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春香是越說越激動,不停拿着手指戳着安田的頭。
她是完全沒有考慮安田的感受了,只是顧着把自己心中的怨氣,全部發泄出來。
至於在這大庭廣衆之下,把安田罵得這麼狠,會不會讓他沒面子,謝春香是從來都不會理會的,她纔不會去管安田會不會沒面子。
因爲安田從來都是逆來順受,從來不會違抗謝春香,已經讓她養成了習慣,在他的面前,她從來都是肆無忌憚,不會考慮到安田的感受。
就好象謝春香一直罵個不停,拿着手指頭拼命戳安田的頭,換成其他人的話,早就發火了。
但是安田卻只是低着頭,任由謝春香打罵,被她用手指頭戳頭,他也不敢對她怎麼樣,甚至大聲說一句,他都不敢。
所以說到底,安田會有今天這個樣子,完全是他自作自受,要不是他太過害怕謝春香的話,她不會在他的面前這麼囂張,有恃無恐了。
周圍的人見謝春香不停斥責安田,不但話說得很難聽,而且還拿手指頭戳他的頭,這就吸引了不少人停下來注目。
圍觀的人一多,就更加讓安田難堪了,但是就算是這樣,他也只是把頭低得更低了。
“你這個沒用的男人,除了會縮頭,你還會做什麼,你要錢沒錢,連女兒都教不好,你說你做人還有什麼用,你乾脆去死了算了,這樣也讓我清靜多了,免得我看着你。就覺得生氣。”謝春香狠狠戳了一下安田的頭。嘴裡的話一直沒有停下來。
周圍的人聽到謝春香這麼惡毒的話。都不禁皺起了眉頭,這樣的潑婦,實在是讓人生厭。
終於有一個老人家看不過去了,他走了過來,說道:“小姐,就算他做錯了,也沒必要把話說得這麼難聽。”
聞言,謝春香狠狠瞪了這個老人家一眼。大聲罵道:”你這個死老頭,你說誰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要你這個死老頭多管閒事,我們家事關你屁事,你哪裡涼快哪裡去。”
謝春香是完全不給老人家的面子,而且還罵得這麼難聽,差點讓這個好心的老人家氣喘不過來,氣到心臟病都快要發作了。
老人家的手捂住心臟處,他費勁的喘着氣。過了很久,老人家才喘過氣來。纔沒有活生生被謝春香氣死。
最讓老人家生氣的是,他好心過來幫安田說話,但是安田卻是頭都沒有擡起來,這讓他覺得好心被當成驢肝肺。
所以,老人家狠狠拂了一下衣袖,便離開了這裡,他已經不打算再管了這破事。
老人家擔心自己再留在這裡,會被人活生生氣死,而且安田這個男人也不值得人幫。
謝春香不屑看了一眼老人家,才轉過頭來,本來她還想繼續罵安田的,不過罵了這麼久,已經讓她口乾舌燥,沒有力氣再罵了。
所以,謝春香狠狠瞪着安田,說道:“我現在再問一遍,你要不要跟着我一起進去?”
這一下安田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他不敢再多說什麼話了,只能順着謝春香的意思。
安田這服從的態度,這才讓謝春香覺得好受一點,然後她便和安田氣洶洶走進了家政中心。
過了很久,安田和謝春香終於從家政中心,走了出來。
而只會,謝春香已經從家政中心裡,拿到了安欣和蘇哲的聯繫方式,以及家庭住址等資料了。
本來家政中心有義務保護好客戶和僱員的隱?私,這些資料是不會被外人獲得的。
但是沒有辦法,謝春香爲了拿到這些資料,還特意把戶口本帶來了,證明了安田是安欣的女兒,而他現在找安欣有事。
所以家政中心纔會把這些資料,拿給謝春香,要不是謝春香提供了這些證明的話,她今天絕對是拿不到安欣和蘇哲的資料。
謝春香現在拿到了這些資料,讓她不禁眉開眼笑起來。
因爲這就有希望找到安欣和蘇哲,也就有機會從蘇哲的身上撈到好處了。
謝春香相信以蘇哲的財力,既然他可以開得起價值過億的超跑,隨便撈些好處,都可以讓她瀟灑一輩子了。
而且謝春香也準備好,她是要賴着蘇哲和安欣一輩子,這樣的話,她以後的生活就不用再憂愁了,就算欠再多的賭債,都不用擔心了。
這一切,謝春香都已經想好了,甚至她都已經想着拿到錢後,她應該怎麼去花掉這些錢了。
爲了這一天,她可是做了好多天的白日夢。
看着謝春香笑個不停,安田只覺得心裡越是慚愧,因爲他完全知道謝春香在想什麼,也知道她在打什麼注意。
雖然安田知道這樣對安欣很不公平,很對不住安欣,他現在也沒臉去見安欣,但是他卻沒有勇氣去阻止謝春香。
甚至安田也知道謝春香肯定會利用他,然後從安欣和蘇哲的身上撈取好處的,這些事情,他都知道,心裡也是非常清楚,但是他還是不敢阻止謝春香。
而且只要謝春香讓他,從安欣的身上給她撈好處,他還是會這樣做的,而不是拒絕。
心裡的愧疚,已經讓安田感覺無地自容了,但是他卻依然鼓不起勇氣,去阻止謝春香,而且還和她一起爲非作歹下去。
安田也不知道自己在謝春香的面前,爲什麼會這麼懦弱,一直以來,都只能按照她的吩咐活着。
也是因爲謝春香,才讓他的兩個女兒,安欣和安暄一次又一次受委屈,吃盡苦頭,處處被謝春香欺負。
安田明明是有能力去阻止謝春香,但是懦弱的他,卻是沒有一次敢去阻止她的,只能看着兩個女兒被她欺負。
在謝春香的面前,安田是永遠都擡不起頭做人,也失去了一個男人的尊嚴,更是沒有盡到做爲父親的責任。
“別在我的面前垂頭喪氣的,老孃現在心情正好着,你現在這個慫樣別來破壞我的心情。”謝春香狠狠瞪着安田,不客氣的說道。
對此,安田也只能苦笑了一下,然後便不敢再說什麼,更加不敢去頂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