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諸葛晴空,陳六合冷笑道:“怎麼?對我的到來,感到非常的驚訝嗎?”
諸葛晴空眉頭深皺了起來,道:“陳六合,我知道你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心中很憤怒,但你跑到這裡來鬧,有些不太合適了吧?嘯烈前幾天才被徐從龍給打傷,現在舊傷未愈,需要休養!”
“休養?不必了吧?”陳六合冷冰冰的吐出幾個字。
諸葛晴空和諸葛嘯烈的心臟都是一顫,諸葛晴空擡手一擺,制止了想要說話的諸葛嘯烈。
他盯着陳六合,說道:“不必了?什麼意思?”
“一個將死之人,還需要休養什麼身體?躺進棺材之後,無痛無感!”陳六合一字一頓的說道。
一句話,再次讓得這對父子兩臉色驚變!
“陳六合,你說什麼比話?你們都把我打成這樣了,還不夠嗎?不要欺人太甚,別真以爲我們諸葛家怕了你們,上次要不是溫則謙幫你救場,徐從龍和蘇小白絕對不可能相安無事。”諸葛嘯烈硬着頭皮說道。
陳六合露出了一個獰笑,邁步走進了病房,守護在病房外的幾名保鏢,已經被他給放倒在地了!
所以,在這個時候,是不可能有人會衝進來阻攔他做些什麼的!
走在他身後的張天虎也很聰明,在走進病房之後,不忘反手把門關上,並且上了鎖。
看到這個舉措,諸葛晴空眼中閃過了一抹驚懼,道:“陳六合,你們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諸葛老狗,你這麼聰明,你會一點都沒數嗎?”陳六合咧着嘴角說道,那笑容,像極了一隻惡魔,無形中會讓人毛骨悚然。
“陳六合,你冷靜一點,不要亂來!事情,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刻,給大家多一點時間!”諸葛晴空疾聲說道:“你這樣魯莽行事,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你也不想平白無故的把自己搭進來吧?”
聽到這話,陳六合笑容更加燦爛了幾分,也更加滲人了幾分。
他緩聲說道:“多一些時間,給你們多一些時間幹什麼?讓你好好想想怎麼幫諸葛嘯烈尋找後路嗎?”
諸葛晴空的頭皮都在這一刻炸開,目光充滿了驚懼的看着陳六合,瞳孔都劇烈收縮了一下,眼底最深處,閃過了一抹慌亂與驚駭。
諸葛晴空說道:“你在說什麼?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陳六合笑容陰戾:“我既然已經來了,你們就很清楚發生了什麼,這件事情你們諸葛家玩的真好真妙,當真本事不俗,差點就被你們瞞天過海了。”
“但是很可惜,這個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只要是發生過的事情,總會留下蛛絲馬跡。”陳六合淡淡道。
“陳六合,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就算要發瘋,也別來這裡發瘋。”躺在病牀上的諸葛嘯烈顫聲說道,此刻的他,心底已經被恐怖填滿。
陳六合剛纔所說的話,似乎已經證明,他好像知道了一些什麼,這對諸葛晴空和諸葛嘯烈來說,宛若晴天霹靂一般,不過,諸葛嘯烈是死都不會承認的。
“還要隱瞞嗎?你們諸葛家把我當傻子一樣戲耍啊,我的智商在你們心中,就那麼低能嗎?”陳六合淡淡的審視着眼前這對父子,眼中,殺機愈濃。
“陳六合,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諸葛晴空把自己的情緒把持的很好。
陳六合獰笑了一聲,戲謔的看了裝傻充愣的諸葛晴空一眼,沒再多說什麼,而是邁步向着病牀上的諸葛嘯烈走去!
陳六合一邁步,諸葛晴空和諸葛嘯烈父子兩的心臟都像是被錘子敲擊了一下般,狠狠一凜!
諸葛晴空顧不得其他,立即上前一步,擋在了陳六合的身前。
他滿臉威嚴,怒聲呵斥:“陳六合,你想幹什麼?”
陳六合看都沒有看他一眼,隨手一擺,就把諸葛晴空給推翻了出去!
這樣一個位高權重的老人,在陳六合面前竟顯得這麼不堪,當陳六合不想跟他講道理,不想給他留面子的時候,他,真的什麼都不是!
陳六合大步來到了諸葛嘯烈的病牀前,低睨着病牀上的諸葛嘯烈,光是那種眼神,就足以讓諸葛嘯烈嚇的肝膽欲裂了。
陳六合還沒動手,諸葛嘯烈就像是快被嚇瘋了一般,臉色煞白無血,無比驚懼的看着陳六合,語無倫次道:“陳……陳六合,你你你要幹什麼……”
陳六合仍舊沒有說話,探出了手掌,不顧諸葛嘯烈的掙扎反抗,一把揪住了對方的領口,旋即狠狠一拉!
“砰”的一聲悶響,手上還掛着點滴的諸葛嘯烈,就這樣被陳六合野蠻的拖拽到了牀下,腦袋撞在了牀頭櫃上,身軀狠狠的摔落在地。
這一幕,簡直讓人心顫神顛,諸葛嘯烈已經痛的痛叫不已了。
諸葛晴空厲聲喝道:“陳六合,你太放肆了!你簡直無法無天!”
陳六合沒有理會諸葛晴空,他彎腰,抓着諸葛嘯烈的頭髮,把諸葛嘯烈給生生拖拽了起來,讓諸葛嘯烈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陳六合輕聲說道:“知道我爲什麼打你嗎?”
“不……不……”諸葛嘯烈慌亂搖頭。
話還沒說完,陳六合一個巴掌就蓋在了對方的臉頰之上,打的諸葛嘯烈頭暈眼花。
“現在知道了嗎?”陳六合又問。
“不……”
陳六合又是一個巴掌拍了下去!
就這樣,陳六合一連扇出了八個響亮的耳光,諸葛嘯烈的臉上皮開肉綻,鮮血橫流,鼻樑怕是都被打斷了,牙齒也脫落了幾顆,口鼻濺血,模樣悽慘到了極點。
而諸葛嘯烈,也已經有點神志不清了,像是快被活活打死了一般,如一灘爛泥,要不是被陳六合給揪着頭髮,恐怕早就無力的癱倒在地。
這一幕,是多麼的狂霸?
當着諸葛晴空的面,如此暴虐諸葛嘯烈,陳六合的兇殘,難以用言語來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