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雨仙兒掃量着眼前三人,臉上不屑更甚,毫不留情的打擊道:“忌憚就忌憚,哪有那麼多理由?”
東方日出也是發出了一聲不悅的冷哼,而諸葛銘神跟柳神韻兩人則是無奈的聳聳肩,渾不在意雨仙兒那一針見血的惡語點評。
“這話,我們不予否認,只要陳六合和沈家一天不亡,我們可能都不能心安理得。”諸葛銘神很坦誠的說道。
雨仙兒道:“這就對了,何必讓自己變得那麼虛僞?你諸葛銘神前半輩子都活在陳六合的陰影當中,所有光芒都被他一人蓋盡,有他的地方你一定黯然無光。”
“在這種境況下,要說你不忌憚陳六合,不痛恨陳六合,鬼都不相信!”
雨仙兒冷聲說道:“我們在座的四個人,沒有一個比得過陳六合!無論是能力還是實力!這點就算狡辯的天花亂墜也沒用!我們唯一有優勢的,也就只是龐大的世家背景了。”
“雨仙兒,你到底什麼意思?每次都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有勁嗎?陳六合就算是你的情郎,那也是以前了,現在,你們是仇人!”東方日出瞪眼說道。
雨仙兒不以爲然道:“我只是在告訴你們,不要自命不凡,人貴在要有自知之明!你們的話說的再大也沒用!別忘了,陳六合的對手,不是我們中的任何一個,而是我們身後的整個家族!他所立身的高度,早就不是我們能比擬的呢。”
“可笑的是,你們還一口一個不屑輕蔑,你們有什麼資格瞧不起陳六合呢?”雨仙兒毫不留情的打擊道:“他一人扛着整個沈家前行,我們還都在家族的庇護下張牙舞爪。”
這話,不光是東方日出不高興了,就連諸葛銘神和柳神韻都皺起了眉頭,眼中閃過了一抹凌厲,似乎被雨仙兒的話戳中了心中的痛點!
可他們當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因爲這些刺耳的話語,句句屬實啊……
“仙兒,那你也應該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太多的客觀因素,就算有,那也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結果!成王敗寇,世人只會記住成者的輝煌,不會記住敗者的強悍!”諸葛銘神輕聲說道,凝視着雨仙兒。
雨仙兒皺了皺眉頭,道:“諸葛銘神,不要用那麼噁心的稱謂來稱呼我,我有姓氏!”
“不要把話說的冠冕堂皇,事實勝於雄辯!就算你們站在高處俯瞰陳六合,感覺他渺小如螞蟻,可人家陳六合擡頭看你們,還覺得你們像螞蟻呢。”
雨仙兒嗤笑的說道:“還有,諸葛銘神,收起你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你不是一直對守護者勳章夢寐以求嗎?你求都求不來的東西,人家陳六合卻隨手拋棄!”
“這難道還不夠打臉嗎?對你來說,這算不算是赤果果的羞辱?”雨仙兒玩味道。
饒是諸葛銘神城府極深,也被雨仙兒這一席話說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他凝眉看着雨仙兒,道:“有些話說過頭了,可是會給自己惹麻煩的!”
“怎麼?”雨仙兒毫不畏懼的站了起來,指着諸葛銘神道:“你難道還想對我做什麼嗎?放馬過來試試!”
一看氣氛不對,柳神韻連忙開口說道:“諸葛兄、雨仙兒,大家都消消氣,都是站在同一陣營的人,可不要自己先傷了和氣,這樣只會讓別人看了笑話。”
諸葛銘神凝視着雨仙兒,幾秒鐘後,他忽然輕笑了一聲,眼中閃過睿智的神采,竟然就這樣收斂了怒氣,沒有任何下文,只是笑容,有些讓人意味深長罷了。
雨仙兒冷哼了一聲,也懶得去計較太多,今天說了這麼多話,倒是讓她那本來很沉悶憋屈的心緒,變得輕鬆了許多,兩個字,舒坦。
“現在呢,咱們都有共同的敵人,那就是陳六合,我們應該一致對外!剷除不了陳六合,我們誰都別想踏實不是?”柳神韻說了句公道話。
雨仙兒並不領情,冷笑道:“今天來這裡見你們,不是想來跟你們廢話的!我就是想問一句,這塊守護者勳章,你們想不想收?”
“這事,我們只有商議權,並沒有做主權吧?具體怎麼抉擇,還是要看家裡的長輩才行。”柳神韻緩緩說道。
雨仙兒接着道:“不管你們怎麼想的,反正我覺得,這筆買賣穩賺不賠!今晚回去,我就會勸說我爺爺見好就收!畢竟沒了保命符的陳六合,會更好對付許多!”
聞言,諸葛銘神深皺起了眉頭,深深的看了雨仙兒一眼,道:“不必這麼早就下定論吧?現在該着急的是陳六合,而不是我們!主動權在我們的手中!我們應該以大局最終,細觀格局變動!不能被陳六合鑽了空子!”
“那是你們的事情,與我有什麼關係?”雨仙兒淡淡的說道。
旋即,又露出了一個絢爛奪目、足以讓人神魂迷失的笑容,道:“對了,我忽然想起了一句話,陳六合三年不入京,入京殺三人!這句話很有趣。”
“陳六合要殺的三個人,雖然沒指名道姓,但具體是誰,我們都心知肚明!這三個人,都在你們諸葛家、東方家、柳家!沒有一個在我們雨家,我們雨家何必那麼操心呢?”雨仙兒笑意盎然的說道,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
“這種貽笑大方的謬論也能聽信嗎?莫說殺三人,陳六合自己都自身難保了,哪天橫屍街頭都不算什麼新鮮事情。”東方日出不屑的說道。
柳神韻也跟着道:“大小姐,你可不要幸災樂禍,陳六合最恨的,恐怕是你們雨家,如果真出了什麼意外,雨家定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雨仙兒聳聳肩,道:“該傳達的意思,我傳達給你們了,你們自己去做抉擇吧,如果沒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丟下這句話,雨仙兒獨自一人先行離開,這一次商談的氣氛,再次因爲雨仙兒而搞得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