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伯伯幹嘛忽然想起問這事?”
楊寧先是一愣,緊接着就笑道:“其實嘛,清池跟京華大學開的條件都相當不錯,不過我就不習慣待在北方,太冷,我這體質不適合那裡。”
“你好像是個北方人吧?”溫文昊在旁笑道。
楊寧聞言一窘,在江寧省待了這麼多年,都快把自己老家在哪都忘得差不多了,不過真要算起來,自己還真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北方人。
“好了,別聊這話題了,瞧瞧小兄弟都快被你說得不好意思了。”溫長陵笑着擺了擺手,然後道:“是這樣的,我聽說,當時清池跟京華兩所高校招攬你的時候,應該都跟你提到過名額的事吧?”
“是有這麼一回事,好像是關於炎黃交流會的。”楊寧點頭。
“你也知道炎黃交流會?”溫長陵似笑非笑道:“想必他們也跟你詳細說過了吧?”
“確實知道一些,不過不多。”
楊寧說的可是大實話,畢竟徐秋跟趙英傑爲了招攬他,可是使出了渾身解數,對於這兩個招生組的組長,楊寧迄今還記憶猶新。
“伯伯得糾正你一個錯誤。”溫長陵一臉嚴肅的看着楊寧,“你並不是知道一些,而是壓根就什麼都不知道。”
楊寧一愣,有些不明白溫長陵說這話的意思。
見一旁的溫文昊也煞有介事點頭,楊寧就更迷糊了,難不成,這炎黃交流會,跟自己想得不太一樣?
“確切的說,無論是清池大學,還是京華大學,這麼多年來,真正能接觸到交流會核心圈子的,只有一個人。”頓了頓,溫長陵繼續道:“所以,目前你聽到的那些信息,無非都只是外圍圈子的小打小鬧,所以不必當真。”
楊寧想了想,對於溫長陵這些話,立刻就信了。
無論是徐秋,還是趙英傑,都只是清池跟京華兩所高校的招生組組長,他們本身就沒有什麼權利,更沒有身份跟地位,去接觸炎黃交流會這種級別的圈子。
至於他們所說的那些,很可能是歷屆被送進去的學生出來後跟他們說的,那些學生本身連那道坎都邁過,壓根就算不上入門,只能說是似懂非懂,別人說什麼,他們就信什麼,根本就沒有主觀上的判斷,所以,關於炎黃交流會的認知,也會偏得越來越離譜。
“事實上,炎黃交流會的主旨一直都沒變過,很多人會覺得裡面早已變味,變得充斥銅臭,可這只是外界的誤解罷了。”
溫長陵擡着頭,看着天花板,緩緩道:“儘管如今是和平年代,可在我看來,戰爭始終不變。只不過,方式卻成了無硝煙的戰爭,可以從國與國之間的經濟、科技、宗教甚至社會穩定着手。就說這米國吧,私底下動動嘴巴,對一些政治團體許諾,就能讓這個小國的政權出現叛亂,然後以零傷亡的戰績,成功讓這個小國成爲附屬甚至奴隸國,當然,這一切都不是明面,而是私底下進行。”
“那麼炎黃交流會的宗旨,是維護世界和平?”楊寧問了句。
溫長陵先是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維護和平這點倒是沒錯,只不過卻不是世界,而是我們的國家,我們生活的這片土地。很多事情,國家不方便出面,但我們可以,就說十幾年前,米國那個瘋子炒家,席捲了那麼多個國家,還惦記港城,甚至還想染指整個華夏,不過他的行爲觸怒了我們,甚至整個炎黃子孫,所以,我們給予了他狠狠一擊,將他打得落荒而逃。”
說到這,溫長陵大有深意道:“當然,這只是炎黃交流會明面上的一個案例,如果你想知道更多不爲人知的秘辛,可以自己去查閱。”
“我?”楊寧聞言一愣,不解道:“可我好像沒有資格查閱吧?”
“所謂的資格,無非就是成爲炎黃交流會的一員罷了,你行的。”
見溫長陵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楊寧心裡一動,像是有了答案似的,驚訝道:“溫伯伯,你該不會是想讓我進入炎黃交流會吧?我行嗎?聽說好像需要名額,而且還要經過層層挑選。”
“你行不行我不知道,至於這層層挑選,倒也算不上什麼難事,還有這名額,更不是問題。”
溫長陵整了整衣領,這一刻的他,平靜道:“忘了告訴你,我是炎黃交流會的榮譽顧問,如果由我保送你,想必你就能立刻成爲炎黃交流會的成員。”
說到這,他望向楊寧,嚴肅道:“雖說有開後門的嫌疑,但我覺得那所謂的層層挑選,對你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因爲我會寫一份書面文件呈報上去,相信那邊看了後,會立刻給你審批蓋章。其實說了這麼多,還得你自己願意才行,要記住,一旦進入炎黃交流會,就等於擁有了很多特權,更是得到了極大的人脈資源,可同樣的,肩上就會多了一份重責,相當於你揹負了護佑華夏的使命,你要想清楚。”
楊寧垂下頭,坦白說,對於這個炎黃交流會,他確實挺好奇,但這好奇的程度,還不至於讓他立刻點頭,並且同意加入進去。
他想問題不算很複雜,首先要考慮的就是加入這個組織,會不會對自己產生困擾,不過像是看出楊寧內心的顧慮,溫長陵笑道:“放心好了,能進炎黃交流會的人,都是經過層層挑選,每個人都堪稱精英中的精英,所有人也都知道,在裡面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反之在外面也一樣。”
頓了頓,溫長陵沉聲道:“沒有人會也不敢亂嚼舌頭。”
“既然溫伯伯這麼說了,那我倒是很想進去試試。”楊寧點了點頭。
“那行,知道我爲什麼突然跟你聊這個嗎?”溫長陵話鋒一轉,臉上透着玩味,見楊寧搖頭,也不打啞謎,解釋道:“其實是這樣的,後天就要舉辦新一屆的炎黃交流會了,地點選在粵州,每年也僅有這麼一次,所以,明天咱們就要動身去粵州了。”
“這就要走了?”一旁的溫文昊捂着額頭道:“我還打算帶老弟在長遠市到處玩呢…”
溫長陵狠狠瞪了眼溫文昊:“就知道玩,玩重要還是事業重要?再說了,你也少玩一點,別整天不務正業的瞎胡鬧。”
“知道了。”溫文昊顯然很怕他老子,垂着頭一臉鬱悶。
“那先這樣吧,楊寧,待會你就去休息,養足精神,我現在讓人去訂前往粵州的機票。”
說完,溫長陵就起身離開了,看得出來,眼下他心情還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