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夜宵的時間,杜宇把大致人數確定了一下。
王曉武這邊,有十三個人,都是年輕人。而老司機方面,二十個,對狗子來說也不是難事。按照狗子的說法,杜宇開出兩千五的這個工資,想招一批老司機過來,那實在太簡單了。
年輕人那邊,杜宇已經安排王曉武,讓他去村裡面聯繫一些沒有工作的年輕人。當然,這樣的事情,最關鍵的得是踏實肯幹的類型。工資方面,杜宇這邊肯定不會少給他們的。
其實,開出這個工資,真的不是小數目了。不過,杜宇心裡也有打算。這個車隊,起初肯定不可能賺錢,首先賠着錢也要把這個車隊硬抗起來。不過還好,杜宇也有賺錢的本事,鐵八卦裡面那些半成品法器,隨便弄出來一些拿出去賣了,幾百萬上千萬都能輕易到手,算是比較容易的了。所以,杜宇準備在這件事上大幹一番,一來也是給自己做一番實業,二來,也讓身邊的人能有點事情做做。當然,最關鍵的是,得把劉昌明那個項目給拉過來,也算是給東林縣老百姓造福啊。
吃過夜宵,衆人便散開,杜宇直接回到了小旅館。
小旅館門口,那老闆和兩個老頭正坐在屋檐下面打牌呢。老闆一邊出牌,一邊在吹噓着,說的正是杜宇昨天救火的事情。這傢伙也真的能說,唾沫橫濺,一直在說他與杜宇的關係,說的好像他跟杜宇很熟似的,讓旁邊兩個老頭驚歎不已。
杜宇走到小旅館門口時,老闆都還在吹噓呢。他看到杜宇,面色明顯有些尷尬,不過他也比較機靈,立馬將牌放下,起身道:“哎喲,杜兄弟,你回來了啊?吃飯了嗎?我今天剛買的雞子,我給你留了一半,一點都沒動過,我給你熱熱去?”
“不用了,剛吃過。”杜宇擺手道,這老闆的熱情,讓他有些難以接受。要知道,昨晚回來,這老闆都還在嚷嚷着問他要被子的錢呢。這一會兒的時間,反倒問他吃飯了嗎?
老闆:“那要喝茶不?我給你泡壺好茶?我弟弟給我送的龍井,西湖的,可好喝了,我給你泡一壺去!”
“也不用了!”杜宇連忙擺手,道:“這大晚上的,喝茶容易睡不着。你不用忙了,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哦。”老闆好像有什麼事情,跟着杜宇進了走廊,反手將門關上,這才連忙走到杜宇身邊,低聲道:“哎喲,杜兄弟,實在不好意思啊。我……我不知道你昨晚去救人了,我這還管你要被子的錢,實在對不起啊!”
“沒事,那是你的被子,的確是被我弄壞的,也該是我賠!”杜宇道。
老闆立馬道:“哎喲,杜兄弟,你可別這麼說,你這麼說,那簡直是在打我的臉啊。你去救人,我什麼忙都沒幫上,還管你要這被子的錢,那我能算是人嗎?我謝老三雖然不是什麼英雄好漢,但也算是有點良知啊。救火的事情,我幫不上忙,但至少也讓我出點綿薄之力,一牀被子也算我的心意吧!”
杜宇看了老闆一眼,這傢伙的嘴倒是挺溜的,這話讓他說的。不知道的,恐怕還真以爲這是什麼好人呢。但杜宇知道,這傢伙,絕對是一個奸商,跑不了的!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被子的事情就算了。”杜宇一邊說,一邊要上二樓,卻被謝老三再次攔住。
“兄弟,昨晚那被子,是徹底燒壞了嗎?”謝老三問道。
“算是吧,反正上面燒破了不少地方,肯定是用不了了。”杜宇回道。
“哦,那……那被子現在在哪裡呢?”杜宇奇道。
“昨晚把那女孩送到衛生所的時候,是用這被子裹着的,應該是在衛生所吧。”杜宇詫異看了謝老三一眼,道:“你要幹什麼?你要是心疼被子的話,這錢我出!”
“看你說的什麼話!”謝老三立馬道:“怎麼能讓你出錢呢?我只是想把被子拿回來,當個紀念,畢竟救過人的嘛,嘿嘿……”
謝老三嘿嘿笑了笑,又看了看二樓,低聲道:“對了,剛纔有個人來找你,你沒在,她就在門口一直等着。要不,你先上樓看看?”
“有人找我?”杜宇詫異,這個時候,還能是誰來找他呢?
杜宇上了二樓,進了走廊,便遠遠看到自己那門口的地上坐着一個人。仔細看去,這個人,赫然正是花嬸呢!
花嬸估計在這裡等的時間挺長了,現在都疲憊了,靠牆坐着,一個頭靠在牆上,都搖搖欲睡了。
“花嬸!”杜宇連忙走了過去,花嬸年紀也不小了,在這裡等着,可是有點受不了啊。
聽到杜宇的聲音,花嬸立馬醒來。看到杜宇,花嬸面色一喜,連忙道:“恩人,你……你回來了!”
“不好意思,剛纔有點事情耽誤了。”杜宇連忙打開房間門,道:“讓你在這裡久等了,實在對不起!”
“哎喲,你可別說這話,是我來的倉促,沒能跟你通知一下。”花嬸連忙擺手道。
杜宇笑了笑,請花嬸進房間坐下,而後倒了一杯水給花嬸,道:“花嬸,你來找我,有事嗎?”
“有……有點小事……”花嬸看着杜宇,有些猶豫,低聲道:“恩人,晴子的傷全好了,你的藥酒,真的是有奇效啊。實在是太謝謝你了!”
杜宇能夠料到,畢竟,他自己被燒傷的地方,也是用這藥酒治好的。那寒酒的效果,是真的非常不錯。
當然,聽到這話,杜宇心裡也是替她高興的。
“那就好啊!”杜宇笑道:“晴子已經甦醒了嗎?”
花嬸連忙道:“甦醒過來了,但是現在還有點虛弱,估計得休息一段時間。不過,她讓我跟你說聲謝謝,等她傷好了,會親自來跟恩人您道謝的!”
“那就不用了!”杜宇擺手道:“她不還在上學嘛,讓她好好學習,不要想別的事情!”
“肯定,肯定!”花嬸連連點頭,嘴角略微動了一下,好像有什麼話想說,卻又不敢說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