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什麼的?”
餐桌上,陳欽欽話音突然一變,用驚訝的話音反問一聲。
“耳朵,我的耳朵!”
蔣可欣本來是靠向陳欽欽,小聲地說着。陳欽欽這一聲驚訝話音,第一時間衝入蔣可欣的耳朵。
猝不及防,蔣可欣身體向旁邊一靠,連忙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秦壽好像早就料到,並沒有表現詫異,自顧自的吃着自己手中的早餐肉。
“可欣對不起!”
陳欽欽瞬間反應過來,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揉了揉蔣可欣的耳朵。
緊接着,陳欽欽也沒有過多理會蔣可欣,而是看向安心用餐的秦壽。
“秦壽,你的心怎麼這麼大?你知不知道,樑峰身後的樑家,能量非常巨大?在XG市,完全可以一手遮天!”陳欽欽皺着眉頭。
“你也說了,樑家只是在XG市一手遮天而已,新海縣與XG市隔了兩個市區,我怕他幹什麼?”
秦壽一心一意的吃着早餐,對於陳欽欽的話語,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
“樑家在XG市一手遮天,但是,你如果認爲,樑家僅僅能影響XG市,那就是你的錯誤了。”
陳欽欽搖了搖頭,說道:“樑家只要稍稍動作,就能直接影響到新海縣,畢竟樑家的底蘊在那裡,也正是因爲樑家足夠大,他們才非常看重自家的名譽,你先是醉打樑峰,接着有對樑家的狗腿子出手,兩件事情都是打樑家的臉,如果樑家不做出什麼,以後傳遞出去,樑家將威信掃地,你只要給樑家一個臺階,就行了!”
“給個臺階就需要我下跪,我是有節操的,怎麼可能下跪?”
秦壽繼續吃着早餐:“好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事情都已經發生,沒有挽回的餘地。”
“我陳家雖然沒有在XG市一手遮天,不過,只要你配合一下,我相信,樑家還是會買我陳家的面子。”陳欽欽想了想,開口出言,聽她的話語,她想擔任和事佬,幫秦壽解決這一次的麻煩。
“欽欽你有這樣的想法,很好,你只要讓樑峰過來給我道歉,我可以原諒他!”
秦壽理所當然地說道:“你的面子,我還是要給,只要他向我道歉,我可以不追究!”
“什麼?”
對於秦壽的言語,陳欽欽眼眸微微瞪大。
心中想到:這秦壽難道就聽不懂自己的話,腦袋缺根弦?我的意思是讓他去道歉,然後自己幫他擺平,怎麼從他口中說出來的意思,好像他纔是站在道理的一方?
“欽欽,我知道你的意思!”
秦壽一口吞下手上剩餘的早餐肉,說道:“小欣欣可能沒給你說清楚,今天早上,樑家的人,拿着匕首前來刺殺我,說實話,那人沒有存殺我的心,但是,他不是心軟,而是更加惡毒,想要挑斷我的手筋腳筋,讓我成爲廢人。”
頓了頓,秦壽繼續說道:“我心存仁厚,只是將那人打的沒有反手能力而已,接着,樑峰前來,我主動迎上去,完全是一臉誠摯地道歉,這個過程,小欣欣可以作證。”
“我可以作證!”
蔣可欣眼珠一轉,開口出言,不嫌事大。
而實際上,秦壽這麼說,一點問題都沒有,確實是事實。
只不過,細細一想,蔣可欣明白,秦壽所謂的誠摯道歉,不過是戲弄樑峰而已。
“樑峰並不接受我道歉,反而想讓我跪下,他說那話的時候,神態那叫一個高傲,好像是對我的恩賜,好像我要說一個謝主隆恩才說得過去。”
秦壽繼續出言:“我是一個男人,樑峰那樣的動作語氣,完全就是在侮辱我,我能忍嗎?”
“壽哥哥好樣的,這樣都忍,那就不是男人!”
蔣可欣在一旁附和,神情激動無比,興奮無比,唯恐天下不亂。
“這……”
陳欽欽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吃好了,事已至此,沒什麼好說的,我去改裝一下奔馳,就用奔馳與樑峰那小子飆車,那十萬塊,我是拿定了!”
三兩口將碗中的稀粥喝下,秦壽站立起身。
道出這般一句後,也不等兩女有什麼反應,秦壽轉身走出餐廳。
“可欣,你好像很想看到這樣的事情!”
臉上神色連連變幻,最終,陳欽欽看向蔣可欣:“早知道,就不讓秦壽冒充我的男朋友,要是不冒充,肯定沒有今天的事情,你也知道樑家的情況,怎麼還在一旁煽風點火,要是秦壽真的因爲這件事受到不可彌補的傷害,你以後就不會良心不安嗎?”
“……”
直直地望着陳欽欽。
片刻後,蔣可欣嘆了一口氣:“唉,欽欽,你真的淪陷了!”
“什麼淪陷了,我只是良心過意不去,你也知道樑家……”陳欽欽神色一變。
“欽欽,你的擔心多餘了,我看秦壽這小子一點都不怕樑家。”
蔣可欣又開口。
“他不怕,那是因爲他根本不知道樑家的勢力有多大,不知者無畏,初生牛犢不怕虎!”陳欽欽搖頭,臉上寫滿了擔憂。
“關心則亂。”
蔣可欣搖頭:“欽欽,你想一想,我們被綁架的時候,秦壽也被牢牢綁了起來,結果,他輕易掙脫,輕鬆寫意的救下了我們,就憑藉他的實力,樑家要弄他,應該也不輕鬆。”
“這……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樑家的家族性質決定,他們什麼樣不要臉的事情都能做出。”陳欽欽還是不放心。
“欽欽你真的淪陷了,你現在的神情動作,根本就是擔心自己的情郎!”
蔣可欣岔開話題。
“我都說了,我只是良心過意不去,秦壽是因爲我,才得罪樑峰,進而得罪樑家。”
重申一遍自己的立場,緊接着,陳欽欽也沒有心情吃飯,站立起身:“我去看看秦壽。”
說着,徑直向餐廳外走去。
“等等我!”
眼珠滴溜溜轉動一圈,蔣可欣也連忙追了出去。
剛剛走出餐廳,還沒來得及走出別墅,身穿一身休閒裝的沈月已經走了上來。
“欽欽、可欣,你們這是要去哪?”
看到陳欽欽臉上的擔憂之色,沈月立馬開口:“欽欽,你臉色不好,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沈月你來了,秦壽把樑家給得罪了,明天要和樑峰對賭,我去勸勸他。”
陳欽欽看了一眼沈月,腳步不停:“秦壽不知道樑家的勢力,沈月你跟我們一起去,我們三個人詳細說一下樑家的情況,到時候,我想秦壽應該會放棄。”
“嗯?得罪樑家?還要同樑峰對賭?”
陳欽欽話語中的信息量太大,沈月一愣。
“對對對,秦壽說他去改裝汽車,準備明天的對賭!”蔣可欣一點都不擔憂,一臉興奮地說道。
“改裝汽車?”
沈月想到什麼:“秦壽與樑峰對賭的不會是飆車吧?”
“確實是飆車,怎麼?”陳欽欽接言。
三女腳步並不停滯,轉眼,三女已經來到別墅門戶處。
“你們難道沒有聽說過,就在幾天前,樑峰與一名退役的賽車手比賽,結果,樑峰輕鬆取勝?”沈月說道。
“樑峰賽車技術很好?”
陳欽欽迴應,旋即,神色不但不緊張,反而鬆了一口氣:“如果樑峰真的能贏,秦壽只要遵守對賭賭注,想來,樑家不會爲難他,樑家家大業大,需要的只是一個臺階而已。”
說到這裡,陳欽欽突然停下腳步:“那麼,換個辦法,我們只要想辦法不讓秦壽贏比賽,那麼,秦壽就不會徹底得罪樑家,而且,秦壽賭輸了,最多也就丟丟臉而已……”
“欽欽,你想幹什麼?”
蔣可欣眼珠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