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他老人家受氣受累了一輩子,這一次,怎麼着也得讓他高興高興。”陳六合輕聲說道。
聞言,沈清舞微微一顫,心中黯然,重新穿回那身軍裝?談何容易?這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情啊,還有那個可能嗎……
似乎知道沈清舞心裡在想什麼,陳六合灑然一笑,歪頭看着沈清舞道:“小妹,屬於哥的,哥是一定會拿回來的!以前我能做到,現在爲什麼又做不到?我只是要拿回本該就屬於我的輝煌與榮譽而已!”
沈清舞抿着嘴脣,重重點頭,道:“哥,我信!”
陳六合指着清冷的門口,對沈清舞道:“小妹,以前,咱們老沈家的門口,門庭若市!如今,咱們老沈家的門口,門可羅雀!”
吐出一個菸圈,陳六合淡淡道:“現實殘酷、人性操蛋,怎一個淒涼了得!都以爲咱們老沈家門庭落敗跌墜谷底,此刻,應該有數不盡的人在看咱們沈家的笑話,嘲諷不盡!”
說到這裡,陳六合頓了頓,眉宇之間猛然迸發出一抹迫人的銳氣,道:“但小妹,記住哥今天說過的話,沈家門庭,一定會高懸至端,懸在每一個人的頭上!”
“如今,他們避之不及冷眼相對!往後,我要他們高攀不起,只能仰望!”陳六合道。
“哥說的話,我都信!”沈清舞再次重重點頭。
張天虎憨憨的說道:“我也信。”
陳六合咧嘴一笑,伸了個長長的懶腰,道:“回家的感覺真好啊……雖然冷清至極,但此時此刻,這座古城當中,有多少目光在注視着這裡?又有多少人的心緒難以寧靜?”
……
與此同時,在京城一處寸土寸金的繁華地段內,有一座讓人望而生畏的仿古建築物。
之所以說這裡讓人望而生畏,是因爲這裡是一傢俬人性質的俱樂部,並且是所有人心中,神壇一般高山仰止的存在!
能成爲這傢俱樂部內的會員,無一不是整個京城內,數得上號的公子爺,若你只是二三線之流,家裡頂破天也只有一個副部或正廳的頂樑柱,那麼很抱歉,你還沒資格走進這裡!
對經常出入這個俱樂部的人,有一個統稱,那就是赫赫有名的呔子黨!
俱樂部內,一處裝飾奢華的房間,大氣磅礴的真皮沙發上,此刻坐着四個青年,三男一女!
這四個人,盡是了不得的人物,也是京城內,絕對拔尖的存在!
每一個人,都是器宇不凡氣質絕倫,臉上的神采和風度,根本就不是一般公子哥大紈絝能夠比擬的,他們仿若已經超出了一定的界線,幾近超然!
“他回來了。”其中一個面容俊秀,帶着金絲邊眼鏡的青年說道!
他身穿筆挺西裝,頭髮整齊有致,身材修長挺拔,整個人都透露出一種溫文爾雅的睿智氣息,就像是一個滿腹智慧的溫雅書生!
他站在一個偌大的書架旁,一邊隨意的翻看着書架上的書籍,一邊輕描淡寫的說着。
“這不是大家早就知道的事情嗎?算算時間,也就是今天了。”另一個坐在沙發上的青年說道,他翹着二郎腿,身上帶着幾分痞氣,微微上挑的嘴角,略顯邪魅。
四人中,唯一的女孩開口說道:“東方日出,你把日子記得很清楚啊?你的記性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三年前的約定,你至今都記得一日不差?你是心怯,還是畏懼呢?”
女孩的聲音很動聽,宛若銀鈴一般讓人悅耳,但卻似乎蘊含着一種難言的嘲諷之意!
她的容貌同樣是凌駕於世俗之上的超然,傾國傾城這四個字用在她的身上,不但不會讓人覺得不妥,反而會讓人覺得不夠!
她,正是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稱的雨仙兒,也是那個唯一一個能在陳六合心目中,光憑顏值就打上九十五分的女人!
這房間內的四人,不是別人,正是京城四大家族的公子爺們!
女的是雨仙兒,帶着痞氣的青年是東方日出,那個帶着金絲邊眼鏡溫文爾雅的青年是柳家柳神韻!
而最後那個大馬金刀坐在沙發上,品着一杯紅酒的俊朗青年,自然就是諸葛家,諸葛銘神了!
這四個人,選在了今天,很有默契的聚集在了一起,原因是什麼,大家心知肚明!
因爲今天是個很特殊的日子,因爲那個曾經宛若一塊巨石壓在他們心口、讓他們壓抑得快要難以呼吸的傢伙,回來了!!!
聽到雨仙兒話中的譏諷之意,東方日出有些不悅了,眉頭一挑,道:“雨仙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在說,我怕了那個人嗎?”
雨仙兒笑吟吟的說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說!”
“哼!無稽之談,我會怕了他?三年前我都不怕他,現在我更不會把他放在眼裡了!現在的沈家是什麼?冰中死魚、奄奄一息!陳六合又是什麼?一個除了怨恨之外,什麼都沒有的螻蟻罷了!”東方日出不屑的說道。
“是嗎?要心口一致纔好啊。”雨仙兒冷笑的說道:“他雖然已經算得上是一無所有了,可他還活着,就是最大的威脅。”
“如果我們真不把他當回事的話,那今天就沒必要坐在這裡了!既然都坐在了這裡,那就誰都不要充大尾巴狼,大家心照不宣。”雨仙兒不留情面的說道。
聽到這話,東方日出嗤笑了起來:“雨仙兒,我聽你的話,怎麼有點變味的意思?難不成你跟那個雜種還有舊情未了?不會又要孽緣復燃了吧?”
東方日出譏諷道:“你可別忘了,當初踩下他,你可是最大的功臣!估摸着那個雜種現在最痛恨的,就是你吧?”
說到這裡,東方日出邪魅的笑着:“雨仙兒,如果你是寂寞難耐想找男人了,不如考慮考慮我啊,我也挺不錯的。”
雨仙兒臉上的笑容不減,反而更加燦爛,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如月牙一般,醉人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