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兵立刻上前攔住了白子琪的去路道:
“這麼多年不見,你還是對我這麼冷淡,真讓人傷心吶,白、子、琪。”
白子琪見他攔了魏文兵攔了自己的去路,眼神之中頓時閃過一縷不悅,但她還是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冷聲說道:
“不好意思,我想你認錯人了,麻煩你讓一下好嗎?”
“認錯人?”
魏文兵楞了一下,而白子琪卻是趁着他發愣的一瞬間,鑽進了女廁之中。
直到白子琪背影消失在女廁之中後,魏文兵這才惱怒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喃喃自語道:
“該死!差點就被她給騙了!”
隨既,魏文兵又擡眼望着白子琪離去的方向,冷笑了一聲道:
“這個女人果然這麼多年,一點都沒變過,還是那麼容易讓人興奮,真誘人。”
……
而白子琪卻在鑽進女廁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上完廁所,她站在巨大的鏡子面前,凝視着比大學時代要成熟不少的臉蛋,喃喃道:
“我看上去和以前差那麼多,他應該會信我說的話吧?”
雖然心中是這麼想的,不過白子琪卻是沒有一點兒信心,魏文兵是個相當執着而又麻煩的男人,一旦被她糾纏上,她又不知道要花多大功夫才能擺脫掉這個人。
直到身後有別的女人排隊要照鏡子,白子琪這才用手撩了一下掉落在耳邊的髮絲,離開了女廁。
“白子琪。”
然而就在白子琪剛離開女廁,突然有人喊了她一聲,聽到有人喊,白子琪便條件反射的朝聲源看去。
然而等到她扭頭之後,她才意識到自己中計了!
魏文兵一臉得意的朝白子琪走了過來,一路把白子琪逼到了牆角,隨後擡起一隻手支撐在白子琪身後的那面牆上,這是一個壁咚的姿勢。
“這麼多年過去,你還是一點沒變,對我還是依然這麼冷淡。”
“讓開!”
白子琪聲音冷了幾分。
她很不喜歡魏文兵這種輕浮的姿勢,這讓她覺得壓迫,而且沒有安全感。
“嘖嘖嘖,我們這麼多年老友相見,你又何必對我這麼冷淡呢?”
魏文兵的臉上帶着一絲淡淡的失望,但他的眼底更多的卻是一種莫名的興奮,似乎白子琪是一種讓他即愛又恨的食物,他恨不得一口吃掉她。
“我們從來都不是朋友。”然而白子琪卻根本不想跟這樣一個男人客氣,她直接了當的拒絕道:
“你再不讓開,我喊非禮了。”
“你喊。”
魏文兵一臉好笑的看着大學時代,恬靜而膽小的白子琪,斷定了她做不出這樣的事。
可惜他錯了,人本來就是會變的,更何況白子琪還出國深造過,這一段出國經歷教會了她怎麼拒絕一個她不喜歡的人。
“非……”
白子琪剛提高聲音喊出一個字,魏文兵便不得不錯開身子,讓她離開。
只是在白子琪走後,他有些驚訝的望着白子琪的背影,沒想到幾年不見,這女人越發有味道起來了。
魏文兵舔了舔嘴脣,似乎對於白子琪更加感興趣了。
……
白子琪剛回座位,便輪到朱熹忍不住衝去廁所了。
衆人哈哈大笑,吐槽朱熹年齡大,這才喝幾杯就已經往廁所跑兩趟了。
朱熹掛不住面子,連忙回頭應了衆人一句:
“這次是大號!”
他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衆人頓時笑得更歡了。
然而楚無鋒卻是注意到剛從廁所回來的白子琪,臉色似乎不是很好。
“怎麼啦?”楚無鋒關心的詢問了一句。
白子琪原本是想讓楚無鋒早些結束這場慶功宴的,可當她一回來,見到衆人如此開心,這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她便只能搖搖頭道:“沒事,喝酒喝酒。”
“乾杯。”
楚無鋒見白子琪不願意說,也不會去追問,只是端起杯子和她碰了一下,一口喝掉。
然而就在這時,卻是有一個不速之客不請自來。
“大家好,我是白子琪的老同學。”
白子琪聽到這聲音立刻擡頭朝說話的人看了一眼,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道:
“魏文兵,你來幹嘛?”
黃毛原本站起身準備歡迎客人的手,頓時僵了一下,隨後又坐了回去,一臉疑惑的看了看白子琪,又看了看眼前穿得人模狗樣,梳着中分太監頭,身材中等,一副老闆派頭的男人。
他想不通這人怎麼得罪了白總,黃毛的印象裡,白總可是位很溫和的女人,除了對師傅的態度比較強勢了點之外,她對外人出了名的和氣。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白總對着一個外人發脾氣。
“咱們當了三年老同學,這麼久不見,我當然是想和你聚聚。”魏文兵對於白子琪惡劣的態度置若罔聞。
白子琪的面色瞬間又冷了一分道:
“對不起,我並不想和你聚,麻煩你離開好嗎?”
聽到這句話,魏文兵不怒反笑,他拿起桌上的啤酒給自己的杯子裡添了一杯,這才繼續說道:
“好,我敬完你這杯酒就走。”
白子琪聽他這麼說,雖然不喜,但也不想在大家高興的日子裡,因爲她一人而把氣氛鬧得太僵,便也勉強答應了下來:
“希望你說話算話。”
“當然,不過你要是喝完這杯又願意跟我聚了,那就另當別論了。”魏文兵的眼眸中浮現出一絲狡詐之色。
白子琪聽到這句話,心中頓時咯噔了一下,大學三年期間他之所以會被魏文兵一直糾纏着,正是因爲這個人知道她的一個秘密。
此時魏文兵說出這話,怎麼能讓白子琪心中不發毛。
如果說這個秘密以前她不想讓認識她的人知道,那現在她最不想的就是被楚無鋒知道,可偏偏今天這兩個男人卻是撞到了一起,這讓白子琪很煩。
“要喝就快喝。”白子琪有些不耐煩的催促了一句。
“既然你這麼迫不及待,那我就成全你。”魏文兵端着酒杯朝白子琪的方向舉了一下道:
“這一杯我敬伯母身體健康。”
“魏文兵!”
白子琪最不想聽到的事,還是發生了,魏文兵說出了她最害怕聽到的兩個字。
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