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顏大忠根本就沒理會顏燕的吼叫,只是猛地一腳油門到底趕往江上樂園。
“哼——”
見狀,顏燕眸子一冷,左手一擡,黑洞洞的槍口直接抵住忠大忠腦袋:
“停下,馬上給我停下!”
“嘎吱——”
奔馳S600一個急剎車停在一處開闊路段。
“嗖嗖嗖——”
八輛黑色路虎趁機圍了上來,直接把顏如玉她們堵了個水泄不通。
車窗降下,一陣肆意獰笑隨之而來。
那種笑聲,令人心底發涼,就像是餓狼逮住了可憐兮兮的小白兔一樣。
下一秒。
“嘩啦——”
車門齊刷刷推開,幾十個墨鏡猛男相繼亮相,彪悍氣場一出,令人莫名感覺到一股子窒息感。
“砰——”
還沒等顏如玉她們下車,一柄開山斧就凌空飛了過來,直接把擋風玻璃砸成了蜘蛛網。
車身猛地搖晃了一下,嚇得珠兒止不住尖叫,身子前傾雙手死死抱着膝蓋,不敢動彈。
“全部給我滾下來!”
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猛地一腳踹在車門上喝道:“三秒鐘,再不下車就把你們全都廢了。”
“各位,各位,自己人,自己人,我們馬上就下車。”
說罷,顏燕持着槍把顏如玉、顏大忠和珠兒強行趕了下來。
顏大忠和珠兒對顏燕怒目而視。
顏燕卻是視而不見,一臉坦然的還把槍械直接扔在一旁,表示自己對來者沒有敵意。
顏如玉只是淡淡掃了一眼顏燕,沒有開口。
這時,又一輛勞斯萊斯車子不聲不響開了過來,一個方臉男子帶着幾個男女相繼現身。
他披着一襲黑色風衣,戴着一頂黑色圓盤帽子,五官倒是分明,只是嘴角一顆豆大的黑痣,綜合起來給人一種彆扭的感覺。
特別是他一笑間,嘴角斜斜一翹,更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此人,朱長順。
“朱管家!”
在朱長順皮笑肉不笑上前時,顏燕立刻滿臉堆笑迎了過去:
“顏如玉他們知道自己窮途末路了,就把我騙出來跟她們一起逃跑,結果半路上被我發現了,我就毫不猶豫把她們全部攔了下來。”
她點頭哈腰的擺出一副邀功的樣子:“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勸她們回去,結果卻是王八吃了秤砣要跑,還說在不跑就沒機會了……”
她還刻意靠近朱長順,用身子蹭了蹭朱長順,讓他感受自己的溫柔和誠意。
見狀,顏大忠和珠兒齊齊怒罵叛徒不要臉,顏如玉卻沒有發火,只是搖頭暗歎人情薄涼。
朱長順嘴角一勾,玩味的看着顏燕笑道:“顏隊長,你怎麼不跟着一起跑呢?”
“怎麼可能呢,我可是半個顏家人,生是顏家人,死是顏家鬼,雖然顏如玉對我也不錯,但我的心裡永遠是顏家第一。”
顏燕媚笑着挑開皮衣一個釦子,再次蹭了蹭朱長順:“再者說了,顏如玉都窮途末路了,我再跟着她豈不是腦子被門夾了?”
“良禽擇木而棲,我要抱的大腿,也只有朱管家一條大腿。”
她毫無下限的討好着朱長順:“現在她們都被我攔下了,怎麼處罰全憑朱管家一句話。”
“你很識趣。”
朱長順邪邪一笑,擡手捏了捏顏燕下巴:“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只要你足夠忠誠,我會讓顏少不追究你這次罪行。”
顏燕頓時欣喜若狂,隨後媚眼如絲盯着朱長順:“謝謝朱管家,燕子以後一定好好聽話。”
有了朱長順這句話,那就意味着她再也不用跟顏如玉一脈永無翻身之日了。
“朱長順,你把我們圍在這裡什麼意思?”
這時,顏大忠上前一步,怒氣衝衝盯着朱長順冷聲道:
“顏小姐不是你們的犯人,你們沒權利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朱長順只是不屑的掃了一眼顏大忠,隨後便嘴角勾起一抹戲謔,冷眼看向站在一邊的顏如玉,像是在審視自己的籠中獵物。
同時,他帶着人不急不緩的逼近。
不輕不重的腳步聲,在這一片空闊地上,格外清晰,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心裡壓力。
他們身影在陽光下拉長,宛若一羣魑魅魍魎靠近,雖然緩慢,卻不可遏制,讓人止不住心生恐懼。
“顏如玉,還不跪下求饒?”
顏燕陡然喝出一句:“難道真要讓朱管家生氣不成?”
“放肆!你算什麼東西!”
顏如玉恢復了一貫的強勢,冷冷掃了顏燕一眼,隨後上前盯着朱長順喝道:“你想幹什麼?”
“姐啊姐,你這句話問的太好了,你說我想幹什麼?我特麼做夢都想弄死你啊,可惜就是一直沒有機會啊……”
朱長順終於出聲了,好像聽到什麼笑話一樣大笑不止:“你說你,我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了,你今天竟然主動把機會送給我。”
顏如玉俏臉一沉,語氣冷冽:“我是顏家直系血親,你弄死我?你有那個狗膽嗎?”
“要是以前,我朱長順自然沒這個狗膽。”
朱長順嘴角勾起一抹戲謔,有恃無恐道:
“可今時不同往日,你不用拿顏家直系血親嚇唬我,也不用拿我是外戚來擡高自己的身份。”
“你媽毒殺顏家子侄幾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而你被列爲重大嫌疑人之一,加上你現在畏罪潛逃,就不僅是失去了顏家的支持,而且還把自己陷進去了,而我恰好又是這個管事的,還擁有先斬後奏的權利。”
“你竟然還敢這麼大言不慚,真是笑掉人大牙。”
“我不怕告訴你,弄死你就是我一念之間的事,而且你死了整個顏家都不會有人給你討公道。”
他聲音中帶着不加掩飾的蔑視意味,卻也不乏狠戾:“顏家馬上就要變天了,不再是以前的顏家了,而你也再不是顏老最疼愛的外孫女了。”
顏如玉深吸一口氣,眼睛微微一眯:“你這麼有恃無恐,想必是我大舅讓你對付我的吧?”
“現在問這些有意義嗎?”
朱長順癟了癟嘴,笑容中帶着一抹玩味:“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你現在已經自身難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