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內,園林中,夜雨下!
“準備爲他收屍吧,他必死無疑。”遠處,刑天聲音低沉的道了一句。
站在刑天身旁不遠處的刑攬空正好能聽到這句話,一瞬間,身軀狠狠一震,駭然的看向了刑天。
刑天卻不再有半點言語,只是靜靜的看着遠處的陳六合跟刑宿海兩人。
“陳六合,來吧,動手吧。”刑宿海擺好了架勢,對陳六合揚聲喝道,雨中的他,氣勢如虹,彷彿要把那漫天雨點都衝開一般,身上激盪出了耀眼的白芒,那是內勁化形,正在釋放。
陳六合則是一副輕鬆的模樣,站姿也很隨意,沒有半點要即將迎接一場激戰的意思。
他的臉上甚至還掛着點點笑容,道:“你遠道而來,你是客,你先來吧,免得說我欺負你。”
“哼,夜郎自大不知所謂,那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了。”刑宿海怒吼一聲,足下一跺,草屑和水花飛濺而去,他的身軀在夜空下化成了一道光影,直接就衝向了陳六合所在方位。
不得不說,刑宿海作爲一名妖化境圓滿的強者,那氣勢還是非常恐怖的,至少能讓人心怵膽顫,至少能讓旁觀的刑天與帝小天兩人感覺到一陣壓迫感襲來。
刑宿海顯然知道這一戰關乎到了自己的身家性命,所以他一點也沒有託大的意思。
人還在半途之中,他的手掌就揮舞了起來,揹負在身後的長劍已然出竅。
鋒芒閃耀,寒氣綻放,那凜凜之光,在夜色下刺目異常,讓人膽寒三分。
“鏘!”長劍在空中閃動,那雨水仿若都被震飛,在空中炸開了一朵朵水花,如夢似幻。
“斬!”奔至陳六合身前三米處,刑宿海騰身躍起,一聲大吼,長劍劈斬而下,厲芒刺目,威懾絕強,像是要把黑夜都斬斷開來。
再看陳六合,他依舊駐足在那,不曾有半分動彈,如果足夠細心,能看到,就連他臉上的表情,都沒有哪怕絲毫的變換波動。
他嘴角依舊在微微上翹,那弧度,充滿了譏諷與嘲弄,他彷彿根本就沒把刑宿海放在眼裡一般。
外人看來,陳六合情況危險,十分緊急,到現在還未做出閃躲舉措的他,恐怕很難躲開這一劍。
長劍厲厲,帶起的狂風呼嘯,風聲尖銳,宛若鬼哭狼嚎一般。
這一劍的威力太大,使得那夜色都出現了幾分扭曲,彷彿有波紋在盪漾開來。
長劍迅疾,恐怖勁芒在劍身激盪,有淡淡的毀滅氣息襲來。
眨眼間,長劍就劃過了夜空,落在了陳六合的頭頂上空。
長劍離陳六合的頭顱,只有不到三十公分了。
這個距離,是無比致命的,光是那劍氣與勁芒,就能夠把陳六合傷及。
然而,陳六合卻依舊身軀挺拔的佇立在那,沒有半點要去閃避的意思。
他頭顱微微上揚幾分,目光靜靜的注視着那把懸頭利劍,眼睛都不曾眨上一下。
這一瞬,陳六合所展現出來的氣魄與膽識,真是讓人心駭難言。
就在長劍離陳六合頭顱無限近的時候,就連刑天帝小天等人的心臟都禁不住提起,神經狠狠緊繃的時候。
宛若石化的陳六合,終於動了,他的身形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微微一閃,衆人都沒看清楚怎麼回事,只見一道虛影在原地消逝。
而那把長劍,也斬在了虛空之中,連陳六合的衣角都沒有觸碰到。
這一幕,無疑是詭異到極致的,也是讓人心臟顫慄的。
因爲陳六合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程度。
“叮!”一聲輕響傳來,更加讓人目眥欲裂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那把帶着恐怖殺氣而斬下的長劍,硬生生的頓在了半空之中。
不是刑宿海臨時止住了攻勢,而是那把長劍,被兩根手指頭給架住了。
在那鋒銳的劍身之上,橫插而來的兩根手指,牢牢的夾住了劍刃,瞬間就止住了那無與倫比的威勢。
時間,仿若都在這一刻靜止了一般。
刑宿海這一劍的威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非常強悍,難以用言語去簡單形容。
但就是這樣的一劍,卻被兩根手指頭如此輕而易舉的就夾住了,頂住了所有威力。
陳六合的這兩根指頭到底蘊含着多麼恐怖的勁道,簡直讓人難以想像。
不過,衆人能看得十分清楚的是,在陳六合那兩根手指之上,正激盪着一縷縷妖異的紅芒,那紅芒,充斥着詭譎,仿若透發着一種無比神奇的威能,那是常人所不曾遇到過的能量。
“你就這點本事嗎?雷聲大過雨點,也太不中用了吧。”陳六合那慢悠悠的聲音傳出。
刑宿海已經被驚的目瞪口呆了,心中都泛起了驚天巨浪,腦袋都有點當機,快要空白。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事情會徒然演變成這副模樣。
但刑宿海終究是一個實力絕強的強者,他的反應速度也極快,當機*一聲,手中勁道狂涌,那長劍迅速翻轉了起來,想要斬斷陳六合的手指。
他的想法是好的,他的能力也是極強的,但有一點,他還是低估了陳六合的實力。
只見陳六合一點也不驚慌,他甚至都沒有抽回兩根指頭。
刑宿海成功的扭動了長劍。
可是,並沒有出現預想中的情況,長劍沒有斬斷陳六合的手指,更沒有鮮血飛濺而起。
反倒是發出了“叮”的一聲輕響,響聲無比清脆,在這大雨連綿的雜噪夜晚,都顯得是那般的清晰入耳。
那長劍,竟然被陳六合這兩根指頭給捏斷了,從中斷裂,斷成兩節.......
這一幕,再次讓得衆人的心臟狠狠一顛!
旁觀的刑攬空更是臉色驟變,瞳孔都劇烈的收縮了幾下。
要知道,刑宿海手中拿着的,可是從邢家藏寶閣裡面拿出來的頂尖寶劍啊,其堅硬程度及其恐怖,鋒銳程度更是稱得上削鐵如泥。
然而,此刻竟被陳六合這麼簡單的給捏斷了?
這怎麼可能?這個陳六合,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