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漓鮮血從林山膝蓋下滲出,染紅了一片。
周圍人神情冷漠,沒人勸阻和林山的不反抗,讓王雅琴的放肆更甚。
“林山,你也沒想到你會落到今日的結局吧?要怪就怪你家那裝清高的**,歐陽少爺的追求都不答應。”
各種各樣不堪的污言穢語從那張豔麗紅脣裡吐出,只讓人覺得嘲諷。
一直在旁邊坐上觀的江放終於起身,站到林山身前,居高臨下。
“這車子撞壞的錢諒你也賠不起,兩個選擇,磕一百個頭,或者……讓警察和你談。”
一聽到後面的話,林山臉色瞬間劇變,嘴脣囁嚅着,內心掙扎。
“這兩個混蛋。”許君柔咬緊牙關,眼裡水霧瀰漫,就要衝上去,卻被旁邊的林陽拉住了。
林陽拍了拍女人的香肩,聲音冷得徹骨,“姐,以後這些人渣,我都會讓他們百倍償還!”
最後四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地低吼而出,林陽攥緊雙拳,發出“咔”一聲骨響,接着邁出了腳步。
這些人,都該死!
“給我磕啊!”江放的英俊面容此時無比猙獰,伸手按着林山的頭往下壓。
旁邊的不少人都在拿着手機拍,這給江放一種施虐性的快感,要是歐陽駿看到了,肯定會好好地讚賞他一番。
想到這裡,手上的勁道更大,林山的頭都被壓到了膝蓋處,中年男人悲憤地咬緊嘴脣,幾乎滲出血來。
從一個公司老總落爲出租車司機,還被人百般欺凌,如果不是爲了家人,他都想去死。
不甘壓抑的低吼從林山喉嚨裡吐出,不是他不反抗,而是反抗對於這些以欺凌爲快樂的人,反抗只會是他們變本加厲的催化劑。
突然,他頭上的壓力一輕,彷彿看到有什麼東西飛了出去。
接着是“嘭”的重響,還傳來人羣的驚呼。
林山佈滿血絲的雙眼擡起,就看到了面前讓他驚駭的一幕。
江放倒在地上,嘴角還在流血,王雅琴驚慌失措地扶着他,在他們面前,林陽神色冷漠地揉了揉拳頭。
“姐,扶爸起來!”
五個字從林陽口中吐出,林山和許君柔都覺得一陣眩暈,不敢相信這還是他們認識的林陽嗎?
許君柔愣了好一會,才連忙上前扶起了林山,兩人神色複雜地看着林陽略顯高大的背影。
王雅琴和江放更是一陣神色變換,好不容易纔回過神來。
原本被突然打了一拳,江放的心裡還惶恐不已,一看到打自己的居然是平日被欺負的林陽,他心裡的火氣立刻涌了上來。
“林陽!敢出手傷我,你是在找死。”江放神情陰狠,竟然被林陽這等垃圾偷襲,這讓他顏面何存!?。
“沒想到次居然沒打死你,你還真是皮厚命賤。”王雅琴盯着林陽,神色微變,立刻幫腔道。
“許久不見,你們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找死啊!”林陽淡漠的看着兩人。
江放冷笑着擦了擦嘴角的血,咬緊了牙,“林陽你小子莫不是被打成腦殘了,就你這樣的廢物,憑什麼和老子鬥?信不信老子立馬開車撞死你們一家!”
江放死盯這林陽,眼中滿是狠辣,這種事他也不是沒做過。
有錢能使鬼推磨,有歐陽家的庇護,在這兒撞死了無非就是賠錢。
“哦?就是這輛車嗎?”林陽眉頭一挑,走到了那輛白色的quattroporte前,伸出手摸了摸車。
“嗯,瑪莎拉蒂總裁,車是好車……”
江放臉上立刻得意起來,但下一刻他的笑就僵住了。
“就是人,是個垃圾人。”林陽神色冰寒,說出的話讓江放一陣面紅耳赤。
接着林陽甩了甩自己的手,突然猛地一拳握緊,重重打在了車上。
衆人都以爲林陽這是泄憤呢,卻在下一秒被嚇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車子發出撞擊的巨響,車引擎蓋直接被打的凹陷了一個大洞,四周的鋼鐵片翹了起來,其中的拳印觸目驚心。
“是不是這樣撞?”林陽揚了揚毫髮無傷的拳頭。
嘶!
現場的吃瓜羣衆,集體倒吸一口冷氣!
“這特麼的!”
“我是在做夢嗎?”
所有人都呆了。
在錄像的羣衆更是立刻把畫面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看向林陽的臉色都變了。
這是超人吧……
江放和王雅琴二人就像啞口的鴨子,目光呆滯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你……你別以爲你這樣你就了不起了,我就不信,你再厲害,你能扛得住槍子!”一提到槍,江放有了點底氣。
王雅琴的神色也放鬆了些,人再厲害血肉之軀能扛得住熱武器嗎?
雖然不知道林陽到底打了什麼雞血變得那麼恐怖,但視人命如草芥已經成了江放的習慣。
準確來說,是歐陽駿的習慣。
“林陽,今天的事情你給我記住了,你們一家,都得完蛋。”江放想到歐陽駿,就像吃了一顆定心丸,誣陷林山的計劃算是失敗了。
但要是這個消息給歐陽駿知道了,他肯定會對林陽下手的。
放完狠話,江放和王雅琴就想離開。
“真不知道是說你傻還是單純?”林陽搖了搖頭,無奈地嘆了口氣,眼神裡的狂傲卻壓不住,這是屬於——陽尊的驕傲。
對於敢威脅自己,而且還有隱患的人,林陽一向都是欲殺之而後快。
雖然這裡不能隨便殺人,不過……
林陽眼裡殺機一閃而過,一踏腳步身影就如閃電般衝出,江放沒有絲毫準備,就被林陽揪着衣領重重地砸在了地上,五指成掌,蘊含了淡淡的靈氣,重重轟擊在江放的丹田處。
“噗呲!”江放臉色一白,吐出了一口鮮血。
旁邊的王雅琴張牙舞爪地要上去拉架,卻被林陽一眼瞪了回去。
那該是怎樣的眼神?
就像屍山血海呈現在王雅琴眼前,這絕對是殺過人,而且是很多人才能有的實質性殺氣,嚇的她一個踉蹌跌坐在地。
林陽一掌打完,就收掌站立。
剛剛那一掌,飽含了他穿越過來後,體內僅剩的那點少的可憐的靈氣。雖說催動九天星辰訣做不到,但是摧毀一個人的身體,讓江放下半輩子都在牀上渡過還是可以的。
而且此時查不出有什麼毛病,體內的經脈會在一個星期後,一點點地破裂,直到人無法動彈,這一招,不可謂不狠。
但林陽沒有絲毫的憐憫。
他對自己父親下手,對自己的家人下手時,有沒有想過這因果報應呢?
林陽輕蔑地掃了一眼人羣,所有人立刻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莫非是特種兵出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