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龍小隊十人,以一個很科學的站位,對古家三名強者進行狂風暴雨的火力壓制。
這樣的過程維持了不到半分鐘的時間,等陳六合跟離幽跑出了一段距離之後。
隱龍小隊的成員便開始慢慢的退後,他們沒打算久戰。
“叮”後退過程中,一聲脆響,幾枚黑色的球狀物體,被隱龍小隊的成員拋飛了出去,滾落在地。
“轟轟轟!”下一瞬,火光沖天,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地面崩裂,泥土四濺。
這直接就阻斷了古家三名至強者的追擊之路。
隱龍小隊的成員也趁着這個時間,快速撤離。
古家三名至強者窩火到了極點,打破腦袋也沒想到會陡然出現這樣的變故。
他們自然不可能放了這幫人,發了瘋一樣的追擊了過去。
隱龍小隊的成員們不慌不忙條條有序,他們且退且戰,就用足夠強大與充足的火力來壓制三人的追擊。
“誰都也想走,全都要死在這裡。”青袍老者發狂,狂暴的勁浪席捲而出,像是要碾碎一切。
隱龍小隊中,滿員的半步殿堂強者,他們速度也很快,暴退而出,手中的槍還在不斷的射擊。
每當古家的三名強者快要衝到他們身前的時候,他們總是能用最進準的射擊和完美的配合,把這三人給硬生生的擊退出去。
當然,他們也很清楚,這古家的三個老頭實力太強大了。
對待這樣超越常理的強者,想用普通的火器去消滅他們,難度係數太大,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隱龍小隊的成員倒也是穩住了局面,慢慢的撤出了很遠,逐漸跟古家的三名強者來開了一段距離。
他們的斷後與掩護,做的非常到位,也爲陳六合跟離幽還有奴修三人爭取到了足夠寶貴的逃亡時間。
也好在,隱龍小隊這次前來營救的準備做的十分充足,帶了足夠多的子彈和裝備。
每當子彈要打空的時候,他們總是能夠輪番上陣,無縫銜接,穩穩壓制對手。
當距離拉扯到上百米有餘的時候,隱龍小隊成員再次丟出了幾枚手雷和幾枚煙霧彈,阻截了古家三名強者的繼續追擊。
他們趁着這個時機,快速轉身,全力奔逃。
這片區域,一片煙霧,阻擾了正常視線。
古家的三名老者仍舊不願放過隱龍小隊,他們衝出了煙霧,繼續追擊。
可還沒有追出數十米的距離。
黑袍老者就感覺腳下踩到了什麼,發出了一道輕微的聲響。
就是這道聲響,讓得黑袍老者身上的汗毛都倒豎了起來,頭皮都快要炸開了。
他反應極快,跟流光一樣,騰躍了出去。
“轟!”一聲巨響,泥土飛濺,巨大的氣浪衝擊在黑袍老者的背脊之上,還伴隨着許多鋼珠。
“地雷,渾賬,他們在這片區域埋下了地雷。”黑袍老者砸落在地,他負傷了,背脊血肉模糊,劇烈的疼痛讓得他怒火中燒。
白袍老者和青袍老者兩人也是大驚失色,還沒等他們來得及多想什麼,就同時踩到了地雷。
他們魂驚難定,毫不猶豫的飛撲而出。
他們遇到的情況跟黑袍老者遇到的情況差不了太多。
皆是被劇烈的爆破給波及,身上多少都留下的傷痕。
“這幫應當千刀萬剮的東西,他們是有備而來。”白袍老者面目猙獰,惱怒至極。
很顯然,擺在他們面前的,是一片雷區,那地底下,絕對不止是三枚地雷。
.......
這一次逃亡,陳六合跟離幽兩人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出了多遠。
但他們早就跑出了已經陷入一片混亂中的古家鎮,他們已經身處荒山野嶺之中了。
終於,陳六合跟離幽兩人都力竭了,都跑不動了,他們停了下來,跌坐在地下大口喘息。
“小瘋子,你真是個小瘋子,你這個神經病!今晚我們差點被你害死了。”一停下,離幽就對陳六合破口大罵,可見,今晚所發生的險情對她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陰影。
陳六合沒有回答,而是一個勁的喘着大氣,他擡起手臂抹了抹臉上,滿是血跡。
他此刻的模樣太過悽慘,渾身都是傷痕,鮮血淋漓,殘破的讓人心中發寒。
胸口大肆起伏着,幾秒鐘後,陳六合才扭頭看了離幽一眼。
“我們不是還沒死嗎?”陳六合說了句。
“難道真的要死了你才滿意嗎?你絕對是個瘋子,一個思維正常的人絕對不可能做出你這麼瘋狂的事情來。”離幽惡狠狠的罵着,心有餘悸,依舊還沒從驚懼的情緒中走出來。
陳六合扯了扯嘴角,來到了已經陷入昏迷的奴修身旁,確認奴修沒有生命危險後,他才鬆了口氣。
“事實證明,我們並沒有死在古家,只要我們還活着,今晚的行動就不算很失敗。”陳六合說着。
“你知不知道剛纔多危險?我們差點就都沒命了!”離幽說道。
頓了頓,她又道:“我還以爲你是多麼的胸有成足,我還以爲你有多大的底牌呢,差點被你害死。”
“風險和收益往往都是成正比的,我們今晚雖然很兇險,可收益也是不錯的,至少,古江城不是死了嗎?沒了古江城的古家,就相當於少了一把重器,實力大打折扣。”陳六合說道。
提起古江城,離幽的心緒都禁不住狠狠一顫,內心掀起了巨大漣漪。
是啊,古江城被陳六合給殺了!
陳六合今晚的表現太震撼了,令人難以置信的震撼,驚世駭俗的震撼!
離幽咬了咬牙關,說道:“即便你的實力很強,可我依舊覺得你今晚的絕對太魯莽了,我們離全軍覆沒就只有一線之差,最後如果沒有那個小隊及時出現幫我們斷後,我們必死無疑。”
“特殊時期應當特殊對待!我沒得選擇,只有賭一把,如果現在不敢賭的話,我怕我以後連豪賭一把的機會都沒有了。”陳六合沉沉的說了句。
聽到陳六合的話,離幽神情一怔,目光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