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是奴修,他一生駁雜多學,竟然會續命之術,瀕死之際,封住了自己最後一絲生機,也僥倖活了下來。”
羽川穹如實說道:“至於樑振龍和祝月樓還有帝壽疆三人......回天乏術,已經葬在了冰原之下。”
沈清舞輕輕點了點頭:“只活下了三個嗎......也算好吧.......”
“丫頭,好好養傷,調整好自己的狀態,不要繼續沉淪下去,所有的一切,並非沒有希望,奇蹟,終歸是需要人去創造的,我看陳六合那小子就行。”羽川穹最後安慰了一聲。
旋即,便離開了這裡,留給了沈清舞獨處的空間。
這樣的心結,終歸需要沈清舞自己去解開,需要她自己從悲痛之中走出。
望着眼前滿目的冰晶,沈清舞的眼眸中再次禁不住的淌下了兩行清淚。
每每想起那個男人那一晚的悽慘模樣,她的心就刺痛到了極致。
“哥,你一定要活着,你已經贏了那麼多次,千萬不能輸在這一次,就算是爲了清舞,你也得活着,沒有你的世界,讓清舞如何獨活......”沈清舞輕聲呢喃。
.......
時間過的很快,一轉眼,就是半年過去了。
在這半年間,陳六合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也沒有傳出有關於他的任何消息。
至今爲止,他都是生死未卜,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還活着,還是真的已經死在了半年前的那場惡戰之中!
這半年來的炎夏,並不太平,黃百萬獨挑大樑,跟太上家族在半年前就徹底撕破了臉皮。
雙方之間的爭鬥非常激烈,其中的兇險,更是驚心動魄。
半年時間內,黃百萬被暗殺了不下十次,其中有一半,都差點命喪黃泉非常危險。
此刻的黃百萬,更像是一個亡命之徒,每天都要擔心遭受太上家族的暗殺。
不過,黃百萬也絕對不可能讓太上家族在他的身上佔到什麼便宜。
隨着他的底牌一張張的翻出來,他的真正實力與勢力,也逐漸浮出了水面。
他的手底下,竟然還掌控着幾家隱世家族,皆是喂他所用,對他唯命是從。
除此之外,黃百萬也不知道從哪裡籠絡來了一些隱世的散修,都十分強大,他們就是黃百萬潛藏在暗中的利器,一次次都給太上家族帶去了沉痛的打擊。
值得一提的是,自從陳六合消失之後,隱龍這隻小隊,竟然也聽從了黃百萬的差遣與命令。
隱龍的強大與兇猛,自然不用多說,特別是在面對日落西山的太上家族時,更展現出了兇悍至極的戰鬥力。
黃百萬一方人心惶惶,黃百萬處在生與死的邊緣,太上家族比他好過不了多少。
雙方你來我往,也算是鬥得旗鼓相當不分上下。
並且,在這半年時間裡,黃百萬用通天的手眼,把太上家族潛藏在世俗中的據點與暗樁都拔除了個七七八八,這對太上家族的打擊無疑是巨大的。
在這個陳六合銷聲匿跡生死不明的階段,黃百萬絕對是撐起了一切,他扛着整個格局,與太上家族抗衡爭鋒!
雖然兇險與吃力,但黃百萬終究是做到了,他的兇狠,也傳遍了八方。
此刻的黃百萬,絕對算是徹頭徹尾的大梟人物,在這個時代,他站在了頂端,迎着最烈的狂風,看着最美的風景,俯瞰着芸芸衆生。
黃百萬就是阻擋在太上家族面前的一座山嶽,只要有他黃百萬在,太上家族就休想撲騰起什麼太大的浪花,就休想對陳六合的女人與曾經留下的勢力造成毀滅性的衝擊。
當然,還有一點必須要提及的就是。
黃百萬耀眼出色,名動炎夏,王金彪也不是一個寂寂無名之輩。
在這場爭鋒之中,鎮守北方的王金彪也沒有閒着,在跟黃百萬沒有任何溝通的情況下,非常默契的選擇了跟黃百萬遙相呼應並肩作戰,一起對抗着太上家族的衝擊。
或許比起黃百萬來,王金彪要顯得不那麼出彩,但誰又敢在提起王金彪這三個字的時候,不豎起一個大拇指,不心服口服的稱一聲狠人?
那個男人雖然不在了,但那個男人培養出來的人,仍舊在影響着整個大勢的走向。
那個男人,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隨着時間的推移,或許有人會對那個男人的印象模糊。
但是,那個男人永遠不會在這個時代徹底消失.......
......
在遠離炎夏的大洋彼岸,英倫都城,倫敦!
倫敦國王大學是整個英倫最著名的高等學府之一,這裡擁有悠久的歷史和濃厚的文化底蘊,是全世界學子惺惺想往之地。
隨着下課鈴聲響起,環境優美的校園之內,出現了許多來自各個國度的莘莘學子。
一名擁有着一頭白髮的青年,抱着備課本從一所教室內走出。
青年擁有着一張東方人的面孔,黃色的皮膚黑色的眼睛,劍眉修長,五官端正,算不上有多英俊,但卻透露出一種非常獨特的氣質,平凡之中蘊含着與衆不同。
特別是他那雙眼睛,深邃如海,見不到底,如果盯着看,容易讓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不過,這青年的臉色很蒼白,給人一種病態的感覺,就連嘴脣,都透着一股是白色。
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久病纏身,精氣神嚴重不足的人一般。
上完了一堂炎夏文的課程,青年慢悠悠的走在走廊上。
他的身邊,圍了許多女學生。
他來這所國王大學任教炎夏文沒有多久的時間,滿打滿算,不到一個月吧。
但因爲他的氣質獨特,再加上講課的方式非常有趣,所以在短時間內,就擁有了一幫異性粉絲。
每次到了他的課,基本上都是爆滿狀態,男女比例也嚴重失調。
用他自己的話來說,那就是優秀的男子不管是走到哪裡,都無法掩蓋這該死的魅力。
好不容易擺脫了這些女學生的騷擾,白髮青年總算是清淨了下來,獨自一人走在楓樹成羣的校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