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裡,永遠都是謝春香在做主.
安田的意見,對她是一點作用都沒有,她也不會去聽他的話。
相反,如果他現在出聲的話,還可能會引起謝春香的不快,而因此臭罵他一頓,讓他別多嘴。
除此之外,就沒有第二種可能了。
安田知道自己阻止不了謝春香,他沒有辦法讓她別這麼貪心。
因爲害怕謝春香的他,根本沒有辦法就在她的面前,硬氣得起來,所以,現在也只能任由她這樣做。
懦弱的安田,根本就沒有辦法讓謝春香改變主意。
他現在只能選擇沉默,什麼話都不說。
雖然安田知道現在他保持沉默的話,對安欣來說就是一種傷害,這也不是作爲一個父親應該做的事情。
但是他這也是沒有辦法,他現在除了保持沉默以外,他就不知道自己還可以怎麼做了。
或者不能說安田沒有其他辦法,只能說他是不敢去制止謝春香而已。
“要不我們明天就去看房了,然後趁早給買下來,你不知道這江河小區的別墅有多搶手,去晚了,我怕就沒有了,這樣乾脆我和你爸晚上就不回去,留下來吃飯,然後就在這裡隨便湊合着一晚。”``
謝春香一個人還在自顧自的說着,她自作主張把所有事情,都給安排好了:“這樣明天就可以早點去了,也省得我們來回跑了。”
謝春香倒不是真的擔心,江河小區的別墅會賣完了。畢竟燕雲市的消費力也不高。別墅也不可能那麼快全部賣完。
她現在這樣說也只是爲了早日買到別墅。這樣她纔會比較安心一點。
因爲謝春香這是在防備着安欣和蘇哲,以後有可能會分開,當然她並不是擔心蘇哲和安欣的感情問題。
安欣和蘇哲以後會不會會分開,她一點都不關心,畢竟她從頭到尾也沒有把安欣當作女兒過,就更不會去擔心安欣的感情了。
謝春香只是擔心蘇哲和安欣,以後不在一起的話,那她再也沒有機會從蘇哲身上。拿到好處了。
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天,那她的手裡有着一棟別墅的話,這樣也就不會太吃虧了。
手裡有着一棟別墅的話,那起碼這一輩子可以無憂了。
所以謝春香現在纔會急着想買別墅了,而且如果她有了別墅的話,這樣她在外人的面前,就有了炫耀的資本了,她當然會想早點買下來了。
如果不是現在已經晚了,江河小區的售樓部已經關門的話,她都想着現在就過去買。早買早安心。
當然這只是謝春香的一廂情願,因爲從頭到尾就沒有人答應過她。沒有會給她錢,也不會有人給她買別墅
就算蘇哲想要買別墅,也不會買給她住的,更別說是把別墅送給她了。
就在謝春香說出她晚上要留在這裡吃飯,還要在這裡過夜的時候,大門在這時突然打開了。
聽到開門聲,謝春香他們都看了過去,只見蘇哲站在門口,而陽陽站在他的旁邊。
在安欣最無助,最需要有個肩膀可以給她依靠的時候,蘇哲出現了,他就站在門口處,卻給了她無比的安全感,彷彿他出現了,一切就雨過天晴了。
隨着蘇哲的出現,客廳的人,表情各異。
安欣看到蘇哲後,她的眼神是燃起了一絲的希望,就好象找到了依靠一樣,不過同時她的心裡,也有一些擔心,她害怕蘇哲會因爲謝春香和安田兩人的到來,而對此感到不開心。
畢竟謝春香和安田,都是讓蘇哲厭惡的人,她知道他是絕對不願意看到他們的。
而安田見到蘇哲後,卻是感到無比的慚愧,因爲一見到蘇哲,他就會想起蘇哲那天說的話,他不配做安欣的父親,這一句話會讓他十分自責。
加上安田和謝春香今天來這裡的目的,更是讓他無比的內疚。
所以,他纔會見到蘇哲後,會感覺到羞愧。
而謝春香卻是恰恰相反,她見到蘇哲後,卻是表現出欣喜若狂的樣子出來,並沒有一點不好意思,或者感到惱怒。
彷彿謝春香現在已經忘記,之前和蘇哲發生過的矛盾了。
她自認爲是蘇哲的丈母孃,所以根本就不需要在他的面前愧疚,自然她也不會不好意思啦。
而且對謝春香這種不要臉皮的人,完全就不用指望她會不好意思。
最重要的是謝春香認爲蘇哲纔是有錢,她想要好處的話,直接跟蘇哲開口就可以了,就不用透過安欣這層關係了,這樣就更加方便了。
至於蘇哲會不會不給,謝春香是完全沒有擔心過,難道丈母孃跟女婿要點錢,他可能會不給嗎?
在她看來,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就不需要擔心那麼多了。
蘇哲站在門口處,他的臉上微微帶着笑意,但是他的眼神卻是冰冷的,以及一絲隱藏在深處的怒火。
因爲在進來之前,他就已經聽到謝春香的聲音,知道她說過什麼話了。
雖然蘇哲回來得晚,謝春香前面一些話,他都沒有聽到,但是從安欣的表情,以及謝春香的爲人,他就可以猜到她對安欣說了什麼話。
他不用親耳聽到,只要稍微一想,他就知道謝春香之前所說的話,肯定是非常過分的,所以纔會讓安欣現在看起來那麼難過。
安欣現在無助的樣子,讓蘇哲十分心疼,他不想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他見不得她受半點委屈,他最想的便是安欣可以永永遠遠都開心着,而不是爲了某些不值得的人,而傷心難過。
但是現在因爲謝春香和安田的出現,又再次讓她受委屈了,這讓他十分憤怒。
不過爲了不讓安欣更加傷心,所以他臉上還微微帶了一些笑意,看似並沒有受到影響一樣。
可是蘇哲終究不擅長演戲,他始終無法演得太過逼真。
所以他的臉上雖然帶着一絲的笑意,想讓人看不出他現在已經憤怒了。但是他的眼神,還是無法掩飾得住他的憤怒。
就算再拼命僞裝,他的眼神還是帶着冰冷,以及怒火。(……)