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殺人,你們整個龍殿的人加起來,恐怕都不是我陳六合的對手!”
陳六合盯着李觀棋,冷聲道:“當然,如果你真要摧毀秋家和李家,也不是不可以,但那得先把我宰了!我死了,你要做什麼我都管不着了!但在我沒死之前,我勸你最好老實一點!”
“你放心,你活不了多久!”李觀棋殺機萬丈的盯着陳六合。
陳六合輕蔑的笑了一聲,沒再跟李觀棋說什麼,轉頭看向了唐望山,道:“唐老,我們可以走了?”
唐望山輕輕點了點頭,轉身離去,所過之處,沒有一個人敢阻攔他們的步伐。
在路過薛定方身邊的時候,陳六合停下了腳步,道:“薛老狗,勝負未分,薛家不要得意的太早,你們的站位,不一定是正確的!薛寶華今天的下場,只是一點利息!”
說着話,陳六合語重心長的拍了拍薛定方的肩膀,低聲道:“過好餘生!因爲人的生命是很脆弱的,說不定哪一天,你就要進棺材了!”
丟下這些話,陳六合就大笑的再次邁步,模樣無比的猖獗和囂張,他跟着唐望山,帶着秋智茂、李天毅和秋剪水三人,大搖大擺的走出這塊高爾夫球場。
而一百多名槍手,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沒有一個人敢說出一句話來!
因爲,李觀棋也只能默然無聲的目送着他們離開,從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說出!
只不過,李觀棋那張鮮血滿布的面孔,看起來無比的森寒與可怖,彷彿都有無盡的怒火和無形的殺氣,在他的周身蔓延!
對天發誓,李觀棋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麼憋屈與憤惱過,他一直都在隱忍着。
誰都沒有想到,今天的事情,會以這樣出人意料的形勢收尾!
陳六合在大鬧了一場,做了一件件血腥事件後,真的就這樣安然無恙的離開了……
天鼎俱樂部的大門外,陳六合一行人走出了這裡,直到這時,秋智茂跟李天毅還有秋剪水三人才重重的鬆了口氣,那顆從來沒停止過顫抖的心臟,終於能夠鬆緩了一些!
只不過,他們到現在,還不太敢相信剛纔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他們此刻,也像是做夢一樣,不敢相信,他們在必死無疑的境況下,就這樣安然無恙的全身而退了?
他們用一種無比驚愕的眼神不時的掃量着陳六合,這個青年,今天給他們帶來的震撼是無與倫比的,是短時間之內根本無法消化的。
在短短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內,他們也承受了一次次難以想象的衝擊,屢次都感覺,心臟都快要無法承受了!
這就是這個青年的手筆!若說他是個瘋子,相信沒有一個人會去反駁!
可偏偏,這個瘋子所做出來的事情並不是真的瘋!而是一切都有預謀有算計的!
在此之前,誰又能想到,陳六合的靠山會是能夠力壓李觀棋一籌的唐望山呢?
唐望山的出現,是神來之筆,爲他們硬生生撕開了死境般的局面……
呆滯、驚愕、震撼,這些情緒瀰漫着秋智茂幾人的心扉,讓他們一時半會兒根本無法恢復正常思維和情緒,還沉浸在剛纔那種驚心動魄的過程當中!
唐望山上了自己的座駕,陳六合知道唐望山此刻一定有話要對他說。
他很識趣的對秋智茂三人道:“你們先到車上去等我,我一會就來。”
說罷,陳六合拉開車門,鑽進了唐望山的座駕當中。
唐望山一臉的森冷,那張老臉上,眉宇之間,似乎都有些戾氣瀰漫,顯然,他對陳六合頗有成見,或者說是,對陳六合今天膽大妄爲的舉措,感到非常不滿!
“陳六合,你好大的膽子!”唐望山聲音沉悶的斥責一聲。
陳六合沒心沒肺的咧嘴一笑,道:“唐老,這怪不得我,只能怪李觀棋欺人太甚了!今天這口惡氣要是不發泄出來,我是不可能甘心的。”
“那你就能先斬後奏,把事情腦袋這種地步嗎?”唐望山逼視陳六合說道。
這個情況,是他也沒想到的,陳六合仗着有他唐望山依仗,是在爲所欲爲,殺了龍殿高手,把李觀棋逼到死境,可謂是令人髮指!
“事先,我跟你說過,計劃有變!”陳六合聳聳肩說道。
“可你沒說,你會如此不計後果!”唐望山說道。
“有什麼區別嗎?不管如何,在這個時候,你都是要站出來發聲的。”陳六合說道。
唐望山凝視着陳六合,呼出一口氣,說道:“你這是要把我的作用壓榨到極致啊!”
“雖然你太陰險!但我也不得不說,你今天,一鳴驚人!算是把這幾天所承受的屈辱,全都一口氣的扳了回來!你想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你的預計!”
唐望山輕聲道:“這個消息一旦傳出,你陳六合就再次讓世人大跌眼鏡,不亞於又一次的絕地反擊!並且強而有力,足以轟動!”
“是啊,所有人都已經我是強弩之末,走到了絕境!誰能想到我會突然玩出這麼一招呢?說來說去,還是唐老的威力太大,具備了無與倫比的衝擊力。”陳六合笑道。
“陳六合,你不用拍我馬屁了!我欠你的人情,這一次,已經還清了。”
唐望山說道,頓了頓又道:“不過這次的代價,也是巨大的,等李觀棋真到了蹬位龍主的那一天,我也不得不給予一定的支持啊!”
陳六合冷笑了起來,道:“那也得李觀棋能活到那一天再說!”
唐望山也說道:“今天的事情過後,你跟李觀棋兩人,必定是不死不休,這一次,你們兩恐怕只能活下一個人了!要麼你死,要麼他死!很難出現第三種情況。”
陳六合舔了舔乾涸的嘴脣,獰笑道:“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不把李觀棋逼到一個絕境當中,他怎麼怒髮衝冠?他怎麼殺機萬丈?我就是要讓他的怒火勝過理智,從而把手中的牌,全都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