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吸了口氣,蕭寶山看着陳六合,說道:“陳六合,這件事情到此結束吧,我已經給出了結果,這還不夠嗎?”
蕭寶山說道:“無論你怎麼處置我,我都認了,我只希望,這件事情到此爲止,這個決定是我一個人下的,跟蕭家其他人都沒有關係,他們都不知情……”
陳六合冷笑了起來,道:“不是你!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你頂不了這個罪,你也扛不下這場禍事!”
蕭寶山的神情一顫:“你想要的不就是這個結果嗎?還不滿意?”
陳六合道:“別人不瞭解你,我陳六合瞭解你!你什麼時候具備這麼大的膽子了?就憑你也敢動徐從龍他們?你不敢!我知道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無非就是想平息此事,想保蕭家一個平安?”
“但很抱歉,這真不是我想要的!還是那句話,我要的是真兇,而不是替死鬼。”陳六合道。
陳六合的心裡跟明鏡兒似的,有些事情,他一眼就能看穿看透!
他很肯定,蕭寶山絕不可能是兇手,這件事情不可能是他做的!
他跳出來,只是想犧牲自己,息事寧人而已,但陳六合可不會買這個賬!
擺擺手,陳六合說道:“你們走滾吧,各自備好棺材,說不定哪一天就用上了呢?”
丟下這句話,陳六合就走進了病房,不再給這幫人說話的機會!
蕭寶山苦笑一聲,頹然的站在那裡,他的確是想頂罪,這樣至少能讓蕭家安全一些。
可是,他的心思一下就被陳六合給洞悉了。
一衆人站在病房外,不知道如何是好,心中都有凜凜寒意和恐懼瀰漫着。
陳六合最後丟下的那句話,在他們的腦海中不斷縈繞着,揮散不去。
他們都在自危和擔憂,害怕陳六合對他們展開報復。
蕭寶山嘆了一聲,既然事與願違,那隻能聽天由命了……
“不如……我們聯合起來,一起對付陳六合吧。”有人提議道。
蕭寶山冷笑了一聲,道:“對付?怎麼對付?你們想統統死光嗎?如果真把陳六合體內的惡魔放出來,誰都別想活!跟他玩,首先你們得具備比諸葛家還強大的實力和心臟才行。”
“這還沒過去過久呢,你們就忘了柳家和東方家的下場了?就忘了那些個被陳六合親手摧毀的家族的下場了?”蕭寶山嗤笑的看了他們一眼,邁步向樓道口走去:“我們是不可能玩的過陳六合的……”
“那怎麼辦?難道我們只能坐吃等死了?”陸家家主凝聲道。
“最好祈禱陳六合還有些理智,不至於把事情做的太絕吧,最好祈禱陳六合能夠儘快的找出真兇吧。攤上這件事情,本就是無解的……”蕭寶山的聲音從廊道口悠悠傳來……
回到病房,陳六合面色沉冷,慕容青峰說道:“這個蕭寶山,還真有幾分氣節和膽魄,竟然想要主動出來擔罪,充當這個替死鬼來平息這件事情,倒是令我刮目相看了幾分。”
顯然,剛纔在病房外面發生的事情,他們這些人都聽到了。
陳六合冷笑了一聲,說道:“只能說明他比一般人聰明罷了,知道我在這件事情上,絕不會善罷甘休,不出個結果,一定會要有人死,他只是想用他自己那條老命,來保全蕭家的延續。”
“現在,蕭家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了。”龍向東說道。
陳六合輕輕點了點頭,沉思了一下,沒有多說什麼,這件事情直到現在,還處於一個撲朔迷離的階段!
說實話,陳六合也爲此感到了頭疼,只能說,這隻幕後黑手,藏的太深了,或許到現在,都還沒露面。
忽然,陳六合的電話響了起來,是李觀棋打來的。
陳六合接聽,李觀棋說道:“事情並沒有一個結果,不是我沒做到,而是所有人都沒做到,在這種高壓之下還沒現形,這次的事情有些複雜。”
“這就是你給我的理由嗎?”陳六合冷漠的說道:“沒有水落石出,你李觀棋也不得獨善其身!”
“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罷了,事情的本質,你看得比誰都要透徹,根本不需要我來解釋什麼。”李觀棋說道:“你心裡一定清楚,這件事情壓根就跟我沒有太大關係。”
“口說無憑,反正沒有找出真兇,你們都得有事。”陳六合強硬的說道。
“還是那句話,如果是我搗鬼,徐從龍、蘇小白、張天虎不可能還活着!我要麼不做,要做就要把事情做絕。”李觀棋說道。
頓了頓,李觀棋又道:“你也很清楚我想要的到底是什麼,我想要執掌龍殿,我就算要殺,也是殺你,沒必要節外生枝的招惹到徐家和張家的頭上去,這個鍋,我的脊樑背不起。”
“我要的是結果,不是你的狡辯。”陳六合不給面子的說道。
“那是你的事情了,我該做的都去做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大不了我就跟你玩到底就是!反正我們兩之間,本就不死不休了!我十分想給張家和徐家一個交代,可惜,事與願違。”李觀棋說道。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走着瞧吧。”陳六合冷笑了一聲,把電話掛斷。
“應該也不是李觀棋。”陳六合收起電話,忽然道了一句。
衆人聞言,皆是一怔,慕容青峰道:“這麼篤定?”
陳六合點頭:“李觀棋有句話說的沒錯,他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把手伸到徐家和張家的身上去!除非他活膩了,在自尋死路!他的目的,一直都是很明確的,登上龍主之位,除掉我陳六合!”
“這件事情對他沒有半點好處,李觀棋的夠聰明,不會做出這等吃力不討好且存在極大風險的事情,因爲不符合他的利益所需。”陳六合凝聲道:“當然,他和從龍虎子小白三人,也壓根沒有實質上的矛盾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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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