道,陳六合喜歡接地氣一點的場合,所以她便帶着陳六合來了這裡!
周圍聲音雜噪,杜月妃下意識的輕輕皺了皺眉頭,但也只是用目光隨意一掃,沒有下一步的舉措,然後把目光落在了窗外的夜景上。
看到這細微的反應,陳六合輕輕一笑:“不喜歡這樣的地方,還來這裡作甚?”
“你喜歡就好!”杜月妃輕描淡寫的說道。
陳六合心中一暖,這一次再見杜月妃,他發現兩人之間的感覺和相處方式,真的出現了巨大的轉變,這種轉變巨大到讓人感覺突兀,猶如夢幻一般!
陳六合笑了笑,說道:“從我們進來這裡到現在,不過五分鐘的時間,整個餐廳中,有一半以上的人,不下二十次把目光瞟到了你的身上!”
杜月妃習以爲常的輕輕嗯了一聲:“雖然我討厭這種感覺,但我並不能左右每個人的內心世界!所以我改變不了什麼!”
杜月妃看着陳六合,輕聲道:“眼睛長着,就是用來看東西的,別人多看我一眼,我總不能直接挖了他的眼睛!我雖然蠻橫專行,但並非喪心病狂。”
“不是太過放肆,便由他去。”杜月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